一室之言.讀施清池《香港楹聯集錦》
《香港楹聯集錦》一書專門記錄香港境內的對聯。編者施清池於書中〈序言〉中,謂此書的資料搜集工作約始於一九九五年,又謂自己「利用假日時間到香港、九龍及新界各處名勝廟宇抄錄對聯」云云。[1]書中沒有註明出版日期。惟〈序言〉結尾留有撰寫日期,是為「丁亥年冬」[2],而中文大學藏本上印有「24 OCT 2008」。由此推斷,此書結集了施氏十年的心力,約於2007年末至2008年上半年間付梓。施氏在〈序言〉中將資料蒐集的工作輕輕帶過。可是,此書能夠如此廣泛記錄香港對聯,那十年施氏應該付出了不少心血。
施氏於〈序言〉中冀以此書「彌補香港民俗文化的空白」。[3]筆者認為施氏此書縱有瑕疵,但確實能如其所言。原因有二。
其一,此書對聯收錄數量龐大,類型全面。先論數量,按筆者點算,施氏此書從香港各處一共收錄了對聯1554幅。[4]誠然,各聯價值有高有低。但如此數量實在可觀,確能補苴罅漏,為後人提供扎實的材料。再論類型。施氏從香港大大小小寺廟、庭園中採錄對聯。既有寶蓮寺、九龍城寨公園,亦有香港各處天后廟、學校、鄉村牌坊,連一般商鋪也有。此書收錄範圍甚廣,因而能夠較全面反映香港的楹聯狀況。除此之外,施氏還收錄了春聯、對聯比賽得奬作品。此類作品一般較難保存,很容易就煙消雲散,不留痕跡。故施氏及時逐一記錄,使後人因而得以窺見,其功不可謂不大。
其二,施氏不但記錄對聯,還會扼要介紹作品所身處的地方。例如對聯採自寺廟的話,施氏便會一併介紹創建年份、附近環境。是以香港以外的讀者可能憑着此書,快速地瞭解香港各區的風貌,而不會僅僅知道某一對聯。較年輕的香港讀者也可以得到類似的體驗。以筆者自己為例,讀到大埔省躬草堂時,才知香港有此地方。之後一經上網檢索,方知原來自己早曾路過該處。只是當時自己沒有深究。
當然,如前所述,筆者認為此書確係略有瑕疵。書中以對聯記錄為主,注釋、分析的篇幅不多。讀者若要增長對香港對聯的了解,就不能單憑此書。此外,書中不少背景資料缺乏來源。讀者如需引用,宜先加以查證。
除了上述各項,此書的體例亦是值得討論之處。驟眼一看,施氏此書似乎編排鬆散,隨意跳躍到香港各處。不過事實並非如此。全書文章的次第有所安排,只是施氏沒有直接說出。總體而言,施氏按照以下次序介紹:一,香港宗教場所的對聯;二,香港其他地方的對聯(如宗祠、學校、名勝等);特定時份、場合的對聯(如對聯比賽、農曆新年等)。宗教場所方面,施氏以其所祭祀的神明為劃分方法,如玉皇大帝、洪聖爺、天后等,然後是以佛廟、道觀為單位逐個介紹。
《香港楹聯集錦》全書的格局大概如上,唯獨有兩篇文章有所違悖。這兩篇文章分別是〈九龍城寨歷滄桑〉和〈歸慶十年歌舞喧〉。二者位列〈序言〉之後,一眾介紹「香港宗教場所的對聯」文章之前。照理而言,這兩篇文章應置於「香港其他地方的對聯」和「特定時份、場合的對聯」之中。為甚麼他們能夠一躍而上,力壓眾神而居於上?
