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是法式杯具
▊ 馬克杯
從舊公司帶回家的馬克杯,沒有再頻繁地用,就擱在飯廳杯盤最中央。現在看起來有點太小、而且變皫了。
是舊習慣擦過回憶時烙下的跡痕,也是夠不到癢處而抓成的積痕。
白髮卻不一樣,那是歲月坦然的皤白。
為擺脱舊事尤如濕疹的黏纏,沒計算過在這一界法式宇宙的邊緣,我到底幹了甚麼、回望過甚麼。今天仍在一坨迷霧中。
佇立著,腳底黏了不少膠。
▊ 法式宇宙
那特有的法式宇宙,回甘絶對是苦過弟弟。對於它自我膨脹和龜縮的牌章,我會指手,但從沒頓腳。誰不想更貫徹?那塊黏膠板,不因時日而氧化脆裂。物理叫人錯覺,根叔的牌品看起來就很不錯。因此連番仆街,受傷了我都很是配合的叫好,拍手的聲音淹沒了本該有的泥融覺。
唯諾著不自然的規矩,我卻忽視了大自然的規律。
咖啡在馬克杯留下的年輪,竟然沒有被淹滅或洗刷掉。洪水退了以後,深淺大小的烙痕忽明忽滅,癢得想死,兩次了。那法式的轉身,一貫的華麗浪漫(與傲慢),隨之化成完宇宙。完蛋的完,我想是吧,烏鴉嘴不再認識那種語言,也不再願意講出一聲自欺的説話。不單單只叫我的心倒掛,整套法式理論也自我顛倒。變臉撕皮的速度、精準度和豁達程度告訴了我,掌控這宇宙的並不是甚麼神,而是個神神化化,也會為了三餐而折別人腰的人。
🇫🇷 Je te manque? Tu me manques?
耳際與雙眼之間的種種不協調,早已適應。Peacemaker 嘛,替人調調音、消消災,是必須的。宇宙完了,該誰才是個主詞,我今天也説不上來。
我說著笑,原來是演了十年的悲劇。以為駕輕就熟,其實連劇本都沒讀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