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日惹(4): 一個人出走 · 師奶仔escape之旅
自從自己一個去過瀨戶內海藝術祭後,一直念念不忘一個人的旅行。
我是看博物館看得很慢的悶人,除了每行簡介都會細讀外,又因為見識不廣,很多東西都要上網再找一下資料腦補。記得直島上Lee Ufan那個細細的場館,我也逛了很久。行下停下,知多一點背景後,又走回去重新再看一遍..... 這樣的節奏,實在很難找到同伴,自己一個沒有包袱地行反而爽。
計劃去日惹時也就決定自己一個師奶仔扔下老公先出發,空出兩天時間獨自閒逛,目標明確 - 藝術館。日惹是全印尼第一個有高等藝術學府的地方,80年代開始正名為Indonesian Institute of the Arts Yogyakarta (ISI),不少有國際知名度的印尼藝術家都畢業於此 (或其前身ASRI),因此這地方藝術場地也較多。
雖然喜歡看別人的創作,不過藝術野我唔係專業,也不在此班門弄斧。不過係日惹行藝術館,還是有一番特別的體會。
其他國家藝術館附近通常都是一個美輪美奐的社區,或至少山明水秀的郊外。但在日惹,不少藝術場地都是很raw地座落在一條小村莊裡面,幾乎每次從藝術館走出來,就看到牛、馬、羊在荒草地吃草的畫面。最正還是展館的露天位置,總是有雞在散步,令還未從藝術氛圍清醒過來的身心,總是受到莫名衝擊。 (日惹居民都是把雞放養的,據知他們的雞懂得自己日落前返屋企)
日惹地方大,也沒有一個很specific的「藝術區」,art space都分散得很,但不會行得好辛苦,因為不少展館例如Langgeng Art Foundation, Sarang Building, Ullen Sentalu Museum都附設有很chill的餐廳或cafe ; Tirtodipuran Link更是位處於靚餐廳區,對於我這種不能衝、唔餓得、中途要休息的auntie而言,這種沒有太多規劃的隨意行程,還是可以進行得相當理想。(文末有日惹藝術館列表及連結)
一個人去旅行除了節奏自定外,奇遇的機率也會提高。譬如說我第一天到埗已經意外地要「出夜街」,玩到晚上11時才回酒店。是因為我在Sarang Building遇上了幾位音樂家在為音樂會排練,就是這樣,我意外地得到了音樂會門票,即晚就在日惹聽了一次非常優質的classical music音樂會 (另文刊於 Indonesia Expat : A Night with Marskanskey String Quartet )。
又例如在關門大吉的Studio Kalahan門外逗留了15分鐘,就在打算離開、車u turn駛離的一剎那,竟然給我見到藝術家本尊Heri Dono出閘門來收信 !!
我這已屆大媽年紀的老少女當然二話不說,跑下車去不要臉地對人家說: 「I come from Hong Kong and I am so happy I can meet you here! 」原本只打算R個拍照機會的我,竟變成R了一個studio private tour。現在回想,依然覺得這兩件事挺夢幻。*
不少art space因為疫情暫停活動甚至永久閉館,包括曾被John Berger形容為二戰後最重要的畫家Affandi,位於他日惹故居的Affandi Museum在google map上竟被標示為permanmently closed。我一找到機會就會問人是否聽聞Affandi Museum要倒閉,但發現大家都不知道這像永恆一樣存在的地方,原來已不再開放。其中一位本地少女更攤攤手說,那兒已經沒有什麼人去了。感覺實是唏噓。
(更新 : 現時Affandi Museum在Google Map上已更新為Temporarily Closed)
送上我在Sangkring Art Space頂樓望出去的一片景致為此文作結。黃昏下的稻田, 跟這趟短短的師奶仔escape之旅的心情,有點難以解說的吻合。借借這一分鐘,從新回味那刻淨明的靜謐。
(*註: 印尼藝術家Heri Dono的作品現時在香港5月16至23日舉行的Art Basel 也有展出,在香港的你不要錯過)
文中提及的art space列表如下:
Langgeng Art Foundation
Sarang Building
Museum Ullen Sentalu (這較偏向是歷史館,可讀前文作初步了解)
其他 (未去/ 暫時閉館):
Kiniko Art
Jogja National Museum
Ceman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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