湼盤

沒有

沒有任何抵達得了的話語

它的大門貌似不可企及

而它的方向由每一個歸來的眼神指明

儘管那「如如不動的」彷彿不斷遷徙

看似更遠更高更遙不可即

每個以為瞭解或假裝瞭解的人

仍漫無目的揮舞他們的手指

湧動茫然不知所以的信心

所以暫時

或可以

永遠拋卻此地

一如沙霧煙嵐般

層層盤旋

那貌似不容摧毁的憂懼

我們尋找

——或其實只是等待

在遠離思維與幻覺的戰爭中

閱讀

翻動一本千年舊書的扉頁

無限延後

次一個念頭下達前的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