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平線之下
站在港口旁,望著夕陽時,我跟你說:「昨天凌晨,我夢見自己在地平線之下掙扎。」「不應該是海平面之下嗎?」你溫柔的說著,緊緊地握著我的手,像害怕失去什麼。
你困惑的眼神在鏡子的那一頭,想利用沉默吞噬希望的火苗。逐漸失焦的同時,我捧著燒成灰燼的雙眼,你無聲地笑著,在我心中震耳欲聾……
我不是第一次想失去什麼,因為已經沒有事物可以失去了。不過你就是牢牢地抓著,也告訴我要緊緊的抓著。
然後,理智線就被扯斷了。
我說你偽善,可是你笑我不夠果斷。美麗的世界總是分裂出殘酷的假象。就像昨天差點將我溺斃的,地平線之下。
「不是海平面嗎?」你又帶著善意地反駁「今天的夕陽多麼美麗……」
這次,我說不出話了。
只能就這樣,就這樣,就這樣的指著「遠方」
似乎是我們印象之中,「家」的方向
「昨天傍晚,我夢見自己在地平線之下游泳……」聽見模糊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在那個不知道是天空還是海平面之上的,幻鄉
(究竟什麼是「信仰」? 我已經不太清楚了,但我應該能明白溺水和夢想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