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霾天，看得清天空吗？

天气和暖，雾霾笼罩。我搭乘轮渡去浦东美术馆和朋友见面，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了，

我说好久没见啊，她说不是刚刚见过吗？这一个多月里我做了申请，见了些人，她似乎天天都在家，订婚，完成了一件人生大事，虽然这个合约的有效期有几年我不知。

那不勒斯美术馆和这里合作，陈设了很多罗马时期的雕像，打光也别出心裁，大型等身男性神雕像可以通过高拱门来看，美神则被放在小拱门处看。（这样一看，布展逻辑很没有现代平权意识，只有一点点审美意识，但这些东西被真空地放在白盒子里也没了真正的美可言）一楼整个平面就放三尊雕像。那些雕像干净得都没有公元二世纪的味道。不知道经过飞机的搬运，是怎么避过磕磕碰碰的。会不会是意大利人拿了个假的复制品被搬过来，我们也不知道？回想起18年在意大利看的雕塑，油画。玲琅满目，那么密集，每个好像都生在当地了好几千年。现在还要花150元来白盒子里看这些…

朋友看得似乎很认真尽兴，逛美术馆本身也不只有馆内的东西重要，而是陪伴。顶楼阳光明媚，雾霾重重。只有这个时候朋友才肯脱下口罩，因为她到现在还没有阳。出来前也是忧虑重重，她把自己关在家里，维持工作地点住所的两点一线。我说你出来不就是为了阳吗？

拍完照片后就去隔壁的正大商场买奶茶。这个2000年的商场仿佛被隔成了两半，一半有着年代感的死气沉沉，另一半则是因为各种小吃而热闹嘈杂。和她在麦当劳闲坐等饮料，一时间却没了话可说。本想找阳康作为借口，说不动话，后面也不想自欺欺人，就望着她的双眼。

她对自己的未婚夫不太满意，甚至订婚的照片都没有留两张，因为觉得他太丑了，带不上台面。订婚也就是两家父母见个面。她说男方的消费观有问题，出去就要住最贵的酒店，想买跑车所以才有动力上班。我苦笑道：他倒是对自己的赚钱能力很有信心。

朋友就是担任倾听功能的，其实谁都改变不了谁，只有自己想改变才可行。

我望着朋友，只觉得渐行渐远。结婚，和另一个人在法律认可的情况下度过一段不知年数的人生。从小就没有对理想婚姻有一个憧憬模版，甚至连ideal 异性type也没有，有也是这几年才发现原来年纪小的男生都会喜欢我。那我喜欢什么样的人呢？干净，有青年味，可是具体的性格呢？没有预想。

“我觉得人生有一个正确道路模版，你们做的选择性价比都很低我不能理解。”似乎25岁结婚，进稳定的体制内，老公是同乡可以准备婚房的是她认为正确的人生道路。而恰巧出现的男人是眼前这个人，那也就结婚吧。

隐隐感觉我要换人生大运了，意味着旧物速死。身边的朋友也都渐行渐远，只能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