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靜止》#451 該被遺忘之地(五十五)

「『念能』氣息幅射的距離還真遠。」阿流低呼了聲,同時已一手搭在小空肩膀上。
「你剛才說過,你們在測試。要測試的,就是『念能』氣息能傳得多遠?」女生首次改變了說話方式,或許因為焦急,所以語速也隨之而加快了不少!
「只要知道這個,我們或許就能回來,帶著妳遠走高飛!無論誰也無法追蹤我們,誰也找不到我們!」小空不自覺的又盜用了遠古時代某些文學故事裡所用的措詞。
「你們……是在把水晶塔周圍的參戰者,全都引走?」
女生要猜到這一點不難,之前她只是沒有想到過罷了。畢竟,這樣做似乎只有一個原因,就是要把「該被遺忘之地」外面的「飢瘋者」從女生所在處給引開。女生自問,才剛認識半天,縱然小空與阿流同樣擁有情感,女生對他們來說仍然只是個陌生人。無論如何,犯不著為一個陌生人而親身犯險吧!雖說在阿流的瞬移下,他們可算是立於不敗之地,但剛才被以萬計已沒理性可言的『飢瘋者』追趕著的可怕情景,也已夠小空受了吧……
「『該被遺忘之地』的建築材料與結構非常特別,甚至空間的劃分與存在方式都與其他地方大不一樣。」阿流兩眼注視著已來到一般人視野範圍內的那些「飢瘋者」,本來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也消失無蹤。
「我們只能吸引『該被遺忘之地』外面的人,裡面追著妳跑的那一群,似乎一點也不為所動呢。」小空緊接阿流的話說下去:「我們至少得把外面這些『飢瘋者』引到嗅不到從『該被遺忘之地』散發出來的氣息的距離,才有把握回來把妳接走。不然,我們來找妳的時候,外面的『飢瘋者』又被吸引回來,我們夾在中間,流大哥怕連瞬移的軌跡都給阻斷了,我們就更是逃不掉了。」
「既然你們已走遠,不妨把他們引得更遠,然後也不用回來。我會想到如何把外面那些人撇掉的。」女生忽然說。
「妳也學懂瞬移了?」小空故作誇張的說:「那索性趕過來,我們一起跑好了!」
女生回不了話。
「不要胡亂逞強嘛。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不是笨小孩呢。」小空說:「妳現在要做的是,先吃點壓縮糧食補充能量。好好休息,哪裡都不要去,也不要冒險探索妳那所鏡房。然後,等我們回來……」
「似乎……遲了……」阿流一把抓住小空的肩膀,也沒等小空好好回話……
颼——
轉瞬間,在阿流的瞬移下,他跟小空回到了大山岩頂。這裡,是在引走「飢瘋者」的行動之初,小空預估過的最遠距離。從「該被遺忘之地」來到這裡,假如乖乖的用雙腿在地面上走的話,得花上大半天的時間。
居高臨下,小空與阿流的視野變得更遠更廣。而如此這般的情況下,無論是他或他,唯一的第一反應都一樣……
頭皮發麻。挺立在岩頂的腿,似乎都要軟下來……
「這裡……應該超過十萬了吧……」小空嘀嘀咕咕的,聲音也顫抖起來。
除了以大山岩起計算,大約方圓兩三公里範圍的曠野之外,他們入目所見的,全都是人頭!無法看見哪怕一方米的土地!
「你的『念能』實在太誇張了!」阿流別過身,看向後方……
沒有錯,不只前面理該是追兵追來的方向,就連後方……根本就是四方八面,都是密密麻麻聳動不休的人頭!
也就是說,在小空脫下「絕緣帶」的時候,不單單把當時距離比較近的,身處「該被遺忘之地」周圍一帶所有「飢瘋者」的注意力都往他一人身上吸引過來。小空身上「念能」的吸引引範圍,遠遠比他們所認為的要廣闊得多!而且,是多很多倍,甚至極可能根本沒有盡頭……
「兩年前遇上的那些學子哥哥姐姐,在他們堵在我住處之前,我根本都不認識,沒見過……」小空喃喃自語的,似乎想到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未完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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