這是否因為這兩篇文章寫得較早或後,因而別其意義?微觀而言,此書部分地方確係以時相繫。如在「特定時份、場合的對聯」部分中,〈九七書展徵聯錄〉、〈香港花展楹聯錄〉、〈靈猴獻瑞港昌隆〉、〈樂為居廈撰對聯〉編排次序與寫成日期的先後次序相符。[5]但是,文章寫成時間之先後始終不是全書的首要考慮。施氏可以將〈九龍城寨歷滄桑〉及〈歸慶十年歌舞暄〉二者各自安放到「香港其他地方的對聯」和「特定時份、場合的對聯」中,然後才按時序編排。如此說來,施氏將二文調前,似乎是自壞體例。
可是,施氏對此豈會懵然不知?與其謂之自壞體例,倒不如說施氏刻意為之,此舉自有其用意,亦即施氏透過這種特殊的編排來展現自己另一些想法。
九龍城寨一帶曾為清國在英治香港內的領土。施氏在〈九龍城寨歷滄桑〉中先略述其史,再記錄對聯,最後寫下以下文字:
以南門向西向北門,再經東門至南門轉一周,參觀輯錄城寨楹聯,如上了一堂愛國課程,中國以前國力薄弱,受盡西方國家的欺凌。如今中國強大,但國家還未統一,作為一個中國人應該為統一大業獻出一點力量。[6]
由是觀之,施氏認為今日九龍城寨公園及為其所撰的對聯,莫不反映了過往中國所受的屈辱。所以觀九龍城寨的歷史,即是觀中國近代遭列國欺負、瓜分領土的歷史。
施氏這種看法,正好與〈九龍城寨歷滄桑〉的開頭遙相呼應。〈九龍城寨歷滄桑〉在記錄對聯前,一如慣例介紹該地:
香港九龍城寨公園是一座具有歷史意義之城寨,建於一八四七年,英強行割讓(筆者按:宜改為「英強逼清政府割讓」)香港時清政府建造,以築城為界,城中原有許多中國式建築,如天后廟、城隍廟及關帝廟等等。一八九九年英政府又無理租借九龍以北新界地域,因城寨在租寨地之內,致英、清兩個協議列明保留城寨歸清政府管治,當時駐有清兵一協(大約一旅)。一九八七年一月香港回歸前,香港政府同中國取得協議,清拆該城寨改建公園(……)[7]
以上文字之後,則介紹城寨改建成公園後的風貌,此處不贅。以上引文固然反映了一定史實,亦包含了施氏的史觀。較為明顯的便是字詞褒貶,施氏於行文中運用了「強行割讓」、「無理租借」等字眼。而更值得留意的是敘事輕重。施氏將九龍城寨歷史聚焦於清英二國的角力一段,而不是九龍城寨的其他故事,例如其中治安問題等等。於是在施氏的筆下,九龍城寨的歷史不僅是九龍城寨、香港的歷史,更是中國歷史的縮影。所以〈九龍城寨歷滄桑〉一篇所呈現的,不僅是九龍城寨公園對聯,還是近代中國的苦難。
這樣的話,施氏把〈歸慶十年歌舞喧〉置於〈九龍城寨歷滄桑〉之後,就顯得更為順利成章。〈歸慶十年歌舞喧〉關於慶祝香港主權移交十週年的古典文學創作比賽。從前清國割地予人,現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將香港納入版圖。對猶恨「國家還未統一」的施氏而言,這自然是喜事一樁。〈歸慶十年歌舞喧〉一篇之首即有以下文字:
二〇〇七年是香港回歸祖國的喜慶日子,由香港大公報與香港漢文詩詞楹聯協會,得恆通資源集團施子清太平紳士等贊助下,舉辦了一次「慶祝香港回歸十周年詩詞楹聯創作比賽」,反應非常熱烈、佳作甚多、水平甚高。(……)[8]
上述引文中有「喜慶」、「反應熱烈」等褒義字眼,無不予人歌舞昇平的感覺,與〈九龍城寨歷滄桑〉一篇中的沉重歷史感截然不同。〈歸慶十年歌舞喧〉一篇當然可以視為某次對聯比賽得奬之作的記錄。可是,此文之先的〈九龍城寨歷滄桑〉強調了清國曾被列強分割的遭遇。是以〈歸慶十年歌舞喧〉中那個古典文學創作比賽舉辦的原因,即「慶祝回歸」,就顯得相當重要。當中華人民共和國取得香港主權,就是向〈九龍城寨歷滄桑〉中所謂的「統一大業」邁前一步,就是國家洗脫恥辱,重振聲威的時候。於是〈歸慶十年歌舞喧〉不獨是關於某對聯比賽,也是關於近代中國的功績。
