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猬刺刺
應該說是,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很老實很老實的說的話,大概是不安。
其實每次去展示自己的"所謂的脆弱的部分"的時候都很惶恐、很害怕。
想要述說、想要被擁抱、被接納、被安慰、容易受傷,容易感到辛苦,想要被看見,被認可的部分。
對越是想要信任的對象尤甚。
我更習慣展示一點點,然後如果對方沒有反應,那我就判斷對方沒有興趣,他不想了解也不想看到也不想碰觸我的這部分,那我就關起來然後再也不需要給對方看了。
反正他也不想要的。
我不知道,也許對有些人來說很容易,但是對我來說很難。
每一次都有小小的聲音在說「你看你,明明別人都那麼明顯的暗示你他不要了,你非要腆著臉湊到對方面前去求著人家摸摸它。」
每一步展示難過的,破碎的,濕噠噠的很狼狽的部分,想要被好好摸摸的部分,說請摸摸我,請哄哄我的時候,其實都很努力、很害怕、很想轉身就走說一切都好。
那多簡單啊。
可是那樣,在親密關係裡,大概不行的。
雖然我這樣,大概也總有一天(也或許已經?)會叫人受不了。
(某個理性的部分來說,去接納自己這部分也是我自己應該要去自我接納和治愈的部分,我明白的。)
所以大概是不安。
雖然每次都說:是想要聽的、想要知道、想要陪伴,但是在我說我要躲起來的時候、說那就這樣吧的時候、在我沉默不語的時候。
你會揮揮手讓我自己躲起來、會扯開話題開玩笑。
然後在我很明顯的沉默或自己走回來的時候再追問或摸摸我。
那個對我來說就是:"因為這麼明顯了,不能不管了,再不管就太難看了。"
所以每次都會問。
「覺得辛苦嗎?有壓力嗎?會不會覺得麻煩?」
說白了,因為我覺得你其實,某個部分,是覺得麻煩或者對於這個狀況,是有點棘手的。
如果是那樣的話,要說出來,請、拜託。
我不想要做那個"再不管就太難看了"的人。
對不起啊,我是個很容易退縮的人。
可是其實每次說:「我很難過,請摸摸我。」的時候,其實我都很努力。
很努力不要逃走。
想要你狠狠拉住我一百次跟我說你想要知道。
不要讓我逃走。
但是這一切的前提都是,你不要勉強。
要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