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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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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看見細菌了嗎?

馨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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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些奇形怪狀的圖樣還有觸手會動的是微生物,當時知道真相後自己也大吃一驚,原來我那麼小的時候眼睛就超乎常人。

印象中我還沒上幼稚園的時候,家裡是開麵店小吃,我很喜歡模仿大人的行為,主動幫忙打掃與洗碗,不管我做的對不對父母也都放任我隨意發揮去玩,只要我別受傷就好了!

當時我在洗碗或者該說愉快玩水的時候,我看著碗盤上面的污漬,都是相當細微而且是放大版,上面有著奇形怪狀會動的圖樣還有觸手,我不曉得那是什麼,我就是努力的用泡泡拼命搓揉,直到將上面的圖樣搓洗掉。

我長大後母親親口傳述給我,有一天衛生局臨時來抽查環境衛生,母親著急地不得了!因為那天是我洗的碗,母親當下心想完蛋了!鐵定檢查不過了!沒想到衛生局檢查完,驚訝的告訴我的母親,他從來沒有看過把碗盤洗的那麼乾淨的店家,他檢查好幾個都檢查不到任何一絲一毫的污漬,感到很不可思議!

長大後上生物課,才明白原來那些奇形怪狀的圖樣還有觸手會動的是微生物,當時知道真相後自己也大吃一驚,原來我那麼小的時候眼睛就超乎常人。父母生病後我才開始試著看看能不能看進去人體裡面的器官或血管,發現竟然可以便開始了研究。

必須要有對比才能深入研究,研究歸研究依然改變不了正在發生的事實,我的父親喜愛吃油脂高的紅肉類大魚大肉還有高湯,喜愛抽煙不愛運動,當時我一直在父親身上聞到一股腐爛味,但是我不明白為什麼有那味道從他身上傳出來甚至越來越濃郁,直到他出血性腦中風昏倒在工作場所送醫,家人們才發現他隱瞞高血壓的事實。

當時醫生提議需要動手術開腦,將爆漿的血液裝上引流管引流出來,否則血液凝固會有危險,醫生很專業淡定的說完,全家人一時之間沒辦法接受這麼突如其來的發生,全家面色凝重怔怔在當場,最後決定還是開刀手術。

術後拿掉頭蓋骨反覆感染發炎,照顧起來很不容易,就像照顧一名重度昏迷的植物人,看著母親嬌小的身影努力扛著父親高大的身體,在子女面前故作堅強的狀態,還有母親偷偷躲在棉被抽泣的聲音,我在旁幫忙也是有限,根本幫不到什麼忙。

全家信靠著醫生能夠讓父親好轉,我們在醫院甚至轉院也前後待了半年治療,甦醒的父親不能接受此時此刻自己的模樣與身體,便開始悲慟起來,甚至三番兩次拔掉鼻胃管拒食,身體無力需要子女替換尿布,自尊心受損感到相當難堪面露羞愧與驚恐,不斷想要掙扎或遮掩,父親當下不禁流下淚來。

我看在眼裡一度想哭,但是我要說些話來轉移父親的注意力安撫他,讓我順利把尿布換好,一邊告訴父親這沒什麼,小時候不是也要換尿布嗎?故作輕鬆愉快地說我長大了換我幫你換不用不好意思啦~爸。

所幸當時有社工前來關心,提供我一些可以幫助我的提案與方式,父親可以回家照顧後,由社工的協助申請看護以及定時到家復健的復健師,還有申請急難救助資金,因為父親沒有保險住院都要自己給付,其實當時生活相當吃緊。

由於母親本身有大腸癌症還開刀過,醫生強調不能提重物,但是為了父親她提了好長一段時間的重物,她為了不連累子女,總是強顏歡笑的說自己可以沒關係,說到請台灣看護,母親還會推說太貴了!我自己可以照顧的來沒關係!

最終母親還是病倒了!母親鮮少喝水、常常情急之下憋屎憋尿憋屁,不愛吃蔬菜不愛運動伸展,喜歡將重擔扛身上有話都吞進肚裡發酵,自己吸收累積所有負面情緒,導致腸胃不適很久,肚子疼痛就吃止痛藥抑制疼痛,長年累月沒有好好照顧自己的前提下病情加重惡化。

父母生病期間,我感覺醫院就像我第二個家,睡在醫院的時間感覺比在家次數還多,看著許多形形色色的病人,用第三眼在旁觀察研究了一段時間,發現血管裡面有不明的黑塊,黑塊沒有觸角也沒有彈性,代表著那是廢棄物,累積多了會造成血液循環不良。

腸道裡面宿便過多,在第三眼裡看到的畫面是黑色,我立刻紀錄下來,第三眼看身體內有黑色的區塊都是堵塞的部分必須暢通,才能使身體好轉,但是要怎麼做呢?我父母生病期間與觀察其他病人期間,我完全沒有任何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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