施氏對香港、乃至中國歷史的史觀,或多或少與此書有所關連。這可以從〈九龍城寨歷滄桑〉一篇最後一句:「作為一個中國人應該為統一大業獻出一點力量」中一窺端倪。「中國人」可以如何貢獻自己?施氏於此、於整本書中都沒有直接提出答案。惟緊接此句之後的〈歸慶十年歌舞喧〉就提及了慶祝主權移交的古典文學創作比賽。這就儼然建議了貢獻之途:為國而寫。施氏亦有身體力行,親身實踐如何為國而寫。〈九龍城寨歷滄桑〉書寫國家的苦難。〈歸慶十年歌舞喧〉附有施氏應辦方邀請所撰的對聯。誠然,其他篇章較少展現這種「為國而寫」的寫作目的。但綜觀《香港楹聯集錦》一書之編寫,除了如〈序言〉所謂為了「彌補香港民俗文化的空白」而寫,何嘗不能是為了「統一大業」而寫?此書記錄了香港的對聯文化,從而表現出與中國文化緊密連繫。這也可以從〈序言〉開首的一段話看出來:
對聯是我國特有的一種文學藝術形式,它源遠流長、雅俗共賞,從晉朝甚至更早就已經出現這種式樣了,且應用廣泛:有應酬互贈聯、祝壽送壽聯(……)勝蹟雕景聯、弔祭送輓聯……。
香港是中西文化交匯之地區,在商業及文化領域多用英文;在中國宗教及民間用中文,香港大大小小的廟宇,都有對聯。(……)[9]
以上引文中,施氏先指出對聯為中國特有,然後再指香港民間建築多數設有對聯。這正是將香港對聯文化置於中國文化脈絡中來理解。故《香港楹聯集錦》一書除了彌補香港民俗文化的空白,亦是嘗試將香港納入中國之中。此書的成書年份,也甚具玩味。施氏或許早已有動筆編寫《香港楹聯集錦》的念頭,但此書約成於二零零七年下半年至二零零八年上半年之間,本身就猶如慶祝香港主權移交十週年的賀禮。
於是乎,〈九龍城寨歷滄桑〉和〈歸慶十年歌舞喧〉兩篇文章一方面反映了施氏對中國近代歷史的評價:過往中國飽受委屈,如今能吐氣揚眉;一方面又能表達《香港楹聯集錦》一書「為國而寫」的寫作目的。可以推想,施氏以這兩篇文章提綱挈領,所以才會一反全書按照「香港宗教場所的對聯」、「香港其他地方的對聯」、「特定時份、場合的對聯」的編排方式,將二者並列於眾神之前。這絕非出於施氏一時糊塗。
如上所述,施氏較為重視香港的對聯如何和國家連上關係。惟筆者認為以這種觀念看等對聯,乃至於憑此理念編寫對聯集,當中有很多再三斟酌的地方。以下將會嘗試提出不同的看法。
一,「為國而寫」也可以有損對聯的文學價值。〈歸慶十年歌舞喧〉提及「慶祝香港回歸祖國十周年詩詞楹聯創作比賽」規定參賽者以「回歸」作鶴頂格聯。而部份得奬作品有不少新近的詞彙入聯,如銅奬其中一位得奬者邱允端的作品:
回璧神州 一國作功行兩制
歸心天下 五洲和協促三通[10]
過往已有不少討論涉及古典文學應否、如何吸納現代詞語。上述比賽要求參賽者以「回歸」作二字分別作為兩聯的首字,但始終這個詞語並非近世所創。故此詞並不牽涉「古典文學」與「現代用語」融和的問題。相反,「一國兩制」、「三通」就不同了。前者關於中華人民共和國1997年7月起如何管治香港,後者關係到中華人民共和國和中華民國臺灣的交流。二者都是晚近出現的用詞,屬當代用語。鄺龔子、陳子康、陳德錦合著《廿一世紀香港詩詞 — — 古典詩詞美學的前瞻與透視》一書曾分析過韋金滿的〈香港即事〉。當中的分析值得借鑒。以下先摘錄韋氏詩作以及相關評論。其詩曰:
韋金滿〈香港即事〉
頗羨自由人,遨尋嶺上春。
廿三成酷法,千萬化殃民。
空怨生何恃,長憂孰可申。
陰霾信將散,拭目看揚塵。
其評論曰:
