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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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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細思極恐的短篇故事:手術

張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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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朦朦朧矓地張開眼睛,天花板的白色燈光令我眼前白濛濛一片。不,那不是白色的燈光,而是一層白色的東西,我伸手撫摸著臉龐,發現我整張臉都被包著。

「你醒了嗎?」是我丈夫的聲音。

「唔……唔……」我想問他做了甚麼,但我的嘴巴卻張不開。

我隱約記得我之前跟他吃飯時,突然覺得很累地伏了在桌上,他當時走過來說:「你忍一忍,我不想失去你。」然後我就昏了過去。

我的丈夫是一個整形醫生。

「你已睡了幾天,我已幫你完成了手術。」他說。

他拉著我的手,扶著我起床,我突然摸到我的肚子上有些東西,那東西是一個圓形的東西,丈夫說:「這是你的喉管,你以後就這樣進食。」

為甚麼?我想問他,卻沒法發出聲音。

他捉著我的手,把一件東西塞到我手上說:「是鏡子,你先拿著。」

我拿著鏡子,感覺自己快要缺氧一樣喘著氣。

丈夫說:「我幫你拆掉紗布。」他說著慢慢解開包著我的東西,我終於看到房間內的光線,這是我們的家。

我把目光移到鏡中,眼前的狀況令我快要暈倒,我想尖叫,但我的嘴巴根本長不開!我的雙唇已被縫合起來!

不只這樣,我的眼皮兩邊也被縫起,只餘下中間眼珠的位置,是以我的視野變得很狹窄;還有我的鼻孔,也變得像兩個針孔一樣大小。

我的眼淚從小眼睛中流了下來,我的模樣像極了怪物。

丈夫擁著我說:「現在疫情嚴重,我也是愛你才這樣做,這樣,你就不會那麼容易吸入病毒了,我可不想失去你呢。」

在香港做創作很難,但我還是選擇了這條路,希望大家可以在下方為我按5次讚,這將成為我的動力和經濟上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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