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集（2），2020.10.7

梦境活动结束之后，为了避免频繁记梦打扰读者，有一段时间没有在此记梦了，积累了不少有趣的梦。

此外，我认领了“我做過的特殊的夢”标签主理权。尽管活动已经结束，还是希望将来有人继续使用标签。

23.沉默的牛

有一名在网站上说话不友善的人，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就称其为B。一位认识B的长期关注者，看到他屡屡出言伤人痛心疾首，于是写了一篇文章规劝他，同时回忆他以前在网上的举止比现在文明多了。

B曾经是一个论坛的管理者，论坛交流话题涉及学术、政治、社会等方面。虽然是开放注册的论坛，但是氛围一直很好，讨论质量普遍较高。

关注者说，论坛风气好的原因是所有非某专业领域的人都不会参与相关讨论，只会看。所以话题的讨论者都是该领域的学生、教授之类的人。

上牛相谈，中牛不谈，下牛不谈。

之后有个科普片场，谈论牛的控制方式。

牛不仅有鼻环，还会被植入特殊的东西，它就像是长满尖刺的球。

人类先将平滑的球强行植入牛的身体，然后球会在体内破裂，露出无数类似针的尖刺。

牛终生都会受这些尖刺的折磨，所以它们无法逃跑或进行激烈的运动，会痛不欲生，但人类还是会逼迫它们劳作。母牛每次哺乳，照顾牛犊，都会感到剧烈的疼痛。

我在梦里感觉非常残忍，写出来后，忽然发觉其中好像有隐喻。

前文才将用户比作牛，后面就提到人对牛实施残酷的控制方式，而且母牛的处境分外悲惨。

24.胜过鬼屋的恐怖体验

我在梦中遭遇电线短路，因而被蒸汽烫伤，又被不明液体泼洒。我的手臂上布满紫色伤疤和坑坑洼洼的伤口，右臂一半的皮肉都是溃烂的，有一部分已初步愈合。我在梦里感觉不到疼痛，但创伤的视觉效果十分吓人。右臂有点像是人皮面具揭开的样子，有一圈翻出来的皮肉，但是下面不见血。

25.过升之拳

《过升之拳》是一部小说，主题是高考，反映社会上荒谬和不幸的现实。下文是其中一段情节。

几个朋友去某位高考心理辅导师那里了解情况，发现其说辞十分荒谬，试图以扭曲的幸福观麻痹人心，让人将自己当做学习机器。他们果断离开了，在回家路上谈论这件事情。

“我可能会需要。”

“别啊，考完不就没事了。”

“可高考完了，还有考研、工作之类的事情呢。”

“唔……那也不要选他来洗脑吧。”

“其实还是有人需要的，比如X。”

“X是谁啊？”

“读书读坏了脑子的李同学！”

“哈哈哈，这么说人家不太好吧。”

26.高考前的目击

或许是最近关注过高考新闻的缘故，做了和高考有关的梦。

高考前一天去教室，在走楼梯时，发现二楼有个男生被捆绑起来扔在纸箱上，他在挣扎。不过我没有上前，其他人也没有，他们似乎都忙着去学习，我在楼梯上观望。

有人拿着剪刀来了，他剪开了绳子，男生一直在喊疼，剪刀连着身体一起剪了，那个人应该就是将他绑起来的人。他粗暴地拆开绳子，男生想逃可没有力气，我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更可怕的事情，不想再看就离开了。

朋友说霸凌者是高考拟人，有道理。

27.绑架和诈捐

我去拜访亲戚，从她们口中得知一件事情。

这两夫妻没有工作，不知该如何生活下去，就打起儿子的主意。

他们让儿子假装失踪，被绑架，将这件事闹大，吸引公众关注。然后让儿子出现，说是被放回来的，再告知媒体，儿子身体虚弱，精神萎靡，旧病好像也因此发作了。他们没有工作或积蓄，无力承担调养和治疗费用。

报道一出，就有许多好心人给他们捐款。他们靠这些捐款，就可以轻松享受生活了。

我不能接受他们欺骗大众谋取善款的卑劣行径，决定向大众公开真相。

这时，电视上还报道着相关新闻，五名负责绑架案的警察，因未能抓获犯人，而受到部分民众的谴责，网络上有许多埋怨警察办事不力的言论。有人说，如果他们及时抓住犯人，孩子或许就不会受到伤害，不会突发疾病了。

我想着，必须将事件真相告诉大众，才能消除负面影响，让真正有罪的人受到惩罚。

故事在此结束了。

28.机器人的末日

梦里好像是机器人的世界，我在思考人类和机器人的社会有什么不同。

机器人都有同样的能力和知识，所以很难出现领导者。机器人的职业在制造时就决定了，他们可以按照设定工作，可一旦环境改变，他们不会在意就业率、社会稳定之类的事情。

发生了突发状况。

机器人的电力储备设施被毁了，无法补充电力的机器人，一段时间后会自动停止运行，这就相当于机器人的世界末日了。

机器人得知消息后都很冷静，他们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死活”，求生是普通生物的本能，而他们没有任何欲望。他们只是照常做自己的事情，部分电力即将耗尽的机器人会去向同伴告别。