(……)所謂「酷法」、「殃民」,是極端一面倒的言辭,語調有些類似黨爭的情緒反應,因而失去透視距離與藝術平衡。將「廿三」這個具有非常特定含義的符號入詩,一方面可增添本土特色,但亦可能削弱非本土讀者的感染力。何況過分激烈的言辭,也許只能令政治立場相若的小眾產生共鳴,因為對多讀讀者而言,「千萬化殃民」的誰說多少有誇張之嫌,或會產生閱讀反效果。(……)[11]
鄺氏等人對韋氏的批評,亦適用於以「一國兩制」、「三通」入聯的作品。此等詞語含義明確,固能增添獨特的時代、地方氣息;但也會令此時此地以外的讀者更難進入作品之中。更何況「一國兩制」、「三通」具有濃烈的政治含義。對聯展示支持相關國策的立場,則不僅令反對的讀者未能產生共鳴,甚至可能反感。〈歸慶十年歌舞喧〉一篇指該比賽「佳作甚多,水平頗高」。[12]但其實從讀者反應而論,對聯「為國而寫」反而有礙其文學價值。
二,當論者高舉國家之名,會否因而淹沒了一些並非為國而寫的「好對聯」?「慶祝香港回歸祖國十周年詩詞楹聯創作比賽」當中並非沒有佳作。惟值得反思的是,在這類比賽之中,歌功頌德或是宣揚當時國家意識形態的作品,自然容易突圍而出。可想而知,舉辦一方既不會選出攻擊香港政府為基本法廿三條立法,不會揭穿其抵抗非典型肺炎的缺失,不會褒揚港英政府的功績;醒目的參賽者因而也不會讓自己的參賽作品涉及這些內容。為顧及該次活動的舉辦目的,這也是無可厚非的結果。但筆者想指出,從比賽的甄別到《香港楹聯集錦》對該次比賽得獎作品的編採,都是會排斥或鼓勵某些特定內容的機制。正是對作品內容的揚抑 — — 尤其這種對內容的好惡出自國家機器時 — — 無疑深深有礙文學的馳騁。這又是否合理?
所謂的「淹沒」不但是指載有指定內容的作品不獲見錄,也可以是沒有準確指出該聯的「好」。〈九龍城寨歷滄桑〉錄有一聯,由韋金滿所撰。其聯曰:
翩翩蝶舞 謖謖松聲 溪堂檻外耽書卷
習習風吹 盈盈山氣 城寨園中養性情[13]
此篇又錄有城寨公園奕園一聯,由洪肇平撰。其聯曰:
月夕花朝 風物寧知三變事
龍城蝶夢 詩情猶繞一園春[14]
施氏認為「參觀輯錄城寨楹聯,如上了一堂愛國課程」。[15]但是,顯然以上兩聯皆與近代歷史無關。簡單而言,韋氏一聯專寫城寨公園的園景,洪氏一聯則指公園一帶滄海桑田。施氏冠以「愛國」之名,實在是捉錯用神,未有從合適的角度討論以上對聯的價值。
三,除了關於國家,香港對聯更是關於本地。施氏並非完全輕視香港,否則其不會自期《香港楹聯集錦》能夠「彌補香港民俗文化的空白」。其實撇除首兩篇文章,全書頗能夠展示香港文化,特別是民間宗教的一面。只是要討論香港對聯,不一定要放置於國家整體的大敘述當中。其所反映的香港文化已經足以值得討論。正如鄧昭祺所言:
這些香港對聯,為我們提供了很多關於香港歷史、文化、文壇軼事等資料,讓我們能更確切地瞭解本地歷史、習俗和居民生活。[16]
譬如屯門后角天后廟廟前有廣場,廣場上於二零一三年新設牌樓。牌樓前後各配對聯一幅。背面的對聯為:
口筆皆碑 八百年海晏河清 眾信虔誠薦俎⾖
角星明燭 億萬⼾民安物⾩ 群黎歌頌籍帡幪
后角天后廟創廟年份有數種說法。其中一種是天后廟由當時屯⾨漁民於距今約七百年前所創。後來陶氏定居屯⾨,與漁民聯⼿擴建天后廟。故上聯中的「八百年」,便是指涉這段香港故事。當然這個說法並不可靠,但其特別之處在於折射出屯門昔日漁業社會的面貌。[17]如果只從國家整體視野出發,這幅對聯只不過是關於南海沿海一帶中某一角落的歷史,可謂是微不足道。
地方與國家的角度並非只可二擇其一,只是某些細節只有從地方的角度才能發掘出來。香港對聯文化固然源自於中原地區,但當中也融鑄了許多香港獨有的歷史、文化。這,就留待日後機會時再仔細詳談。
