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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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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站在那裏的時候

張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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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站在那裏的時候,

把我的靈魂硬塞進壹只擠腳的鞋,

在故人的身影裏散步,

8個小時,10個小時,12個小時。


當我站在那裏的時候,

把我的肌肉壹遍遍折疊,

標上價格,畫上奢侈的符號,

任人挑選。


當我站在那裏的時候,

把我的疲憊壹層層撕掉,

把我曲張的靜脈打成蝴蝶結,

把自動扶梯放進我的喉嚨,

讓顧客們在我空癟的胃裏暢通無阻。

最後,

為了安全著想,

請彈響我年輕的心臟,

他會以壹曲聖誕頌歌來歡送各位的光臨。


當我站在那裏的時候,

把我的腦子和身體劈開。

就讓我的身體在這永久的光明裏,

腐爛;

就讓我的腦子在這永恒的春天裏,

爆炸。

2019.12.14

CC BY-NC-ND 2.0 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