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Antisense
先說在前面:請大家高抬貴手,當然也不會沒猜到會被誤解但這種理解的人讀完會心一笑的虛構情境要特別解釋就無聊了,我們在做這商品設計前有自知之明的寫下「請謹慎挑選」的字樣,但辦活動是被動接受就沒有特別強調。請大家有共鳴就投稿,這是一個不支持意識形態的自辦徵文,說不要攻擊特定人士當然也包括主辦方,我們未必比大家還堅強!
這是一篇我信手捻來的文章,請放心不會算在十五篇裡面搶資源,除非篇數不夠還能替我們省點錢,既然說要幽默就應該像說笑話一樣,解釋就不好笑了還會被說自圓其說,其實沒什麼好圓的,實際上就是我和寧想白某天聊天討論出這些虛構的假掰情境,然後請 @文生 畫了十二個Antisense的插畫搭配一個六步驟的閱讀流程——初衷是強調閱讀中的思考——後來又寄給幾位文友看,在沒解釋「意識形態」的情況下,大家的回饋都覺得很幽默。
我很Antisense,雖然不喜歡讀書的社團上一窩蜂強調花三十分鐘讀一本書,但我也承認自己寫一篇文章的速度是超過我大腦思考的速度,是以前在媒體養成的壞習慣,知道讀者想讀什麼,盡力的賣那些意識形態,所以我就這麼的噁心我自己後來才辭職,在我的文章中多次有提到。
有次讀到我們主婦們都很喜歡的小說家米蘭昆德拉在《巴黎評論》上的採訪,他說討厭自己的小說被歸類為哲學小說並同時抨擊法國文學的過於強調意識形態而忽略了故事情節,後來我又在台北國際書展上聽到巴黎高等社會科學院的出版社主管在推薦他們的研究論時說社會學的研究最怕只剩下意識形態,如果缺乏正確的研究方法——我總是想到巴黎六八學運的那些拿著毛主席旗子,手持毛語錄的巴黎大學生(這例子我快用爛了,想不到其他更適合的)。
我很Antisense,幾年前大家有些知識份子抨擊Youtuber老高說《超譯尼采》那時我就覺得:「你們很奇怪,老高的TA也不是你們這些知識份子,為什麼要針鋒相對一個娛樂性質的影片?」但我確實討厭讀了《超譯尼采》就自以為是尼采專家的那些人,這和花二十、三十分鐘看完一本書是不一樣的,自以為專家的人是懂了一點皮毛(他肯定知道自己懂一點)卻到處賣弄這些,而因為時間緊迫花半小時讀完一本書的人,那只是一種生活情境,應該看得出來我們不是在批評這些願意利用零碎時間讀書的人吧?
我真的很Antisense⋯⋯上個週末將Netflix恢復後又看了之前被我批評的體無完膚的《艾蜜莉在巴黎》,還是覺得艾蜜莉很天真白痴,但不能否認這是一個讓我開心的爽片!回想我那時為什麼討厭艾蜜莉,應該就是她的設定是個自以為是但很沒sense的美國佬,可是這當然不是我討厭天真浪漫的美國人,況且艾蜜莉還這麼喜歡幫助別人?(我覺得她很多事,但至少她是善良的人)
跟我比較熟的市民們大概知道我常在LS上吐槽強調一天一本書的「文人」,還有開設速成寫作班的「作家」。和前面的原理是一樣的,他們身為專家應該能理解這種量化文化的沒sense,我認為不應該向大眾傳遞速成的概念,但我並不排斥那些尋求速成方式的人,就跟在這篇文章說的一樣沒必要干涉別人的選擇和生活方式。
而這產品在進行中爆出某間書店的負面新聞,目前外人還是無法得知發生了什麼事,但我也表達了不喜歡將書當成裝飾品的這行為,在我看來是很不尊重書本的,企劃中也有寫到把書當成裝飾的這一點,其實精裝書的存在就是要來裝的,讀者完全不需要因為這吐槽而生氣!
我知道沒有比我更Antisense的人了,徵文文案中的例子當然舉的不是最好的,不然也無需辦徵文啦!邀請大家參與徵文,但若您不認可我們的想法也無需攻擊,因為這些情境都是我們討論後的誇張版本,如果大家願意購買一本《Antisense》閱讀手札,就會知道其中並沒有對善良非專業人士的不友善了。
最後再強調Antisense的概念:拒絕意識形態、討厭斷章取義。
Antisense也是個被我們誤用的詞,一切都為了商品設計上的灰諧感。
整理最近的感覺:
經歷過什麼的人好像自然變成某一種思考,然後他們會認為沒有經歷過這些的人不懂,沒資格談論這個話題——被性侵害者會變成極端女性主義,所以別人並沒有資格討論女權——我們但凡有點同理心的人都會憐惜受害者,沒經歷過傷害並不代表我們缺乏同理。
可是最重要的是,不是我們幸運的沒遇到苦難就對不起受過苦難的人。
安妮艾諾在60年代經歷過墮胎,所以他寫的文字自有很多階級之分,他跟莎岡年紀差不多,莎岡也在小說中寫到工人階級女孩墮胎的窘境,而出身富裕的她根本沒有經歷過這些(我之前曾寫文說她很強調自己小說的虛構性),難道艾諾心裡也不爽莎岡這麼寫嗎?
我不知道艾諾怎麼想,但至少我不會排斥任何人寫下一個女性抗癌或是小時候被家暴的虛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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