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哥哥是得了病,但不是精神病
尼克松问勃列日涅夫:“为什么苏联工人不造反?”
勃列日涅夫没有回答他,而是把他带到了车间。他向工人们说道:
“从明天开始,你们将会缩减工资!”(掌声)
“将要提高工时!”(掌声)
“每十个人就要吊死一个!”(掌声。有人问,是自己准备绳子还是由工会提供?)
一个移民的朋友在微信里跟我诉苦,她说她以前的几个出身名校的好友,也追随她投资移民了,但是朋友们如今聊起国内外话题,产生了很大分歧,朋友几乎都没得做了。
原因是我的这位朋友认为故国从制度到文化都不如移民国,而她的那些朋友们则坚决反对,他们认为故国落后是暂时的,以前并不落后,以后也会赶超,即使是当下,也未必就不如移民国。
我的朋友问了一个大家熟知的问题:既然你们认为故国那么好,为什么费这么大力气移民呢?
如你所料,这个问题一出,她的那些朋友们立即恼羞成怒,数典忘祖,龙的传人,民族尊严,三大件一齐上阵对我的朋友群起而攻之。
明摆着的事实他们不承认,总要胡搅蛮缠出自己的道理,中心意思就是他们很爱故国,故国很伟大。朋友们很懊恼,问我这些人到底是什么心态。
我说,首先要承认他们是真诚的,没想故意撒谎扯淡。就像当年驾驶飞机撞向美国军舰的日本神风敢死队一样,真诚,而愚昧。
制造这种人格的就是集体主义教育。
集体主义教育在故国历史悠久,夷夏之辨是这族人的一个潜意识底线。不过,这族人不同时期的夷夏之辨并非恒定不动,而是随着最高权力者的变化而变化的。
比如满清灭明之前,他们认为满人就是一群蛮夷鞑虏,而当被强力征服和统治不久之后,他们便个个口称“我大清”了。
如果你问他们“既然大清那么好,为什么还想方设法出来?”这样的问题,只能让他们恼羞成怒,因为他们意识不到自己的病情和病因,又回答不了对方的质问,恼羞之下,不掀桌子已经很客气了。
跟集体主义对立的是个人主义。个人主义不拿自己以外的概念说理,什么民族啊,国家啊,种群啊,同胞啊,都不能用来绑架一个人。
集体主义总是把这些不同的概念混在一起灌输给你,比如“没有国哪有家”之类,就像“没有楼哪有砖”一样的无理逻辑。组建一个国家必须要先有人民,这不仅是必要的基本条件更是事实。可悲的是,许多人拿着清华北大的文凭,连特么这个道理都搞不懂。
集体主义和个人主义仍然不是最根本的原因,它们还有一个更深层、更本质的原因,就是世界观,也就是产生这两种思维方式的根本原因。
催生个人主义意识形态的,是基督教。基督教“因信称义”的信念,“每个人向上帝各自交帐”的教义,是个人主义的根源。在这种信念之下,集体、国家、种族、甚至家族、同胞,都不足以成为终极依靠,你只是你自己。
集体主义是种病态——广义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这种病人和神风敢死队同样的真诚而愚昧,并且不乏感人的元素。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患者对劫匪的热爱,和强权下民众的爱国情结是一样的,只是袖珍了一些而已。
根据真实事件拍摄的电影《浪潮》,反映的也是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它的本质同样是集体主义教育的产物。
患上这种病的人要想治愈是非常难的,人类能成批的制造患者,却不能成批的治疗他们。因为治疗野蛮的只有文明,而文明的特性却让它对这种患者只能尊重,不得强制。
故国的历史,就是给那些人质隔一段时间换一个绑匪,只要绑匪够狠,人质就会见机行事,不断效忠新的主人。病情越来越重,重到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程度……
劫匪越狠,越能赢得人质的衷心爱戴。
苏联一个犹太人申请移民去以色列,理由是他的哥哥在以色列病得很重,需要帮助。官员问他:“那为什么不让你的哥哥来这里,而非要你亲自过去?”
他说:“我的哥哥是得了病,但他不是精神病。”
《集体主义是种病态》西奈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