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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慕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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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讀筆記《聽說西藏》

張慕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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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人嚮往的西藏,與藏人心中的西藏,其實已相去甚遠,從兩人的筆下可得知,差的不只是一朝半景,而是放眼境內經已物是人非:昔日枝葉繁茂的林卡成了紅燈區、僧尼被驅逐寺廟淪為空殼、西藏宗教領袖至死無法踏足家鄉…漢人蠶食當地資源,藏人反倒成了土地的邊緣人,權利被褫奪,自由受限。

茨仁唯色和王力雄寫下其聽聞過的藏人遭遇,和目睹西藏崩壞後的痛心。老一輩看到藏人日漸被漢化,離開草原,拋掉傳統,貼切形容 — 「藏人變得像漢人,漢人變得像鬼。」

漢人又怎樣像鬼呢?

「佛法僧」本被當地人視為珍寶,但中共以旅遊發展之名,利用藏族文化,神聖的僧侶祝福、法具現在成了斂財工具;更借體制掌控當地統治權,重用漢人至藏區每一職種,如導遊為旅客介紹時只會「按本子辦事」,使中共更易扭曲歷史,篡改過去,從宗教、文化多方面損害西藏文明。

遊人嚮往的西藏,與藏人心中的西藏,其實已相去甚遠,從兩人的筆下可得知,差的不只是一朝半景,而是放眼境內經已物是人非:昔日枝葉繁茂的林卡成了紅燈區、僧尼被驅逐寺廟淪為空殼、西藏宗教領袖至死無法踏足家鄉…漢人蠶食當地資源,藏人反倒成了土地的邊緣人,權利被褫奪,自由受限。

為了淡化宗教象徵,變本加厲的禁制、打壓,只是為了那些曾經發生過的事留下更多微塵,它們為什麼不被提起、細節是什麼?我在想,西藏到底是誰的領土?

西藏在中共的高壓統治下,已變得面目全非,有些藏人選擇跟從達賴喇嘛的腳步,如他1959年時流亡至印度;有些牧民、農民、村民以及僧尼,手無寸鐵的他們以公開言論或走上街去表達不滿,但只被一次次的武力鎭壓,指控「涉嫌煽動顛覆國家政權」,再打上「分裂」行爲和「恐怖」活動的標籤,但事實並非如此,一如那只存在記憶中過去的「三月十日」:藏人起來反抗中共佔領,最後被武力鎮壓。

你可以囚禁人的肉身,卻不可遏制人的口舌,只要有人,只要活着,便會把記憶中所牢記、所目睹,如實相告繼而隨風飄進另一個人的耳中,刮起大風。

如唯色所寫:「言者有意,聽者有心,從此怕就再也不會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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