机器人的能力是一样的，没有谁有资格当领袖，而且机器人本就没有求生欲，不会为了抵抗消亡而团结。所以，也无法看到人类末世电影中，某个才能出众的人带领幸存者走出绝境的场景。

我感叹道，人类和机器人果然是不一样的，我更喜欢机器人的态度。

这时，我发现某座山上有一架风车，它已经停运几十年了，我想修好它，用它来发电。

于是我就向着那座山前进了，但我还没上山就醒了，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

29.灵魂安息之地

异界，沉船乘客们的灵魂栖息处，部分植物人的灵魂也在这里。

X，女主角，意外闯入异界，记得自己不属于异界，独自清醒过来，后与人合作寻找唤醒大家的方法。

Withdraw，为了唤醒妻子而进入异界，失败后离开，转而寻找毁灭异界的方法，妻子去世后依然没有放弃。

Y，Withdraw的妻子，身体徘徊于生死边缘，灵魂在异界与现世之间穿梭，不想继续经受折磨，放弃回到现世。灵魂进入X的身体，被X的灵魂消解、吸收。

异界存在魔法，人们利用魔法狩猎，盖房子，制作衣服，促进植物生长。人们生活轻松且关系和谐，经常在吃饱喝足后绕着篝火歌唱、狂欢。

X认为人们的灵魂在此生活更幸福，唤醒大家的意愿不是非常强烈，Withdraw认为应该让那些守候沉睡者的家人解除痛苦。

30.令人厌恶的教师

梦中有一名沉默寡言的学生，与周围的学生、老师都没有多少感情，就称为C吧。一名五六十岁，教语文的女老师非常讨厌C，经常在各种事情上针对C。老师不负责任，经常不好好教学，逃课去附近游玩，还会带领学生集体逃课出校。C厌恶老师，每次她一出现就会逃课，老师经常因此斥责、辱骂C，但她看见好学生逃课，非但不会介意，还会对其笑脸相迎。

醒来后，我就想到老师的脸和举止令人感到熟悉，我在现实中就遇见过类似的老师，但一时间竟想不起她是谁，自己曾经有过哪些老师。晚上想起梦境情节才回过味来，这就是我高中遇到的一个语文老师的投影。

她的教学水平很差，态度也让人不敢恭维，时常炫耀自身经历和激情辱骂学生，虽不会逃课，但上课效果与没上课也是差不多的，后来大部分人都完全忽略她的课了。不过，她对学生的差别对待并不明显，反正她对谁都是一副臭脸，就算说好话或露出笑容都会产生虚伪感，甚至笑里藏刀的阴森感。我很讨厌她，确实每次看见她都想立即离开，只是没有直接逃课，我一般会睡觉或做自己的事情，就当她不存在。

这个梦显然是来源于我内心的阴影。我毕业后再也没碰见她，几乎没有梦见过她，也很少回想这段不愉快的往事，但阴影似乎仍然存在。

我在情绪最糟糕的时期，想过用刀将她杀死，然后我也立即自杀，不过这种想法仅仅停留在情绪层面，没有进一步策划和实施杀戮。况且，杀一个马上退休，没多少年好活的人也没什么用。就算要用犯法的手段消除恶，也应该找到更庞大更本质的恶，两面三刀、任性妄为的老师显然只位于恶的底端。

31.怪物和魔法师

怪物没有记忆，在海里醒来。它是一个有三节透明、柔软身体的生物，但它很快发现自己和任何生物都不像。它来到岸上，被建筑工人砌进水泥墙中，逃离后无意中变成猫的形象，遇到魔法仪式，救下了男主，又变成雕飞走。

男主为了逃离父亲，一直努力学习魔法，但没能成功。他成为了父亲的祭品，被割伤、喂食，危在旦夕。被救之后给了怪物补充能量的东西，并提起自己有个几年前成功离家出走的姐姐——其他家人从未寻找姐姐，都以为姐姐已经死了。

同时期，许多魔法师联合起来，准备反抗男主的家族。收留姐姐的女人原本是父亲的合作者，但事务都由父亲主导，她遇到姐姐后，想联系父亲说一声，结果被没耐心的父亲大骂一通，挂了电话。从此，她开始养毒蛇、鳄鱼和大型猫科动物，收集枪支弹药，培养自己的部下，伺机暗杀父亲。

