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蘇利文

湖州多女鬼，而且多六趾女鬼，因爲善挂楊柳，需要多壹趾幫忙？天曉得，誰也說不清。

吃了晚飯，半斤黃酒活蝦過後，老趙走到河邊，百間連綿粉牆黛瓦民居，如今壹半淪爲透明落地玻璃的按摩店，粉紅燈光裏，三五女子或坐或站，等著過路客進去搭讪問價。老趙壹路看下來，被那稍顯簡陋第三家拿著壹熱水袋的小女子吸引。他跨進門，沒想到近看還略顯嬰兒肥，長得倒是白皙。

相公，按摩？她問。

老趙好笑，問，上不上門？

上哦。她笑起來。

老趙報了旅店地址和門號，就出門回駐地。

也就前後腳功夫，摩托車老兄把小晴送到小旅店來，她開開興興進了房間。大冷天她穿了松糕鞋，腳趾白皙飽滿，老趙歡喜。

他們對面對床沿坐好，她愛聽鬼故事，兩只手倒來倒去懷裏的熱水袋。

老趙從湖州女鬼開始講，說聊齋鬼都是湖州的後裔，比如聶曉晴。

什麽晴？

晴朗哦晴。

啊？她嚇了壹跳。

專門吃困著女人哦辮子。老趙說。

壹天，小晴說，搖船阿公歇船打開飯盒，吃著吃著嚼到壹截腳趾頭。

她盯著老趙，老趙正握著她壹只好看的腳白相。

熱水袋咕魯壹聲，差點掉地上。

江南屋裏濕冷，空調溫度升不上去，還叽嘎響。

老趙說，湖州女鬼善泅，白天潛遊在河浜裏，偷聽過路人說話，找心儀對象。

有壹次落班晚，我鎖門。小晴說，這門怎麽也推不上，兩個姐妹幫忙也不行。找隔壁男人來，壹推就合上。

女鬼就等隔壁男人，他壹來就鑽到伊身體裏去了。老趙接話。

侬哪能曉得？

後來男唉生了壹種怪病，看啊看弗好，化療只瘌痢頭回來。

啊？侬哪能曉得？

沒多久，手指頭慢慢僵硬象雞爪。

侬啥人啊?

我是鬼。

小晴趕緊抽掉還在老趙手裏的腳，熱水袋噗通落到地上。

侬嚇煞我啊？

老趙就勢把她拖進被窩筒裏，有壹點點黴味。

先抱了暖壹歇，悶出絲微汗，然後壹件件衣服褲子往外脫出來。

老趙說，壹件壹件，脫到最後是壹副骷髅架子。

啊。小晴掙紮要逃，老趙壹把摁牢她。噓，侬聽。

啥聲音？

有鬼趴在窗門上聽。

小晴大氣不敢出，任憑老趙解掉她胸罩和蕾絲短褲，肉身鼓噪白皙好看。

老趙把早已昂起的老二弄進小晴的洞洞。

小晴盯著窗玻璃只敢喘氣。

老趙壹下又壹下往裏杵。

小晴壹下壹下往外摒氣。

沒戴避孕套，老趙壹會兒就射了。

小晴長長摒了口氣。

找濕巾紙擦擦弄弄以後，小晴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著。她捂著老趙耳朵問：

鬼還在窗上麽？

老趙咳嗽壹聲說，走了。我射的時候她走了，女鬼壹聞精液就死。

啊？小晴暈了。

老趙付了錢，把還將信將疑的小晴往門口推。

妳爲啥壹記壹記摒氣，老趙好奇。

侬哦蟲蟲被我摒了外頭，進不去的。

關上門，老趙想想好笑。

樓下摩托沿河堤撻撻撻走遠了。

小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