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島練習

2023 年 9 月 6 日

家鄉是根源，也是塊壘，身為金門人的石曉楓，

以流浪異鄉和本島的經驗，回望故鄉與外島的牽繫，

書寫關於親情、青春與地理的懷想，集結成散文集《跳島練習》。

〈唱遊課〉小學唱遊課熱愛跳舞的小女孩，

數學老師，喜歡女性化舞蹈，舞動身體如風擺楊柳，

他指導學童練習民族舞蹈，跳的比女童們更投入，

其他老師及家長語氣曖昧稱他是「查某體」。

多年後，長大的小女孩返鄉時，聽到母親提起愛跳舞的數學老師退休後，

教導社區婆婆媽媽們跳土風舞，母親笑說：妳那個老師喔比查某更會扭腰擺臀，真妖嬌。

〈國文課〉寫國中時暗戀國文老師，

作文受到稱讚，考試成績即使是最高分，沒達到標準，一樣受罰。

狂喜狂悲說不出道理的苦澀，還自我安慰是得到特別待遇。

她形容年少愛情就是「永遠無法安穩撐住龍頭，也沒有堅固後座可以安居。」

踏入婚姻，體悟經營婚姻的困難，

〈餘震〉寫世紀末九二一大地震震出婚姻裂痕，

新手媽媽試圖將家庭打散與重建。因關係瀕臨破裂而踏上日本北海道的

〈臨界之旅〉，在溫泉池望著豐美與枯槁的肉體，省思母職的犧牲與調適、生命的成熟與衰亡。

不論是回想在金門度過童年上天主教幼稚園的歡樂時光，沉迷小說少女情懷總是愁的迷惘歲月，

青春期搭乘公車，接收到阿兵哥打量眼光的不安，收到大疊情書的驚慌，

探險同學家佈滿歲月痕跡的老宅，母親的縫紉機，星期天早晨父親必聽鄧麗君歌曲，來台灣上大學，得到旅行文學獎機票去美國旅行見聞，在首爾教中文與北韓學生的師生情誼，

石曉楓以優雅內斂的文字凝視傷痛，療癒傷口，時而情感節制，時而輕快忘情，

一收一放間呈現為人子，為人師，為人妻，為人母，或者生而為人的艱難掙扎與反思。

穿越生命原鄉，跋涉記憶長河，她勇敢撿拾斑駁碎裂的生活碎片，拼湊出人生真實與華美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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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嫚對生活隨意就好。相信承諾；喜歡一切美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