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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精神病但沒關係》EP1-EP2:蝴蝶與紅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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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兩集雖然主要在交代兩位主角的背景與聯繫,但給出的反饋感是非常強烈的。剪輯手法相當出色,利用定格動畫展現出的童話故事與現實的交織,暗喻了兩位角色的人格缺陷。

男主角文鋼太(金秀賢飾演)帶著他的哥哥文尚泰每一年都在搬家,催趕他們搬家的原因是「蝴蝶」,因為母親在他們小時候捲入一場兇殺案去世,據當時哥哥尚泰的認知是蝴蝶殺死了母親。哥哥尚泰從小患有高功能自閉症,所以他很有可能看到了兇手,但是用蝴蝶替換了記憶,而這個蝴蝶心魔始終追逐著兄弟倆,也迫使他們一年搬一次家。

「蝴蝶」的暗喻不僅僅出現在哥哥尚泰身上,從定格動畫可以發現,鋼太也深受蝴蝶的影響,那被撕成一半半的蝴蝶被大量丟棄在地上,造就了他的陰影。蝴蝶暗示著靈魂與生死,引伸出來,蝴蝶對於兄弟倆人來說是一段不好的記憶是一段痛苦的過往。

你笑起來的時候很像小丑,眼神是悲傷的,但嘴角卻是上揚的。

文鋼太是一名護工,或許是為了能夠更好的照顧哥哥,他選擇了這份工作,但實際上在旁人眼中,他笑起來卻像是在哭。因為哥哥自閉的發作,鋼太趕到學校接受學校主任的謾罵,他憤怒的握著拳頭,抑制著自己的情緒,比誰都想要爆發的他為了哥哥隱忍下來,他就像是電影《JOKER》中的小丑,看似正常人,實際上卻不斷地壓抑著自己。這也有可能是他選擇當護工的原因,在那邊面對病人,我們可以有無數面相,不必讓他們認識真實的自己,對他來說這是輕鬆的,一年般一次家的他,從不與周圍的人進行深交,一方面是很累,一方面也是他認為反正都要離開沒必要如此。

如同女主角高文英對他說的,他是個膽小鬼在逃避著什麼,也或著是他在照顧別人的同時,自己也渴望著被他人關愛,而這一點只有高文英看出來了,所以她對他說:「你看的出來很需要照顧的樣子。」

《啖食惡夢長大的少年》是一本不斷出現在劇中的童書,裡面的情節也或多或少的暗示了鋼太的內心,他的那些痛苦記憶被魔女抹去,那個魔女狠有可能就是他自己。

唯有將這些痛苦的記憶埋藏在內心深處對話的人,才能變得更堅強更熱情,更有韌性,只有那樣的人才能夠獲得幸福,所以不要忘了,不要忘記並克服過去,如果你克服不了,你就只是個靈魂長不的小孩子。

鋼太善於抹去自己不好的過去,他不想展現出來,直到被高文英點破他是個膽小鬼,習慣性逃避的他,產生了懷疑,會不會一切都是自己想要遠離人群所以才到處搬家呢?

女主角高文英(徐睿知飾演)是個知名童書作家,媽媽是有名的推理小說家,文比出色,外表出眾,家境優渥,看似華麗的衣裳下,藏著是一個反社會人格。她會在小朋友找她合照時偷偷在耳邊點破殘酷的現實,她看上了鋒利的刀具會拿走,對於旁人一向都是以眼還眼的想法在行動,在每個人都想成為公主的時代,她走向了一條魔女的道路,她反問:「為甚麼我們不能成為魔女呢?」

有著童年差點被父親殺死的記憶,她的童年並不好,開啟了自動保護機制的她,對於周圍的人毫不在意,我行我素的她攻擊性極強,你想要跟她來硬的,高文英只會拿出更硬的石頭砸的你滿臉是血。

最後雖然由劊子手砍斷了小女孩的雙腳,但被砍下的兩個腳ㄚ子卻還是穿著那雙紅鞋,繼續不停地跳著舞。有些東西即使再努力切割,也絕對無法徹底斬斷,這就是執著之所以這麼高上又美麗的原因。我,終於找到了我的紅鞋。

高文英的執著性,從她與一位精神病患的對話可以發現,她絲毫不害怕威脅與即將到來的傷害,她拿著刀子準備一把刺下去的同時,文鋼太直面握住那把刀,血不斷從手心中向下滴落,鋼太絲毫不移動或許是因為身為護工的他被傷害慣了,他已經善於去吸收那些疼痛,而這一刀也開啟了兩人間的聯繫,這一幕是兩集中拍的最好得一段。

同時擁有創傷的童年,文鋼泰與高文英在成年後展現出來的性格完全不一樣,文鋼太選擇了壓住內心的逃離,或許是他在潛意識中催眠自己為了哥哥必須這樣做,但其實真正想逃離的是他自己。高文英選擇了直來直往的面對,一刀刺過去逼退了所有試圖接近傷害自己的人,而這一刀也促使她終於找到了那個屬於自己的紅鞋。

《雖然是精神病但沒關係》的英文譯名:《It's Okay to Not Be Okay》非常洽當,編劇對於心理疾病是有做過功課的。對於精神病患者來說,除了病識感以外,旁人常常對他們說:「你總有一天會好起來的。」這一點很多時候是一種負擔。

「不好也沒有關係」這種與病共存面對它的姿態或許才是最好的態度。

正常人對於自己的不認識與壓抑,不正常人對於自己的直率與解讀,實際上哪一種才是正常?正常的定義到底是甚麼?在「不正常與正常」的界線如此模糊的時代,有一部劇試著跳脫框架來探討內心可能才是正常的解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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