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BI – 全民基本收入究竟是什麼？丨一文讀懂系列（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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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或許多少有想像過有天能夠什麼都不做就自動會有收入找上門，而除了我們所熟知的幾個被動收入像股息、租金外，其實還有另一個名詞叫做 UBI (Universal Basic Income)，也就是我們今天要簡單科普的內容 “全民基本收入”，也有人稱它為 ‘“無條件基本收入”。

事實上，UBI 並不是現代人的異想天開，而可以算是社會福利政策的一種構想，旨在給予每個公民或居民一定的固定金額以滿足基本的生活需求，不過由於它 “無條件”、“給所有人”、“發錢” 的三特性使它成為了最極端的社福組合，也正是如此，關於 UBI 的討論至今都存在著許多的意見衝突及爭議。

▎UBI 的歷史演進

接著當我們深入往下探究就會發現，原來 UBI 更不是近期才出現的新創舉，而是可以連結到 16 世紀就被文藝復興代表人物湯馬斯摩爾出版的文學著作所提及的一種理想，也就是我們所熟知的 “烏托邦”，時間推移至 20 世紀 60 年代末，著名的民權運動領袖馬丁·路德·金恩 (Martin Luther King, Jr.) 也在 1967 年提出了一種名為保護性收入 (Guaranteed Income) 的政策措施來面對當時的社會問題，隨著經濟結構的轉變，更多的實驗性方案和補充架構開始萌芽，其中也包含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費利曼 (M. Friedman) 提出的負所得稅 (Negative Income Tax) 概念等等，主要目的都是在試圖保障人民的基本生活水準，然而截至此時關於 UBI 的定義仍眾說紛紜，是直至世界銀行在 2020 年出版了《Exploring Universal Basic Income: A Guide to Navigating Concepts, Evidence, and Practices》一書後才比較清晰地明確了整個理論框架，由此可見，UBI 構想的出現並非一蹴而就，而是人類歷史推進下循序漸進的需求結果。

▎UBI 為何受到重視？

最早接觸到這個名詞的時候是在 2020 年左右，當時連幣圈小白都還不是的我，在聽說了 Pi Network 後因緣際會下得知了另一個項目叫做 Circles UBI，那時只知道它是一個基於區塊鏈技術的實驗性項目、大家每天都能獲得數字貨幣、根據自己的人脈多寡還能提高自己手中代幣價值的酷東西，不過玩了一陣子後，覺得項目概念似乎有點太前衛，在缺乏大量用戶群體的參與下，發展起來的可能性較低，於是就沒有持續往下研究，也就對 UBI 的認識到了一個段落，停留在了一個初步的認知狀態，直到最近 AI 應用的爆發，和似乎真的有搞頭的 Worldcoin 項目持續推進，重新燃起了我對 UBI 這個議題的興趣，於是決定來做一篇內容整理！

• 這邊簡短科普下，Worldcoin 是由 OpenAl 創辦人 Sam Altman 領頭的世界級項目，在 2023 上半年以 30 億美元的估值完成了 1.15 億美元的 C 輪融資，不過 Worldcoin 背後的母公司 Tools for Humanity 的執行長 Alex Blania 則透露，2020 年最初提出這個想法時還一度被其他人當玩笑話，就像是讀太多科幻小說一樣。

回歸重點，UBI 近些年再度受到重視也並非僅僅跟 AI 有關，可以大致總歸到下面五點：

▪️自動化和科技進步：隨著科技的發展和自動化的普及，人工智能與機器人技術可能導致大量工作岡位的消失，前陣子 ChatGPT、MusicLM 和 Midjourney 等 AI 應用的出現即是最好的例子，UBI 則被視為應對未來工作市場變革的一種解決方案，可以提供收入保障，幫助人們面對失業和職業轉變的挑戰。

▪️不平等問題的惡化：全球不平等問題日益突出，貧富差距擴大已不是什麼新鮮事，因此 UBI 被認為是一種減輕貧困、提高社會公平性的一種解決方案，能讓更多人分享整體社會經濟共同發展的一個成果。

