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空間】合約
敲門聲過後，進來楊佐培辦公室的是一個穿套裝褲的中年女人，表情嚴肅。
「李小姐，你好！我是楊主席的秘書，你可以稱呼我林小姐。少爺，老爺跟律師已經準備好，你們可以過去！」
文雅還沒有來得及回應，林小姐已經轉身離開。
他們跟隨在這位林小姐後面，乘電梯到了這棟大樓的頂層。
會議室裡的正中央坐著一個看似和藹可親的老人家，在他旁邊是兩個年紀和楊佐培相約的人。
「爸，她就是我選的人。」
老人家身旁的其中一位男人回應說：「主席，你認同的話，那……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楊佐培把文雅帶到那個男人的對面，他自己坐在老人家跟她的中間。
老人家輕柔地說了一句「開始吧！」，氣氛越變嚴肅，令文雅有一種快要缺氧的感覺。
這兩個男人開始詳細地講解這次合約婚姻的條款，文雅壓根兒沒有把這一堆東西聽進去。她其實不太在意這次交易的金額和條款的利弊。「獎金」或者「贍養費」的多寡並不是她當初答應這項交易的主要原因。楊佐培突然插話。
「條款需要修改。孩子出生一年後的條款，應該可以有修改的空間。」
「少爺，你的意思是……」
「始終是孩子的生母，若果到時候大家能相處，就讓她留下照顧孩子。」
面容慈祥的老人家淡然地問：「用什麼身份？」
「當然是我楊佐培夫人！」楊佐培那斬釘截鐵的回應令場面變得僵硬。
原本面容慈祥的老人家面色突變，由和藹可親的老人家突變成黑手黨老大般，表情兇狠非常。老人家當初要求兒子找一個合約婚姻的人選，是本著一個像醫療廢物一樣、「用完即棄」的概念。
雙方眼神對峙，頓時空氣凝住了，大家都不敢用力呼吸。
「若果一年後修改條款的權利是在我們楊家的話，改吧！你這個孩子也不是好相處的。我也有興趣看看，這位李小姐能否真的忍受你這個孩子、跟你好好地相處……超過一年。」
十五分鐘後，合約修改完畢。楊佐培仔細地審閱合約上每一個細節。他在合約的最後一頁簽過名，把合約往左邊推到文雅面前，遞上他專用的墨水筆。
「你現在後悔也來得及，簽還是不簽，你有選擇權！」
話還沒說完，文雅已經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