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男人告訴我的性事 - Christ與綠色手巾
Christ 走進大門時,右手撐著門,左手捧著一把以向日葵為主的花束。
他走近吧檯,沒出聲便將花束遞了過來,濃眉下的大眼仿彿說了聲:這花送你。我接過花束,見他從牛仔褲後方的口袋掏出一條手巾,拭去額頭汗水。
並不是因為12月底的寒流中他仍然滿頭大汗引起我的注意,而是那條鮮綠色的手巾顏色實在搶眼。
擦完汗,他慎重地把手巾對折再對折,放在手掌上確認邊角對了齊後,將手巾塞回腰後的口袋才坐了下來。拿起面前的冰咖啡,閉眼啜飲一口,彷彿確認咖啡風味對了,唇一抿,右臉頰出現淺淺的酒窩,才張開眼來。
「你的咖啡很好喝…. 還有…」他頓了一下,繼續說「謝謝你給我這個說出心中秘密的機會。那個,嗯,我要說的是我破處的故事」。
他再度把綠色手巾取出,在沒有汗水的額頭碰觸一下,將手巾攤開在吧台上,抬頭盯著我的眉毛,開始敘說。
我大學是就讀實踐大學觀光系,不過不是在台北,是在高雄校區。大三暑假我開始在學校內的餐廳實習,閒來沒事就去學姊開的花店打工。也許是有慧根,或是我的色感很好,打雜的事做不到三個月,學姊就讓我試著著手插花。看似容易,但要了解各種花材的特性,色彩搭配、插花下手的方式等等都是學問。
不論如何,我在第四個月就完成了好幾個客人的訂單,而且在第五個月還在學姊參加全國花藝比賽中當助手,她連敗三年後第一次得到亞軍。算是我的功勞嗎?我也不知道,反正後來學姊請了我一頓大餐,以表感謝。
那位學姊大我三屆,個性很活潑大方,花店是她跟男友一起經營的。不過他們在我去打工前兩個月就分手了,她很快就走出情傷,身邊也有不少追求者,但是似乎都看不上眼。
甚麼?會不會是她喜歡上我? 老闆你好聰明,竟然猜到了。在她得獎請我吃飯那晚,她跟我表白了… 甚至還暗示那晚我可以在她加留宿。其實學姊的身材很好,怎麼穿怎麼性感,還沒談過戀愛的我怎麼會拒絕呢?但是那晚我竟然退縮了….
那天晚上我沒跟學姊回家。當然沒有發生關係。一段原本要發芽的戀情硬生生夭折。雖然她表現得不在意,但在那之後她的態度顯然冷淡下來,我也因為心虛而不敢面對她,兩個星期後就找了個學業很忙的理由,中斷了在花店的打工。
那段期間我像失了魂般,行尸走肉了一個多月。這應該就是失戀症候群吧!可笑的是我既不是單戀,而且原本可能成功的戀情根本還沒開始。
嗯,你一定很好奇我為什麼要拒絕學姊。一切都要歸咎旗山區的戶政事務所。
記得我在花店打工三個月後學姊就讓我自己插花嗎?我曾把自己練習的作品拿到學校的實習餐廳擺放,沒想到引起常來餐廳吃飯的一群大姐的注意。說是大姐,其實是在附近戶政事務所上班,四、五十歲的大媽。學校實習餐廳CP值高,貪小便宜的大媽竟然每天都來報到,當作自家廚房。
也是湊巧,他們原本就喜歡開我玩笑,說小鮮肉給大媽抱抱,吃吃這種無關痛癢的豆腐。當我第一次把我插的盆花帶到餐廳,她們就大驚小怪地說我很有才,趁機捉我的手臂,摸摸我的胸肌,嘴裡說喔都是這強壯的肌肉才能插出這樣好看的花這種廢話….
隔了一個星期的一個中午,大媽群中一位阿桂姐,在戶政事務所掌管總務,在吃完午飯後突然問我:ㄟ,克里斯,你要不要轉點外快啊?你可以幫我們辦公室插花嗎?
