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usic as a Symbol, a shelling point for gathering
If Math is the most rigorous extension of the logic, music is the most rigorous extension of emotion
陸陸續續看了depache mode, blackhole symphony,no party for caodong, 每次看完好像都加深了一種信念,音樂本身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純粹的東西了。
看到youtube上有人po在台灣沒有搶到草東票的大家,也開始在場外瘋玩。突然開始想起了很多畫面,像音樂祭, 像藝術展,像很多的集會...似乎台上的人,被展出的作品和討論的話題他們都具有一種超過其本身的特性。
他們是一個藉口,讓那些快被壓扁但還沒被壓扁的人,不約而同地聚集於某地。比聽到那些循環過無數遍,每句歌詞,每個鼓點和和弦但爛熟於心的歌更感動的是—看到與你相似的大家,被積壓的悲傷和在社會規則下累積的憤怒,走在黑暗中尋找的自我,和面對音樂時防備全然放下而變成孩子的真誠。
像是一種不需要語言的安慰,即使是素不相識的人,但其存在本身就足夠帶來心安。這樣的連結,在某些時刻,似乎更像是一種暗號。基於相同的審美,價值關的信任是無法被欺騙和背叛的。它具有的令人不寒而慄的敬畏和力量。
發表在Crimeinc收錄在The Anarchist Library的有一篇文章是:Music as a Weapon, The Contentious Symbiosis of Punk Rock and Anarchism (音乐作为武器:朋克摇滚与无政府主义的争议共生) 。朋克和無政府主義,經歷了從共生到最終的決裂。如果是作為政治活動的彈藥,即使是無政府主義這種高度自由,強調個人主權的運動,他們任需要彈藥具有一定的‘標準化’- 三和弦的音樂進行,某些與社會議題相連的特性意象和詞彙的選用,爆發式瘋狂怒吼來製造興奮和令人沈溺的冒險。音樂可以具有政治性,但其第一性是藝術。藝術是什麼呢?藝術拒絕重複,拒絕服務,它只忠於美和真實-為了這個目的,它不惜背叛自身,否定自身,批判自身。
偏離原有軌跡,發展出異端(deriative),這些特質注定了音樂不可能成為‘標準化’的武器。以Punk為例,它終於在‘背叛’自身後發展出了後朋克(post-punk) - 不僅僅打破了三和弦的限制,還融入合成器,鍵盤和其他電子音樂的元素。Joy division, talking heads, Echo and bunny man, Bauhaus, Molchat Doma, Einsturzende Neubauten, Pk14… 這些post-punk裡如雷貫耳的名字早就遠遠脫離了原有的punk的框架,但不變的是一種類似於神經質般對世界不公平的詰問,對於社會現實黑暗不留情的揭露,和幽深人性的反思。可以說在背叛的形式背後,他們忠於的是一種精神實質,對於真相和正義近乎潔癖的追求。
在無政府主義運動中,主體永遠是人- 它不祈求賦予追隨者一種抑制性的信仰。它從內部解體緊緊捆綁的團體,它將一切的責任和自由賦予個體自身,並試圖粉碎由馴服社會體制所帶來的自洽,去跳出框架思考意義和完成使命。這一層意義上,音樂和它完美的重合,不是作為武器,而是作為信號的發射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