文獻基本資料
名稱:香港楹聯集錦
編者:施清池
出版地:不詳
出版社:香港作家出版社
出版年份:不詳
注釋
- 施清池編:《香港楹聯集錦》(出版地不詳:香港作家出版社,出版年份不詳),頁1。
- 《香港楹聯集錦》,頁1。
- 《香港楹聯集錦》,頁1。
- 未計部份章節所錄的施氏自擬對聯。
- 〈九七書展徵聯錄〉、〈香港花展楹聯錄〉、〈靈猴獻瑞港昌隆〉、〈樂為居廈撰對聯〉分別於 一九九八年、二零零一年、二零零四年、二零零七年刊登。《香港楹聯集錦》,頁244、251、254、256。
- 《香港楹聯集錦》,頁6。
- 《香港楹聯集錦》,頁3。
- 《香港楹聯集錦》,頁7。
- 《香港楹聯集錦》,頁1。
- 《香港楹聯集錦》,頁7。
- 詩作及評論摘錄自:鄺龑子、陳子康、陳德錦著:《廿一世紀香港詩詞:古典詩詞美學的前瞻與透視》(香港:中華書局(香港),2019年),頁98。
- 《香港楹聯集錦》,頁7。
- 《香港楹聯集錦》,頁4。
- 《香港楹聯集錦》,頁6。
- 《香港楹聯集錦》,頁6。
- 參考自大學教育資助委員會的「2017–2018 年度本地自資學位界別競逐研究資助計劃 — 教員發展計劃撥款結果」中「教員發展計劃(FDS) — 項目摘要」。網址:https://www.ugc.edu.hk/big5/rgc/funding_opport/fds/funded research//fds1718_abstract.html#FDS13H01(瀏覽日期:2020年3月26日)。
- 詳細分析及解說,請見拙文〈屯門后角天后廟廣場牌樓題字簡記〉。https://matters.news/@Silk_made_Fish/屯門后角天后廟廣場牌樓題字簡記-bafyreiedmfbf7smrmys4mkz7lwwvqytx3r7kkw2lsbg63763ccga7zk3da
參考資料
甲、專書
- 施清池編:《香港楹聯集錦》,出版地不詳:香港作家出版社,出版年份不詳。
- 鄺龑子、陳子康、陳德錦著:《廿一世紀香港詩詞:古典詩詞美學的前瞻與透視》,香港:中華書局(香港),2019年。
乙、網絡資料
- 大學教育資助委員會:「教員發展計劃(FDS) — 項目摘要」,https://www.ugc.edu.hk/big5/rgc/funding_opport/fds/funded research//fds1718_abstract.html#FDS13H01(瀏覽日期:2020年3月26日)
- 錦鯉:〈屯門后角天后廟廣場牌樓題字簡記〉https://matters.news/@Silk_made_Fish/屯門后角天后廟廣場牌樓題字簡記-bafyreiedmfbf7smrmys4mkz7lwwvqytx3r7kkw2lsbg63763ccga7zk3da(瀏覽日期:2020年8月1日)
後記
文章之中,本來還附有數副對聯,用來駁擊施氏說法。只是每每下筆,都自覺對徵引的對聯解釋浮淺。後來念及此室就是以細析對聯為鵠的,於此索性全都刪去,留待日後詳談。
這篇文章其實「後發先至」,成為了本室第三篇文章。至於那些原擬為第三篇的文章,希望可以儘快脫稿。
寫定於二零二零年八月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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