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直被負面的想法卡住，在意識流裡面，倒流回到曾經被無形之間傷害到的時刻。試圖在已經成為事實的回憶中，妄想過去能被改寫。而在碰觸到傷害的記憶時，腦袋總是被各種記憶中的憤怒嘶吼辱罵聲中嚇到凍住。

明明過去無法改變的事情再怎麼希望他變化都是不可能的。但這種妄想確實常伴隨在我身邊。

這是一種毒藥，但同時讓人無法自拔，特別是無能為力的時候。

既能耽誤人活在當下，又能讓人如同活屍一樣虛度大半時間。殺時間也殺自己。

當作出這種行為時，總能瞥見敵人露出滿足惡毒的微笑，對看見糜爛無能的弱者感到滿意抑或是喜悅。不管他信仰甚麼抑或是無神論論者。

但不管如何，這種事情也不會比那敵人是自己的親人來的更糟了。

不管是裝瘋賣傻抑或是栽贓汙衊，這種旁人一點也不在意的事情，在自己眼中看起來往如末世降臨，在他們眼中，只要在我臉上望見絕望，他們就能被這種我的恐懼羞恥所餵飽滿足。

有一次，他對我大喊「你這個地獄來的惡魔，還不快滾回地獄裡!」同時大力甩門而去後，耳鳴的雜音，伴隨著短篇小說惡魔的故事旁白出現。

故事中意外被凡人活捉的惡魔，沒有甚麼超能力自保也沒有甚麼出眾的外貌，除了驢子一般的腿，全身通紅的身子和一條帶尖刺的尾巴讓人注意到這是一隻惡魔，臉上總是帶有愁容彷若中年的男子面貌，卑微的求饒哭泣聲以及巴掌大小的身體與傳說中邪惡強大的惡魔相去甚遠。

由於好奇心驅使，讓故事主角以及他的妻子沒有忍住切掉惡魔的尾巴，享受它淒厲的尖叫聲。甚至是抽菸後將還未熄滅的煙在他身上擰熄，亦或者用榔頭槌爛它的身軀，因為惡魔擁有自癒能力，以及卑微的求饒和淒厲的痛苦哀號聲讓他們產生一種上癮一般的快感。並且，每一次的折磨，都能讓他們獲得社會認可的財富以及聲望，所以他們毫無顧忌，恣意傷害著、宣洩著工作上的、情感上的不滿。

然而，又再一次偶然，惡魔成功脫逃消失無蹤，主角與妻子互相望視，最後各自拿出曾經傷害惡魔的工具，互相殘害致死。

有時候

我真心相信，我或許就像這故事中的惡魔，這就是為甚麼，毫無緣由，我就會遭遇一些其他人能夠輕易處理而我卻不行的事情。

但有沒有造成類似的結局，這我就不知道了。

我只記得他說

「你連這種程度都不會，垃圾。」

自責抑或是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