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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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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从远古走来 (一、源远流长)

逍遙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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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文字探讨了对自身来历的追问、家族历史的寻根,以及历史与文明的源起。作者表达了对历史和家族的敬畏,强调寻根的重要性。文章首先强调了人类对自身身份和起源的永恒追问,以及历史和文学对此的探讨。作者表示自己渴望了解自己的根源,对祖先怀有敬畏,愿意不辞劳苦地探寻历史的长河。他使用虚构来填补历史的空白,以更深入地了解和传承家族故事。最后,文章讨论了大河文明的重要性,强调江河在人类文明中的作用。

一、源远流长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这是达尔文进化论的命题,也是文学永恒的命题;是作者自我的疑惑,也是几十年来我对生命源头孜孜以求的不断探索。千百年来,人们总是抑制不住地去检阅过去的一切,寻找自己最初的精神故乡,并试图从民族的基因、历史地理乃至政治风云中寻找薪火相传的密码。而真正让历史为之着迷的并不是浩如烟海的各种记载、文件条文与朝代更替。正如西方一位历史学家所说:“支配历史的绝不是一些空洞无物的形式,而是有血有肉有生命的人群。”

对历史我是一知半解,但我渴望历史,崇拜历史,想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这是对祖先的一种敬畏,对历史最虔诚的一种等待和守望。因此,我不辞劳苦,无论寒暑,每每在月光如水,万籁俱静的夜晚,我独自放飞思绪,穿越那条横卧在我面前历史太久太久太寂寞千万年的幽暗历史古道,追随着祖先的足迹,来到史前,来到我最早的祖先——原始族群去探究,我相信,这是重温千万年人文记忆的寻根之旅,这是对祖先的最好纪念。

寻根,就是透过历史的遗存,我们得以缅怀、追忆、探索自身的来龙去脉,表达对先辈的眷顾、尊重,传递一种承前启后的智慧和感悟;寻根,也意味着我们对先辈的理解,对苦难的理解。

因为有了先辈的困难,所以我们内心不敢有一丝的不恭敬。因为苦难而敬畏,这不仅要流淌在血液中,更要长在骨头里。

家是成长的堡垒,也是最后的归宿,是中国人永恒的庇护之所。今天的我们,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变化,不变的永远是家的温情与归属。孝是中华民族人生价值的核心,而家则是这个核心的具体体现。追古慕远,寻根问祖,不忘根本,则是这个核心的核心。

我的根在哪,我从哪里来,这个像谜一样,永远充满着诱惑而艰难的话题,就像大山一样横亘在我的面前,难跨越,难解构。

人类对未知世界永远充满着无限的好奇,我们的祖先也正是如此。当文明还在襁褓中沉睡的时代,他们怀着强烈的好奇,在黑暗中努力辨别着方向,经受一切考验,向着前方探索答案。尽管在初期,这种摸索呈现的形态充满幼稚和怪诞,但毕竟是认识世界的第一步。

怀着对祖先的敬畏和强烈的好奇,我花了很长的时间对久远家族历史、对根的探求,特别是人过中年以后,越来越体会到家族、亲情所带来的温暖,那份内心寻根的渴望,更加迫切。然而,多年来的寻根之路却没有太多的进展,即使是始终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我,也对中国传统的家族概念充满着陌生。

尽管,在本传记中,我的每一个词语,每一个句子无一例外都指向遥远的故乡,但谁都知道,家族史的修撰是严谨的,需要具体翔实、确定无疑的资料为依托,绝少夸张与虚构。然而,很多时候,线索的消失和资料的缺失,总是阻碍着我的思路,常常陷入无米之炊。

面对年久失修甚至残缺不全的墓碑,面对那些有时热情洋溢、有时怒透纸背的片纸只言,这些好比从天而降的传家宝物是我家族的源头,拉近了我与祖先的距离,更成就了《狂沙吹尽》这本传记。但这远远不够,于是,便有了想象。第一次,生活与虚构没有了明显界限,真真正正地做回自己,以亦真亦假的笔调去构思祖先们曾经走过的人生路,不在乎写下的究竟是真实的历史,抑或是一部糅杂着强烈气质的传记。

想要近距离观察一个家族的嬗变,首先要让自己跳出“三界”外,变成陌生人,正是这种陌生的旁观姿态,让我可以客观地、冷静地审视生活,看清自己的来路,看着我的祖辈在历史上扮演“拓荒者”角色,经历着灾荒、战乱、迁徙,一边迎接着新生儿的降临,一边送走死去的亲人,最后在现在的地方落脚安家,繁衍生息。

探寻家族过往就意味着对写作源头的追溯。或许,只有厘清纠结成团的往事线头,“为遗闻逸事赋予逻辑,抓住手中的线索不放”,才能接近那个被称为“永恒”的所在。这样,所有被时光掩埋的名字都重新获得了意义,所有被遗忘的人事再次呈现在我的脑海。虚构与真实,好比穿越山谷的两股溪流,越流越近,最终合在了一起,这既是故乡的风景,也是这本传记的题中之义。

写作给了我仰望远方的机会,让我在尘世俗务中抬起头来,这就是文字的另一种风景,更为宏阔,更为真切。

幸运的是,许多漂浮在历史长河中的航标,指引了我归航的方向,顺着这个方向追根溯源,先人深厚朴实的气息断断续续扑面而来。

江河的水,没有海洋的神秘、高山的雄伟、草原的辽阔。但是万千年来,它馈赠给我们丰饶的食物,洁净的水源,它教会我们认识自然,寻找规律,这些构成了人类社会赖以生存的根基。回眸历史,那些古老灿烂的文明,往往都肇始于江河两岸,与一条条大河息息相关。正因为这样,人们将诞生于世界四大文明古国的灿烂文化称为“大河文明”:尼罗河与古埃及文明难舍难分;幼发拉底河、底格里斯河与古巴比伦相伴相依;印度河和恒河,与古印度文明唇齿相依;亿万年来滋润着中华大地的黄河与长江,如同母亲的双臂深情拥抱着这片热土,在这温柔的臂弯里孕育出了璀璨的华夏文明。江河奔腾不息,延续着文明的香火。

天地之数,有十二万九千六百岁为一元,将一元分为十二会,乃子、丑、寅、卯、辰、己、午、未、申、酉、戌、亥之十二支也,每会该一万八百岁。经过数千万年,天地之间,一片漆黑,人物俱无,故曰混沌。冬至子之半,天心无改移。一阳初动处,万物未生时。至此,天始有根。再过五千四百岁,正当子会,轻清上腾,有日、有月、有星、有辰,日、月、星、辰,谓之四象。故曰:天开于子。又经五千四百岁,子会将终,近丑之会,而逐渐坚实。《易》曰:“大哉乾元,至哉坤元;万物滋生,乃顺承天。”至此,地始凝结。再五千四百岁,正当丑会,重浊下凝,有水、有火、有山、有石、有土,水、火、山、石、土,谓之五行,故曰:“地辟于丑。”又经五千四百岁,丑会终而寅会之初,发生万物。历曰:“天气下降,地气上升,天地交合,群物皆生。”至此,天清地爽,阴阳交会。再过五千四百岁,正当寅会,生人、生兽、生禽,正谓天地人,三才定位,故曰:“人生于寅。盘古开辟,混沌初开,女娲造人,三皇治世,五帝定伦,世界之间,始有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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