有錢賺我當然很高興,一口答應下來。我跟學姊據實以報,學姊跟我收取花材的成本,我幫戶政事務所每插一花,大概可以淨賺一千元。對在南部讀書的學生來說,這錢其實不難賺。
每次我把盆花送去戶政事務所,大媽們都圍過來,七嘴八舌說這花哪裡好看,詢問花的品種跟維護方式。我後來才知道政府機關根本就沒有在辦公室放花的預算,這些花的錢都是那七八個大媽湊出來支付的。
從第二次送花到戶政事務所開始,大姐們就以感謝我的理由,下班在辦公室請我喝啤酒。我的酒量不好,加上學生手頭不鬆因此也很少喝酒,所以每次在她們勸酒中都醉醺醺,必須在辦公室的收發室的小沙發上睡上一覺,酒醒後才能騎車回家。
事情發生在雙十節的晚上。那天我記得很清楚,是我生日的前三天。我照例一星期一次把盆花送到大姐的辦公室,她們說要為我慶生,擺了一桌的滷味,當然還有啤酒。盛情難卻之下,我被灌了至少三罐台啤,桌上的滷味還沒吃掉一半,我就趴在桌上昏醉。大媽們七手八腳把我抬到收發室,為我除去鞋子,我就一如往常癱在沙發上睡著了。
但是那天我昏沉沉中覺得有人靠在我身上,在我身上一陣摸索,竟然就親上我的嘴唇!我從沒有接吻過,只覺得那深入我口中的嘴唇十分滑膩,柔軟卻粗魯。我下意識地把身上人推開,沒想到沒多久竟然感到下身冷颼颼,竟是有人脫去我的長褲!
我掙扎想從沙發上坐起來,卻被強壓回沙發上,定睛一看,竟然是盤起頭髮的阿桂姐!只見阿桂姐眼睛水汪汪,再度欺上我眼前,那絳紅的口紅的嘴唇再次貼上我的唇。也許是太醉了,我無意識中與她激烈地舌吻,忽然感到下身一陣柔軟…. 我”被”做愛了!阿桂姐下身極為濕潤,即便我沒有經驗也能一次就命中紅心。她紅通通的臉頰貼在我耳邊熱熱的,她急促的呼吸夾帶細微的呻吟,雙手在我背後扣得老緊。
那是我的第一次。應該是過於刺激,我不到五分鐘就射精了。阿桂姐應該也沒料到我這麼快就繳械,我噴射了好一陣子她才驚覺,邊叫著:哎呀糟糕,邊從我身上跳開,精液撒了她一身,還有沾上土黃色的沙發布。
對,我被性侵了。被一位快五十歲的大媽性侵。事後我迷迷糊糊被穿上褲子,兩位大媽攙扶著我上了計程車,我回到外租的公寓,睡到隔天早上才清醒。
醒來時我看到阿桂姐坐在床緣,緊張地跟我道歉,說明她因為老公家暴,身心都受傷,希望能得到慰藉所以才會有這樣的行為。我腦筋一片空白,盯著她的亂髮,回說:喔,好吧,希望有幫到你的忙….
這句話竟然引起阿桂姐極大的反應,她再次撲了上來,我們再次發生關係。這次我很清楚記得插入女體的感覺,那是混合著看著阿桂姐下垂的乳房的視覺,她狂亂的叫床聲的聽覺,以及從我硬挺男根傳遍全身的快感。
那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明明有著被硬上的羞辱感,但是因為是第一次真槍實彈做愛,硬梆梆的陰莖進出女體的感覺讓我著迷。當天晚上我用浴室的小毛巾幫阿桂姐擦掉在她小腹和大腿上的精液,從此我養成隨身攜帶小手巾的習慣。
大概也就是沉迷於性交的快樂,加上學姊事件與她漸行漸遠,後來戶政事務所那幾位大媽都成了我的床伴 – 在我的小套房的床上,有的是邊掉眼淚邊訴說被婆媳問題壓得喘不過氣來,有的是說守寡了十年但不想青春就此熄滅,更有人說成年的兒子變成啃老族,看到我這樣努力上進就想給我摸摸頭…..
我的做愛技巧在大媽們的調教,以及臨床實戰的經驗中進步神速。甚至還有幾次跟阿桂姐和郁芬姨玩「多人運動」的遊戲,搞得兩位大姐唉聲連連。這樣作為大姐們的砲友身份一直維持到我大學畢業。六月底的某天,所有跟我有肉體關係的大姐們全都出席了我的畢業典禮,讓我的同學們好生羨慕。她們還集資送我一筆禮金,說是作為我遲來的開苞的紅包。
我用這筆錢,外加阿桂姐兒子的資金挹注,在我服完兵役後開了家花店。轉眼過了五年,生意不錯,最近在台南也開了家分店。
Christ把第二跟菸熄掉,把杯中已不冰的冰咖啡一飲而盡。然後再次拿出他折得整整齊齊的小手巾,看也不看就扔進腳邊的垃圾桶。
看到我以意外眼神看著他,他聳了聳肩說:把壓在我心中五年的故事說出來,這條幫我掩蓋秘密手巾也該退休了。
我問他:那未來用甚麼幫女伴事後清潔呢?
他眨眨眼,挑眉說:那倒不必了。我的男伴會幫我清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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