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小說-荊棘-第十篇都更風雲(二十二)

暮色降臨，街道上霓虹點點煞是好看。

高忠曄委託李強出面調查幫他調查，由自己去查十年前的事情，似乎太過顯眼，多日追查接觸，先鎖定了先遊說自家土地的王大地主來歷、區域及年紀，土地交易金額龐大，能夠有資產去付這麼多筆增值稅， 茶几上擺放著幾個老農訴說的特徵而畫出來的畫像，五十多歲，額間一顆痣，左手斷指一截。

這麼一一核對下來，高忠曄怎麼有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這幾個月他都沒有好好吃飯，胃早就餓得抽搐，又被習慣性壓下去。

高忠曄.到廚房時煮東西的香味，隱約傳到臥室，王美瑜連續熬了好幾個晚上，才終於看到他回來，顧不得形象從後背抱住眼前正在忙碌的人。

高忠曄一隻手拍了拍她環住自己的手，一邊轉頭吩咐著。「先到餐廳坐著，小心燙到。」王美瑜垂下眼，默默地又把手拉遠了一點，改抓著後背的襯衫，低頭貼在他的後背。

「我只是，想你了。」高忠曄輕微恍惚，莫名躁亂。

高忠曄心頭一抖，順手把爐火關掉，轉過身迫切地親了上去，混亂中哐當聲不時響著，桌上擺好的餐盤翻倒一片，桌上酒紅色的液體順著桌布往地面匯聚。

時間好似靜止以的，讓王美瑜憋紅雙頰。

直到安靜下來，看著房門外走進來的人。

他還是一點都沒變。明明是那麽敏感害羞的人，卻是一撩就炸。

「你最近除了都更之外還在忙什麼呀？」

「沒什麼，老家的事情而己。」

「喔。不能說？」她說完，充滿期待地望著他。

目光落在她臉上打量片刻，看她失望垂下眼眸，垂頭喪氣的有些可愛。「知道了。」

有線電視開放合法營業後，電視節目的選擇上也多了起來，不過無論是哪種心情，回到家的人們都忍不住拿起手上的搖控器慢慢地轉台。

電視上正熱播著大街小巷正在收看的倚天屠龍記，周華健的歌聲隨著音樂慢慢地飄了出來。

只有一個小時的播映時間，高老先生盯著電視不由回憶起原小說劇情和主要角色來，一邊看著一邊搖搖頭，這一版本的電視劇編劇對原著作了非常大的改動，身為原著粉的高老先生，從第一集開始就是眉頭深鎖的一路看了下去。

八點半左右電視劇播了一半，趁著廣告空檔回過神才發現老婆不見了，耳邊沒人碎碎念，還有什麽不開心的？想一想又走回客廳坐下，耐著性子看完了電視劇。

直到要入睡的時候，高老先生才發現異狀，平時早早入睡的高老太太，竟然到了時間還沒看到人回來。

實在是家裡太偏僻了，走出門走不遠就是條小河，前陣子倆老在河邊兩老野放了幾隻雞，猜想老太婆是不是又跑到這邊去數雞的數量對不對，滿臉擔心的拿著手電筒往屋外走到河邊。

就在他從稲程走出來，遠遠的往河邊一照，一個黑影從眼前一晃而過，嚇的不敢上前，攤坐在路上胡亂的大叫。

夜裡正打算要入睡的那些村民，聽到聲音都往這個方向走了過來，河邊非常熱鬧。

隔壁入住的陳氐兄弟靜悄悄的一片沒有動靜，倒是牽狗出來散步的宋安生聽到呼叫聲，急急忙忙地帶著狗跑了過來，誰都沒想到平常一個看似溫和沒什麼力氣的人，能有這麼大的力氣把高老太太從河裡抱了起來。

「還有氣。」

人群中傳來陣陣驚呼，看著坐在地上的高老先生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那髒希希的模樣，讓人忍不住皺起眉頭來。

回頭看了一眼，就看到村民眼中的擔憂以及怯弱，壓下了胸口的煩亂。

「快去叫救護車。」

救護車來時，高老先生又哭號起來：「這一定是有人要來害我倆，不得了了啊，殺人了！」

「你見到人推她下去了？」一旁的員警緊緊盯著高老先生。

「沒，我什麼都沒見到，剛才我己經說了。」高老先生回過神，趕緊回了一聲，一邊思索那個黑影似乎是人，身形還有點熟悉。

警察的視線來回確認了幾次，和幾個現場人員招手，現場勘查佈置完之後也上了警車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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