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信年華] 瑪法達的天空：瘋狂狀態

原名：緋樓日記-瑪法達的天空 19990816

剛吃完潤餅、水果盤還有一杯甘蔗牛奶，然後星主學長又端來一碗熱騰騰的紅豆湯，跟你在網上聊著天，覺得真是幸福。

星期一了，喬哥說倒數喔，今天算離職日倒數第五天。

自從車禍後，整個人就覺得東痛西疼的，一點也不安寧，只有在思念還有睡眠的時刻才能夠脫離感受。

一早到了公司，琴姐驚訝地看著我的頭髮，「怎又剪啦？」剪頭髮除了求清爽方便外，也是為了過後的腦部斷層掃描做準備，有了前一次的經驗，這次不想再有同樣的困擾，決定還是剪了清爽。

今天的我露出聒噪的本性，就著一大早在民權路上麥當勞大排長龍的事情，跟琴姐、喬哥討論著。

「有夠誇張！本來想去麥當勞買早餐的，但是人好多，就懶得買了。」琴姐首先發難，描述起一大早在麥當勞的盛況。

「今天出的是新娘KITTY⋯⋯」喬哥也是忠心的KITTY貓迷，一談起KITTY就相當興奮，KITTY的電腦桌面、KITTY貓十二星座，KITTY貓的杯子、KITTY的信用卡、KITTY貓的糖果，就連KITTY貓外包裝的抽取式衛生紙都有了！

「KITTY到底有什麼好的？」我看著可愛的畫面，想起舊日死黨送給我唯一的一隻KITTY布娃娃，歷經我四年多的恩寵，早已在大四時候壽終正寢。

是即將離職的原因嗎？總覺得事情越來越輕鬆，整個人多少鬆懈了些。

「還好吧？妳的頭⋯⋯」看過上星期六因頭痛抓狂的我，惠惠前輩關心著我的現況。

「好多了。不過預計過兩天到榮總檢查，因為有間歇性發作的情形。」我回想整個車禍發生的情形，並沒有撞擊到頭部，擔心八成是一年半前的舊傷受到衝擊復發。

也許因為鬆懈，桌面上的文件開始一宗堆過一宗，鐘放下手中的卷宗、交代完待辦事項後，就突然微笑搖頭：「好像永遠都消不掉，事情真的好多。」是啊，事情多，就因為有鐘跟蔡老闆的案件量，當然忙都忙不完。

中午午餐時間，話家常，總有一堆八卦及新聞可以聊，尤其星期六的公司旅遊，更是被拿來當消遣話題。

整天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吃。

從早餐、早餐後JOY律師從新加坡帶回來的豬肉乾、琴姐給的中藥糖？到中餐、下午的龍眼、娟律師給的義美芝士蛋糕，然後晚餐的潤餅還有水果甜點，一整天除了聒噪聊天，就是不停地吃吃吃吃吃吃吃⋯⋯

這樣還肥不起來？我會恨自己。

「好誇張喔！剛剛晚報報導，麥當勞大廣三店有人因為買KITTY，插隊還持刀砍人！」

「台灣人真的瘋了！」喬哥在一旁也振詞發飆：「這社會到底怎麼了？為了買KITTY就砍人？」琴姐補上一句：「還好喬沒有瘋到成為其中一個。」

是新一代的風潮嗎？還是因為比較心態呢？一隻娃娃可以讓人喪失理智。

感嘆。

傍晚下班，為了新買來的枸杞跟小菊花，特地到名佳美逛逛，買了三四個密封罐。開始喝起枸杞跟小菊花，全都拜琴姐所賜，據說對身體有相當的助益，恰巧我對這兩位也相當喜歡，尤其小菊花的養肝明目，正是我亟需改善的。

二百五十塊一包的小菊花，沒想到兩個大的密封罐都裝不到它的三分之二，真是俗擱大碗；倒是枸杞，兩個小密封罐就輕鬆解決。

很少逛街，今天一逛起來就有些陷入瘋狂狀態，在一堆包包裡頭翻來撿去，我突然打算起出國的行李。

今天真是出奇的理智，雖然平時很少買東西，但花錢總不懂得花在刀口上，還是有浪費的傾向，今天則是為著最經濟又最能符合需求的目標努力著。

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買。無論如何，心裡頭大概已經衡量出自己想要的模式，改哪天再來比較一番。

乖乖去看醫生，看的是傷骨科。

最不舒服的地方就是左腳踝以及屁股。昨兒個沖澡之後就發現屁股上紫黑的大塊印記，難怪覺得好痛！怵目驚心的紫黑，彷彿永遠化不開的疾。

先洗好澡，換上輕便的服裝，就押著自己看醫生去。

醫生：「很嚴重喔！」⋯⋯我自己還看不出來啊？又沒斷腳骨，已經萬幸。

有了全民健保之後，連看傷骨一次只能看二個地方，也就是說，雖然我幾乎全身的問題，也只能挑嚴重些的腳踝跟屁股來處理。

熏蒸、按摩、推拿到上藥，一呼溜兒我就變成木乃伊⋯⋯喔，沒那樣嚴重，不過包個兩處，只是走起路來一跛一拐的，乾脆叫自己「樓鐵拐」好了。

我很乖，因為我也很想跟你長長久久。悲傷與分離不該是我們的名字，它們只是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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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323 花蓮地震全台有感吧。昨晚閉上眼想好好睡了，突然搖起來，感覺還不小。某人轉身抱住我，一起感受搖晃的感覺。第二次似乎有點印象，但睏意找上我，搖晃似搖籃，就睡著了。
九二一當年我在台中，是搖完主震不久才醒的。那天晚上七點多就覺得天空灰濛濛，有怪風掃落葉，人非常疲倦，就回小窩睡了。醒來屋裏全黑，因為電風扇停了，被熱醒的，摸著出門，室友都不見人了⋯以往都很晚才回小窩，那天破天荒地早早回家睡覺，她們都不知道我在家呢，沒人喊我。
真是遙遠的記憶。而這地震的記憶，就在瑪法達的天空一個月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