▪️簡化社會福利制度：現有的社會福利體系複雜且具有繁文縟節，導致資源分配不公和行政成本高昂，有些人甚至壓根就不知道申請管道在哪，或有特殊的家庭背景以致於自己雖然有需求，但又不具備申請資格的窘境，而 UBI 則提供了一種最簡單直接的福利方式，也就是剛剛前面所講得 “無條件”、“給所有人”、“發錢”，一方面是達到了減少行政負擔的效果，另方面也能讓真正有需求的人們更容易獲得支持。

▪️提升個人彈性及自主性：有些人認為，全球的資源在適當的管理和分配下是足以滿足全人類的基本需求，並有可能產生資源溢出，而一但生存不再是人們工作的主要目的，自由地選擇自己的職業發展方向和生活方式將變得可能，它為個人提供了更多的選擇空間及彈性，可以讓人們能夠追求更具創造力和意義的工作，像是從事志願服務、內容創作或專注於學習等等。

▪️實驗和研究成果漸增：近年來，許多國家和地區開展了 UBI 相關的實驗及試點項目，包括芬蘭、荷蘭和肯尼亞的 「基本收入實驗」（Basic Income Experiment）；加拿大的 「基本收入保障項目」（Ontario Basic Income Pilot）；印度的「無條件現金轉移實驗」（Unconditional Cash Transfer Experiment）等等，以評估 UBI 措施的效果與可行性，而這些實驗和研究除了為 UBI 提供了更多的實證支持外，更吸引了其他學術界和政策制定者的關注。

▎UBI 的小結

當看了一篇篇文章對 UBI 的討論後，讓我直覺想到了一部掀起童年回憶的迪士尼動畫電影《瓦力 WALL-E》，未來的人類生活所需基本是由 AI 和機器人打理，每日的生活起居就是刷頻、購物以及肥宅快樂水，看起來似乎有那麼的一點令人羨慕，不過撇除對人生意義不同的觀點討論及探討，回到現實，單論 UBI 政策和科技進步是否真能讓我們過上類似這樣的生活呢？

我覺得是有可能的，但還距離我們一段不小的距離，UBI 所涉及的問題太為複雜，包括政府的稅收來源、摧毀人們的工作誘因、大量的當地移民問題顯現以及一些個人的政治和經濟利益影響等等等等，支持和反對的兩派人馬也都有各自的論點，像是：

▪️支持方 –

特斯拉 CEO Elon Musk：

「未來如果 AI 取代了大多數人的工作，全民基本收入將是必要的作法。」

Facebook 創辦人 Mark Zuckerberg：

「我們應該多探索全民基本收入這樣的想法，以確保每個人都有嘗試新想法的緩衝空間。」

▪️反對方 –

美國「預算與政策優先事項中心」創辦人Robert Greenstein：

「對美國來說，如果全民基本收入以增稅為主要資金來源，美國人要負擔超過美國歷史上任何稅收水平的稅，很難想象這制度能發展得長遠。」

美國經濟學家 Lawrence F. Katz：

「收入所得稅抵免，或是為難就業的人提供工資補貼，比與工作毫無連結的全民基本收入更適合作為政策選項。」

雖然這場論戰還在不斷交鋒當中，但時間依然持續地推移，過往我們看過的一些科幻場景似乎都在逐漸轉變為現實，而現在像是 Worldcoin 這樣試圖開闢一條新航道的項目也在陸續出現，或許它會成功，或許不會，不過即使它最終失敗了，也將作為後進者的養分持續往前進。

有時候這種歷史的進程我更相信它是一種必然，就如同比特幣、 AI 又或者公民意識的出現，一但開始被討論，要再讓它們消失似乎就不太可能，會經由一次次的迭代，直至滲透進每個人的生活當中為止。

當然，UBI 這個議題未來會再怎麼發展，對我們的生活又有什麼影響還是一個迷，然而正是因為這樣的未知，持續觀測它的成長才會變得有意思，就讓我們繼續看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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