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瞳鈴眼之新加坡女佣雇用經驗:上篇
雇用女傭,對於台灣出生的我是非常不熟悉的事情。
我成長於一個台灣普通的雙薪家庭,妹妹和我小時候都是在保姆家接著托兒所一路長大的。我們最期待在父母的下班時間,倚著托兒所的木柵欄,像是小狗崽子巴巴地等他們來接我們。然後我們會一路手牽著手哼著歌回家,到家後媽媽會簡單煮晚餐,全家人就擠在電視前的小桌子上共度家庭時光。
在到了長大去日本,那邊的女人更是鞠躬盡瘁,漂亮的手作愛妻便當,精心照料的花園,
家庭就像她們的事業,孜孜矻矻的經營守護著。
在我心中,打開家門,那就是屬於我們一家人的私密空間,沒有任何外人,能穿著寬鬆的脫線t-shirt,跨腳在沙發上大嗑瓜子。大家一起分工家務,偶爾拌拌嘴才是我心裡家的樣子。
但來到新加坡後,才知道 原來家有別的樣子,先生每一位有孩子的朋友們家裡都有女傭。在當地僱請女傭相較於台灣容易,費用也較為便宜,所以對當地人是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在新加坡女傭的薪水平均為新幣$650-800,當地的infant care公立托兒所一個月學費為新幣$700-$800,但根本擠不進去,私立托兒所學費約為$1200-1800新幣。如果小孩生病了,便會被學校"退貨",父母便需要請假在家照顧,尤其在covid的狀況下,退貨條件更加嚴苛。)
(台灣在雇用上的限制更為嚴格與費用也更加昂貴,台南外婆請的印尼看護一個月為$1000新幣)
考量我們夫婦為雙薪,先生的工作時間較為嚴苛,我在懷孕3個月<2020.四月>終於說服自己接受-也許僱請女傭才是對我們家精神與經濟上最輕鬆的選擇,我選擇相信自己也有緣份,能遇到像外婆的印尼幫傭一般,如此可靠踏實的人選,她既貼心又盡職,將已患有失智症的外婆照顧的無微不至,讓人真心感謝與敬重她的盡職。當她選擇回到印尼生孩子時,我們家人雖然不捨但卻發自內心的祝福
但那時正值covid在新加坡最猖狂的時候,國境封鎖,時不時便會聽到留在現地的女傭藉機喊價、偷雇主的鞋子拍tik tok、用雇主的資料去偷借錢、逼雇主的孩子叫自己媽媽等等事蹟。因為需求大於供給,她們因為自己的炙手可熱而膨脹了起來。
於是我們就決定把準備工作:找介紹所、面試等等遲延到寄望covid狀況和緩、孩子出生之後。
但殊不知這就是我做錯的第一件事情,這個小小的失誤,竟然會造成可能會害我們寶貝受傷的重大事件。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