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725_「然而從去年陸陸續續開始出現的各種徵兆都讓我不得不相信,某時期摧折過後的自己,已經重新擁有一種世界觀,而那樣的世界觀令自己目前的生活都像是苟活」
從以前的日記裡會記起來以前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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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讓我發麻過的時刻。像是在台南瘋了一樣我們的禪意或者嬉皮式的生活,像是失眠的凌晨一個人走在街上到早餐店裡感覺自己是唯一碩果僅存的生還,像是在台東襖熱昏沉的夏季午間那些婦女談論街上的每條狗,像是在被離開的預兆前與友人在夜間凌亂喝酒,像是在花蓮夜夜笙歌,像是失眠而冷的夜晚裹在棉被裡走在台東的公路上前往買酒,像是加班到凌晨騎機車過橋看著遠方土耳其藍色的天空,像是...
這世界似乎在逼著我們瘋狂長大,像樹一樣向上攫獲陽光,絲毫不管有人只想活得像河——一大片鋪開,緩緩地在地面上流過那樣。有陽光灑下來,就接住;有石頭阻絕,就碰撞侵蝕以及繞開。它是沒有上下移動得那樣的河,只有流經,只有經歷,只有承接,偶爾乾枯,偶爾溢滿,就是那樣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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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感覺現在的自己像過去的贗品,常常我在未完成的小說裡寫的篇章裡預示了現在的景況——「被時間推移幾呎遠的海岸線,變成了一道謎題,再沒有人知道他們被侵蝕了多少。」
太多事情容易導致我們的死亡——或者你能稱這樣的死亡感是說停止思考、停止追求、停止認真地活著....——太多事情容易導致我們的死亡,例如社群軟體的來回瀏覽、無腦手遊或遊戲、習於富足與安定、忽略生活裡的小剝落、束之高閣的封閉生活...。
為了逃避這樣的死亡感,我辦了展覽、加入了音樂公司、或是當了主管,更認真地像是要挽回什麼一樣,然而卻更加、更加強烈地與死亡感相鄰對看,因為過去與現在比肩對照,從來就是最殘忍的事。
然而從去年陸陸續續開始出現的各種徵兆都讓我不得不相信,某時期摧折過後的自己,已經重新擁有一種世界觀,而那樣的世界觀令自己目前的生活都像是苟活,令我一再尋找卻始終還沒找到重新安置自己的方法。
至今為止的所有嘗試與努力,在我的新世界觀裡都被歸類在逃避。
「找到讓自己活得舒服的方法活著啊。」曾經有人對我那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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