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卡

文具店收銀台右手邊擺放新年桌曆，手帳，還有聖誕卡。

數量不多，佔據一層小位置，

在這手寫信像是鳳毛麟角的年代，有這幾款聖誕卡非常不容易。

30年前吧，進入十一月中旬，書店的書，雜誌暫時隱身，

把它們排排站的位置讓出來給聖誕卡。

放學後，我們走進書店，欣賞裝飾聖誕樹閃亮的彩帶，

一串串閃紅色綠色的燈泡，彩球，金蔥掛飾。

那麼多聖誕卡不知要挑那張好，

圓滾滾有對翅膀的小天使？穿著毛領大衣戴毛帽在雪地跳舞的女孩，

或是在壁爐前聖誕樹下拆禮物的小孩，或是小貓小狗雪人…。

那時聖誕卡有個特色，會黏亮粉，手摸過，沾上亮粉，很難洗掉。

後來，出現立體聖誕卡，我們當做精巧勞作品欣賞過就好，不會買。

我的認知中，這並不是真正的聖誕卡。

隨著電子郵件，簡訊，LINE的快速方便，聖誕卡逐漸減少。

有人就說了，這麼忙，誰還有時間寫字、貼郵票投郵筒，

等幾星期甚至更久時間收到回信，

或是沒有回音，是已讀不回？或是寄丟了，沒人知道。

當年會互寄聖誕卡的同學，玩伴因人生變動，

跟那些已讀不回無影蹤的賀卡一樣，不知在天涯何處，悄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