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鬼

不知中元节谈鬼妥不妥当，但总归很应景，这几日里所见所思加之唯物辩证法的洗脑，让我对于生与死有了另一种层面的思考。

世界之无穷使我直至今日依然不敢直接断言唯物主义一定是对的，这观点有些叛逆？或许是吧。或许这个世界真的是唯物的，一切的一切都是物质的，但在这前提下，我敢说的是，鬼怪是不会消散的。

人在很小的时候，对于死是没有概念的，看着亲人离开，只是咬着嘴里的糖，问着周围抹着眼泪的大人，

“他怎么了？”

“他死了”

“死是什么？”

“死是他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再也不能回来给你买糖了。”这时你可能会嚎啕大哭，因为没有糖吃了。

抑或者“死是他到天上成为星星，守护着我们。”你可能从此以后有开心或悲伤的事情时都会在星空下，分享自己的喜怒哀乐。

但当你一点点长大，你会一点点理解死这一词的复杂性。

陌生人的死去我们是没有感觉的，甚至说是麻木的；但是一个熟悉的人的逝去对于你的触动却不是一星半点，你的悲伤和思念程度将依据你对他的熟悉甚至是依赖程度的递增成几何倍数增长，你会去追忆和他相关的岁月，每一个和他有关的事物都会勾起无尽的记忆与思念，你会想和他说说话、聊聊天，你会后悔有些话没有早点对他说有些事没有早点为他做，这时你开始想，如果人死后灵识还在有多好，有魂魄该多好。对于每一个失去故人的人而言，告诉他这个世界是物质的都是一件格外残忍的事情。

即便唯心主义是错的，鬼怪也不会消散，因为它们承载了太多意义，引用《犬夜叉》里枫婆婆谈论坟墓的一句话来说：

“犬夜叉，你认为坟墓有什么意义？”

“坟墓不仅仅是埋葬人们遗体或者骨灰的地方，真正需要坟墓的，是那些活着的人们的心。”

鬼怪，也是一样。

——作于 2019 年 8 月 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