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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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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蚨子

舒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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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蚨子》是小說家連明偉描寫陽間與陰間,成人與孩童及重現宜蘭頭城鄉土歷史記憶故事的長篇小說。

故事從一場為選舉造勢而辦的墓仔埔路跑活動開始,在這場競賽中,小說中兩位頑童主角金生與羊頭登場,也越墳踩碑地跑出了故事主場景──有餘村,坐落在東北海濱的小村莊。

故事裡有三個鄉土世界,第一個世界是番薯島東北角沿海的有餘村,透過金生和羊頭兩位孩童的視角側寫台灣漁村內沒落的仕紳,出賣肉體為生的妓女,外籍魚工,越南新娘,里長競選牽涉金錢、暴力,,乩童以神明指示要求信眾捐錢買平安符,作法會等日常,並在故事中穿插俗諺,台語歌曲,籤詩,地方史志文獻及鄉野奇談。

第二個世界是鬼魂居住的蓬萊村,描寫黑白無常、土地公、虎爺、棺材船、玉簪婆,緣投桑、鴨先生、無頭鬼、不肯投胎的日本軍官鬼魂,河童等一干神祇鬼差尋找崔判官生死簿的離奇故事。

第三個世界是「生死簿」為標題的短篇記事,記錄有餘村的山川風土,物產天災,死生離散。

南方有蟲,名(虫敦)(虫禺),一名(虫則)蠋,又名青蚨。形似蟬而稍大,味辛美,可食。生子必依草葉,大如蠶子,取其子,母即飛來,不以遠近,雖潛取其子,母必知處。以母血塗錢八十一文,以子血塗錢八十一文。每市物,或先用母錢,或先用子錢,皆復飛歸。輪轉無已。故《淮南子術》以之還錢,名曰「青蚨」。

小說引《搜神記.青蚨》做為開場白,不明白與故事有何關連,小說家解釋他擷取的是青蚨母子鮮血相吸相引的意象,尋找母親的身影與故土家鄉,書中三次出現「紙紮人」「紮人紙」「人紙紮」這三節標題玩起文字倒裝,劇情大同小異的段落,重複描寫金生晨起吃早餐,出門閒晃,返家,母親遭逢車禍意外亡故,成鬼前成鬼後的時刻與細節,讓逝者在故事裡繼續存活的情節。

故事處處是鄉土底層的日常生活,再串以陰間鬼怪的插科打諢,而生死簿中描述的歷史風物,主角人物交談皆使用大量閩南語文書寫,用字參考教育部台灣閩南語常用辭典,像我這麼會講台語的人,都覺得很難讀,對不會說台語的人,這本小說跟天書差不多了。

小說的構思啟動於2009年,2014年完成後又花去兩年修訂,緩敲慢磨,連明偉終於產出這部高達40萬字想像力豐富的長篇傷逝悼亡之書。

青蚨子

作者:連明偉

出版社:印刻

出版日期:2016/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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