怪物不知道自己的来历，男主根据它懂人类语言，推测它原本是人类，不知为何成了魔法师的实验品，获取了强大的力量，却失去了记忆。

其他情节：

怪物没注意到自己有变形能力时，默默吐槽过，一会像猫一会不像猫，这有可能吗？

男主让怪物变成人类，就变成它最喜欢的样子，怪物选择变成男主的模样。

怪物和男主在空中轻飘飘地跳跃移动，感觉非常棒。他们没有遇到多少开门的饭店。

32.笑姬

在梦中看了一部电影的解说，记得部分情节，电影名为《笑姬》。

女主遭遇车祸，不省人事。

女主的学生，一位小女孩说自己是目击者，撞人的是小男孩的车。

转场。

女主当天下午偶遇小男孩，和他聊了一会，车祸发生前他们正在聊天，肇事者不可能是小男孩。

负责调查的警队认为此事可疑，去一名管理监控的知情人家中询问。

知情人家里布满陷阱，出场不久就干掉了自己的表弟（二舅）。询问途中发生意外，有人敲门，知情人指使警察们躲藏起来，但有人进入躲藏处后被机关杀害。队长用枪威胁知情人立即播放录像，知情人照做了。录像放完后，知情人告诉队长，大门有陷阱，他只能从后门（窗户）离开。队长一靠近，就被机关杀死。

知情人嘲笑道，明知道自己指示的躲藏和逃跑处有机关，还敢放松警惕，队长也不过如此。所有人都是自己的傀儡和工具，除了表弟——此时被认为早已死亡的表弟身体动了起来，他那张因死亡而痛苦、变色的脸脱落了，原来是人皮面具。他的脸脱落了好几层，才露出真面目。

队长死后，屋内的柜子、暗门都自动打开了，露出里面的警员尸体，有些还直接弹了出来。他们的死法不一样，有电击、火烧、穿刺等等。

警队全军覆没。

女主清醒过来，说自己不知道肇事者，但暗中开始回忆过去的事情。

小女孩的生活并不幸福，母亲会打骂女孩，做的食物也很难吃。女主在幼儿园（学校）经常对她表露关怀，与她交流，给她做美味的饭菜。女孩将老师视为精神依赖，甚至是“真正的母亲”一般的存在。

女主最近忙其他事情，对女孩的关心没那么多了，有时女孩主动找她聊天也会拒绝，同时她还会照顾其他的孩子。这让女孩非常难过，依赖的人疏远、背叛了自己，被其他孩子夺走了。她的感情过于深刻，被抛弃的悲哀转为愤怒和仇恨，决定向女主实施报复。

当天故意驾车撞向女主的，正是女孩，她在事后还诬陷了自己嫉妒的男孩。女主想通了这一切，但没有揭发女孩。

女主邀请女孩到自己家里做客，为她做了一桌好菜，向她明示了自己对她的爱。女主说她是值得被爱的人，不需要担心被人背叛或抛弃，她的困境也有老师和社工一直努力帮忙解决。女孩流泪抱住女主，承诺再也不会做类似的事情了。

我喜欢这个梦，仿佛发泄了阴郁的情绪。

33.孤独的幻想者

我在看音乐综艺节目和相关视频。

来了一位因遭受伤害，大脑受损的男人，梦想是成为有名的唱作人。他对音乐的感知和创作能力在受伤后几乎消失，只能凭记忆和想象进行创作。他说自己在虚拟世界获取快乐，幻想自己还是普通人，以此支撑自己。他说经过养老般的休养，自己恢复了一点行动力和感知力，尽管十分微弱，但总算是可以经常梦想。

评委敬佩他的坚强和执著。

他聊起自己的女友，说自己能坚持下去，与女友的支持密不可分。女友也在现场，而且还是接下来要上台表演的人。评委调侃他借机秀恩爱和宣传女友，不过让他继续讲了，还说可以请女友上台。

女友真的从后台出来了，她们拥抱在一起。她是个戴着可爱发饰的女生，拥抱之后，她说自己认识男人后被他所感动，从此就开始相互鼓励和支持，两人彼此爱慕，最终相恋了。男人表现得十分幸福，再次表达了对她的感激和爱。

节目录制结束后，男人和其他参赛者在场外跟评委碰面，女友来得晚一点，她一来便被男人抱住了。然而，女友的表情十分冷漠，用不耐烦的口吻说了一句，差不多可以放开了吧。男人松开她，尴尬地笑了笑。旁观者也就像没看到一样，继续闲聊。

众人分散后，男人失神地站在原地。他控制不住地开始哭泣，无法忍耐保持情态平和，最终变成嚎啕大哭。

女人和朋友在不远处看到了这一幕。女人上前拥抱他，微笑着说了一句话，然后与朋友离开了。

“谢谢你为我的虚拟流泪了。”

