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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windmi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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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ary3.23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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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的我依靠自己,竭尽全力才争取到了一线生机,拿着攒下的所有的钱用作路费,拼命跑到爷爷家才填饱了肚子。可后来他们连我的爷爷都要夺走,他们将我视作母亲的"精神支柱",我只当自己是供她折磨蹂躏的玩具,这才不顾一切摆脱了她,而我之于我最敬爱的爷爷,才是真真切切的精神支柱,在失去我之后的不到三年,爷爷去世,没能看到我平安长大,爷爷他夙愿未了,必定死不瞑目。从此我就过上了流落街头,饥寒交迫的日子。曾在深夜里被发病的母亲揍醒,冲着住在三楼假寐的黄杰一家用尽气力哭号喊叫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年幼的我仿佛回到了更小的时候,和母亲住在章南里135-1号时炼狱般的日子,只是身边的所谓"亲人"住得离我们更近了,只隔了一层楼的距离,可他们仍旧装聋作哑,枉费了上苍赐给他们的一双灵巧的耳朵。即使我和他们共处一室,他们仍然会瘫在床上装睡,置之不理视而不见,除非我拿起板砖朝他们的脑上狠狠地砸下去,让这发生在他人身上的苦难影响到他们自己的生活,他们这才会睡眼惺忪地稍微做出点行动来"表示一下"。那天晚上我被犯病的母亲打醒,无法回房继续睡觉,无处可去,只有出门流浪,睡在了路边的洗手间里,后来又去了新洲区人民广场,坐在健身器材上裹紧衣服在冷风中熬过人生中流浪的第一个晚上。撑到天亮后返回他们家,黄杰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色厉内荏的怒骂,指责我不跟任何人打招呼就一个人外出。年幼的我觉得委屈,道出实情说是母亲犯病,被逼无奈逃家。黄杰为自己先前声色俱厉的言辞只回了我三个字"对不起"。打一棒子给颗甜枣,制造一出冤案然后将其查明并致歉,他们将千百年来挂在他们脑后的辫子加以保留,并将官场中的种种陋习给"发扬光大",被迫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我只收到了三个字,"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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