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說:《請你在天堂上等我》第二章
前情提要:
幼年時的佩珊住家隔壁,搬來了一個新鄰居,他們是從美國回來台灣的林氏夫婦一家人。因地緣關係,佩珊結識了林氏夫婦的大兒子,兩人也因就讀同一個小學,而成為好朋友;這當中佩珊的好朋友—真熙,也常常和他們兩人玩在一塊,於是,三人成了兒時的莫逆之交......
「現在來頒發第一次段考學習成績前三名同學,念到名字的同學請上台,一年一班……一年二班……一年三班:謝豪生、李芸婷、王佩珊……」佩珊他們三人已經升上國中了,而佩珊和真熙兩人讀同一所國中。
佩珊自從上國中後,非常努力讀書,希望自己可以和祥恩一樣站在同一水平上,也去學了鋼琴,而且越學越有興趣。今天佩珊終於站在領獎台上從校長手中接過獎狀,內心激動不已,讓她想到正在遠處就讀國中的祥恩,是他給了她這樣的動力。
故事回到佩珊國小畢業典禮之後的某一天假日,三人在教堂旁的大樹下吃著綠豆冰聊天……
「祥恩,我聽到我爸媽說,你要去就讀那所有名的私立國中,是真的嗎?」佩珊不安地看著祥恩說。
「不會吧!祥恩,那所國中不僅學費很貴,也是出了名的嚴格,而且還要做十五分鐘的火車再走一段路才會到耶!」真熙吃驚地回應著。
「嗯,爸媽堅持要我讀那一間,不過,我們三人還是可以利用假日聚在一起呀!」祥恩微笑地看著兩人說。
「是啊,我們可以一起討論功課,聽說國中的數學比較難。」佩珊說。
「祥恩你到新學校,不要忘記我和佩珊喔!」祥恩點頭回應著真熙的話。
「可是,祥恩你這樣要很早起床搭火車,會不會太累?」
「佩珊,沒問題,只要朝著自己像要的目標前進,永遠都不會嫌累。」
「目標?什麼樣的目標?」佩珊轉頭望向真熙,真熙也搖頭表示。
祥恩露出燦爛的笑容對著兩人說:「就是未來的夢想,夢想自己長大後要成為怎樣的人、或者做怎樣的事之類的。」
「那,祥恩你的夢想是甚麼?」佩珊好奇地問,而真熙也正側耳傾聽著。
「就是,和自己喜歡的人、事、物永遠快樂地在一起!就像我們現在這樣。」話一說完,空氣頓時凝結般。佩珊不解地思索著,真熙則打破寧靜,
「祥恩,人總會死的,不是嗎?怎麼可能永遠在一起?更何況聖經所說的天堂是否存在,還只是個未知數,而且你喜歡的東西,也不一定永遠喜歡;你喜愛的人,也會有離開的一天。祥恩你的夢想,應該要更具體、實際。例如:我長大想要當老師之類的。」佩珊瞪大眼睛看著真熙,不得不佩服眼前和她同齡的小女孩。
只見祥恩搔著頭,滿臉笑容地回應:「是啊,說的也是。不過,我現在腦袋只有這樣的想法。也許等長大後,會變也說不定呢!」真熙看著祥恩那陽光般的笑臉,也就沒再說甚麼了。
而佩珊聽完祥恩這樣說,內心突然感動起來,暗自期許自己也要像祥恩一樣為自己的目標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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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拜五的傍晚佩珊剛從學校回來,看到祥恩他們家裡面漆黑一片的,車子也不在,心想會不會去外面吃晚餐了。
「媽,祥恩他們一家人去哪了?」
「聽說祥恩今天在學校發燒發不停,所以晚上帶他去看醫生了。」
「發燒!不要緊吧!」
「我也不知道,不過看過醫生後,應該很快就會好的。」母親一邊弄晚餐一邊說,「對了,阿珊,明天媽公司有一點事,妳就代替媽去探望他。」
「好。」
「對了,把這籃水果也給帶上吧。妳一個人去沒問題吧?」母親轉頭望向她說。
「沒問題。」佩珊一方面擔心祥恩,但一方面又為可以單獨一人去找祥恩而開心,因為以前去祥恩家,都是和母親一起去,從來沒有獨自一人進去過,更沒進去過祥恩的房間。
隔天一大早……
「伯母您好。」
「佩珊來看祥恩嗎,他在房間裡休息。」
「伯母這水果是媽媽要給你們的。」
「謝謝妳,順便向我替妳媽媽問候聲。」
「好,那我去看祥恩囉。」
「喔,對了,中午順便留下來一起吃午餐。」
「嗯,好。」佩珊說完,便走向祥恩的房間。
正當她帶著噗通噗通的心走向房間時,在半路上遇到祥和,他看了珮珊一眼後,就沉默離開了。
一進去祥恩的房間,佩珊立刻被放在房間正中央的平台鋼琴所吸引,木頭質地而上頭有巴洛克式的雕花,琴架上還擺了一本《巴哈十二平均律》的琴譜。
「佩珊妳來了呀。」只見祥恩虛弱地躺在床上說。
「嗯,你有沒有好一點,祥恩。」佩珊擔心地看著祥恩說。
「昨晚吃了退燒藥,比較舒服了。」
「媽媽讓我帶水果來給你,你要快點好喔。」佩珊坐在床旁的書桌椅上說。
「謝謝妳。」祥恩露出微笑地說,而佩珊害羞地低下頭去。
這時房門被打開了,祥恩的媽媽端上一盤切好的水果進來,並說:
「來,祥恩吃點水果,這是佩珊一家人送給你吃的,佩珊妳也來吃。」祥恩媽媽把水果盤放在祥恩的書桌上,然後轉頭微笑地對佩珊說:
「佩珊,我等下要去市場買菜,祥恩就拜託妳照顧了,喔,對了,中午記得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吃午餐喔!」
「好的。」佩珊點點頭說。兩人看著祥恩的媽媽離開後,祥恩說:
「聽說妳去學了鋼琴,隨便彈一首聽聽吧!」
於是這一天上午,佩珊就這樣靜靜地在房間彈琴給祥恩聽,祥恩也因此聽著輕柔和緩的旋律睡著了,佩珊於是默默地待在祥恩身旁看著書,一直待到祥恩的媽媽回來,那一天天氣晴朗,陽光普照,還有些許的微風吹著。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