看到这里，我就全明白了。

男人没有女友，只是在幻想世界中拥有女友。她热爱音乐，温柔善良，而且全力支持自己追梦。他请一名参与者扮演自己的女友，在舞台上临时构建的虚拟世界中体会希望、快乐和爱情。

我找到男人的访谈和微博，看他近期的消息。他承认自己没有女友，还半开玩笑地说了征友消息，称自己是提前养老过的人，在生活方面有特别的经验。

我深受震惊，同时感到悲哀。男人确实如他所言，活在虚拟世界，在幻想中获取鼓励、支持和真爱。然而，他依然非常孤独，渴望在现实世界受到支持，拥有爱人，所以不惜请人扮演女友给予片刻的快乐。

我想给男人留言，但犹豫了。我无法帮助他实现梦想，或者让他拥有爱情，大概只会表达微不足道的鼓励和支持，而这已经有许多人表达过了。只能做到这一步，不能提供更深入的帮助，让我感到遗憾和惭愧，没有理由去接触他。不过，那时我认为自己真的能深刻地理解和体会他的孤独，如果不说点什么，也会过意不去。

梦醒以后，我暂时忽略了梦。偶然想到梦时，感觉今天似乎有一个精彩的，值得纪念的梦。

34.无理的恐惧

一群大学生意外卷入了政治事件，好像是六四。

她们到偏僻的山林游玩，意外发现了两个人。一个是穿着军装的人，另一个看起来也是学生。

军人不断辱骂和殴打学生，逼他承认自己参与政治活动，学生一直发出凄惨的声音，坚持说自己没有参与任何事情。

一个女生带了相机，她偷偷拍了很多照片，但她们被军人发现了，大家迅速四散逃离。

女生和喜欢自己的男生一起逃，她们逃到河边，军人还在追击。女生认为军人知道自己拥有相机，自己很难逃离，不如留下来转移注意力。

她将相机托付给男生，让他继续逃，自己则拖住军人。她说，若自己无法再正常出现，就请男生帮忙公布这些照片。男生非常痛心，但还是答应帮她。

最终，其他学生成功逃离，聚到一起发现只有女生不知所踪。

几天后，报纸刊登了在某条河里发现溺亡女尸的新闻。死者是一名大学生，疑似在远足时不慎落水溺毙。

同时，报纸还刊登了另一件事。

他们去游玩的山上，发现了一具男尸，死者同样是大学生，他被人踩踏、勒颈、殴打，遭受了好几小时严重的凌虐，最终受伤过重而死。受害者为人和善，没有仇家，警方认为可能是路过的凶徒、逃犯或黑帮成员杀害了他。

两人死亡时间相近，地点也不远，但不是同校的学生，完全没有交集。或许他们的死亡存在联系，或许没有。

男生认为一定是军人杀害了女生，将她按进水里，甚至胁迫她自己跳河。

男生原本还害怕公布照片招惹麻烦，看见两起死亡事件也怒不可遏了。他完成女生的遗愿，将照片给了报社，军人虐杀学生的新闻引起轩然大波，民众的怒火再次被点燃，纷纷要求严惩凶手。

此时男生的心理状态出了问题。他喜欢的人惨死，打击极大，让他思维失常了。

他觉得自己和朋友对女生的死亡负有责任。如果他们当时没有逃跑，而是一起上去阻止军人，没准还有成功的可能性。如果自己没有独自逃离，留在她身边，或许她就不会轻易被人杀害。

他拿了炸弹，匕首等武器，打算杀死朋友们再自杀。不过他没有成功，朋友们当时聚在一起，发现他的异样后合力阻止了他。他失败后仍然无法原谅自己，将匕首插入自己的身体。

几个朋友又将他抢救回来。

他醒来后，朋友们围在身边，一起劝解他，表示大家都为挚友死亡而难过，但杀人凶手是那个军人，他们不应该因此陷入愧疚，毁掉自己的人生。

男生被救活后又感受到朋友的关心，渐渐恢复理智，接受了他们的好意。

幸存者没有因事件而愧疚自杀或终生受困，还算是件好事。

之后梦就结束了，军人的下场，学生的未来也不得而知。

我想了想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或许是恐惧的体现吧。不久前才和朋友聊过这个话题，不过聊天时更多是调侃意味。

我本质上是个很怂的人，在生活中就偶尔会忽然害怕惹上麻烦，身陷囹圄。不仅是大陆，香港、台湾乃至一切讲中文的地方，都令我感到恐惧，仿佛扼杀自由的势力无处不在，势不可挡。

生活充满难以捉摸的风险，不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说了敏感的话就会倒霉，言论限制没有明文规范和明确规律。而且不是斯诺登、阿桑奇类似级别的人才有危险，仅仅是上街喷漆，发朋友圈抱怨公职人员都有可能被捕。如果以偏激的思维考虑，安全地生活，似乎也构成对人的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