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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慕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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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筆記《大象席地而坐》

張慕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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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數時,故波的鏡頭都跟着不同角色的後腦勺、或面部特寫,韋布那毫無生氣的眼神,我隱約覺得內裏總夾雜一絲求救訊號,雖然微弱得可忽略不管。但望着隨動作搖晃的後腦勺,總感覺人的背面比正面更加能感受到他們的情緒。

生活裏就是充斥着很多無意義的動作,但有目的地進行,例如向前行走⋯活着就是很煩。

無意義的行動、交易,最後都不知道換來了什麼,只剩虛無。

人們說,滿州裏有一隻大象,他就一直坐着⋯人人都想到哪裏去,看看那頭大象。

抵達後,他們只聽見大象的嚎叫,可能是闖入了自然的邊界,「滿州裏大馬戲」、有隻大象坐着,可能只是一個傳說,比喻人生只能盲目地不斷向前行,而世界只是一片荒原。

某天可能我也會弄懂現在的迷惘吧,命運都是一樣的。

大多數時,我們的目光、故波的鏡頭都跟着不同角色的後腦勺、或面部特寫,韋布那毫無生氣的眼神,我隱約覺得內裏總夾雜一絲求救訊號,雖然微弱得可忽略不管。但望着隨動作搖晃的後腦勺,總感覺人的背面比正面更加能感受到他們的情緒。

莫名地想起《一一》中洋洋用相機拍舅舅的後腦勺並拿給他看,又對爸爸說:「你看到的我看不到,我看到的你也看不到。我怎麼知道你在看什麼呢?我們是不是只能知道一半的事情呢?我只能看到前面,不能看到後面,這樣,不是就有一半的事情看不到了嗎?」

生命終結一瞬的事,而人生來存在就是要去尋找意義,在找尋途中,必然感到迷惘:而通往死亡,是其中一個虛無的行為。

Sober後補充些少,可能會再繼續寫:
可能是因為早前看了胡波的短片集,讀書時所拍的到《科爾多瓦去》,故事講述不同的人踏上列車,可以去到想去的地方,最後卻齊集在一片廢墟。

那時經已覺得,列車是通往人們理想中想抵達的目的地,但那地可能是生命中的終點,或者列車一路向前,是步向死亡。

萬物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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