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委婉的表达方式

1 我们盎格鲁—撒克逊人说话的时候都是心直口快，我们也为这种习惯自豪。当然，在一些正式的外交和社交场合中，我们也会仔细斟酌自己的语言。可是简单直接的说话方式仍然在我们的骨子里

2 熟悉中国人的外国人都会有这样的发现：只听中国人讲话，几乎不可能知道他的真实想法。

3 想与中国人交流，除了要对汉语十分精通外，还要有很强的推理能力。当然无论这个外国人的推理能力多么突出，他仍然会经常推断错误，因为推断和理解能力始终是有限的。

4 如果中国人被逼到理屈词穷，他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来掩盖他的行为。就像上帝一样，无知的人是会被宽恕的。

5 中国朝廷将矫揉造作和局限于形式的生活发挥到了极点。

第11章 柔中带刚

1 我们通过仆人，对中国人有了初步的了解。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我们对中国人性格认知的最好的老师。

2 从以上的这些例子可以看出，厨师、割草工、洗衣工、园丁、脚夫、马车夫，他们全都坚持自己的意见，对我们的判断不予理会。

3 随着我们对这种性格的了解，会发现在中国人的人际关系中，“口是心非”的状况到处都是。中国的仆人对自己的主人唯命是从，无论他的主人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但中国的主人知道自己的命令不会让仆人完全遵从，所以会适当地放宽要求。

4 雷尼医生（Dr.Rennie）曾提到一位厦门的官员在外交的时候将国家的公文剪开，然后颠倒次序，将前半部分贴在后面，后半部分贴在前面，这样外国人就读不懂了。中国官员很少让外国人满意，在涉外事务中这种做法十分普遍。

第12章 思维混乱

1 一个没受过教育的中国人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很难弄清楚。他说的话就像传说中的穆罕默德悬棺一样悬在半空，令人摸不着头脑。

2 对说话的人来说，完全可以省略主格，因为他清楚自己说的是什么。但是对于听话的人来说，主格是个很重要的部分，一旦省略，一般人根本无法弄懂他在说什么。

3 一个没有受过教育的中国人，任何想法都让他感到惊讶，因为他并没有思想准备。他的头脑就像是一门满是锈迹的炮管，调整了很久，最后依然是哑弹。他不明白，也没想过要弄明白。如果问他：“你多大年纪了？”他会盯住你半晌，然后问：“问我吗？”在得到你的肯定后，他又会问：“多大年纪？”当你再次表示肯定后，他还会问：“我多大年纪？”在你反复的肯定后，他才会清楚地回答你的问题。终于，他的思维正常运行了。

4 另一个思维混乱的例子是，中国人总是用事情的本身来说明事情。

5 你突然问一个懒散的仆人：“刚刚叫你，为什么不来？”他会直接回答你：“不为什么。”这种混乱思维经常会惹怒做事有条有理的西方学者。

6 这些贫困无知的人，眼界就像是井底之蛙，只能通过狭窄的井口看到一点光亮，这也注定了他们的思绪必然混乱。这些人几乎没见过距离家门十里之外是什么样子，他们不清楚外界人怎样生活，连人类本能的好奇心，在他们身上也看不到。

7 在他们眼里，除了和粮食价格有关的事，其他事情都毫无意义。他们从来没有打听一下的想法。他们除了维持生计的本能外，对其他一无所知。就像西方人所说的“务实的人”，胃和钱包构筑了他们简单实际的生活。

8 他们无法理解没见过没听过的事，是真正的实际主义者。对他们来说，生活就是一连串不顺心的事的组合，除此之外，他都选择不信，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