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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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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此存照:十四年前的封堵事件

思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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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猪流感流行时,中国就有了中国特色的封堵。这是2009年的旧文。重读觉得中国依旧,所有事件似乎发生在昨天。

2009年刚回国,就遇见了两件和防堵有关的事件。

飞机停稳后,驾驶员通知大家在座位上不要动。说中国防疫人员要上飞机给所有乘客量体温。几分钟后,就见六七个在科幻电影中的从头到脚被白防护服捂得严严实实的检疫人员鱼贯进入机舱。沿着走道为乘客量体温。轮到我的时候,一名只看得见眼睛的白衣女子手执体温检测枪,对着我的脑门。手按扳机。于是我觉得脑门一热。白衣女子则把枪口抬起,检视测得的温度。这种感觉非常奇特,相信很多人都是第一次体验。 检测完毕,白衣人退场,宣布乘客可以出舱。机场里响起一片掌声,一半是为庆幸没有被隔离;一半是因为讥讽。

这个过程加上下飞机后排队交检疫登记表,要一个多小时。排队交检疫登记表时,白大褂要我留下电话,我说没有手机。她说那就把你在国外的电话留下。显然她是例行公事敷衍了事。飞机上有几个中国人戴着口罩。但大部分人都没戴。太太临行前在我的提包里放了个医学口罩。但我决定不戴。所谓猪流感的死亡率远小于普通流感。每年都流行流感,我从没有带过口罩,为什么这次要戴?太闷。再说口罩能防堵猪流感吗?

流感之所以是流感,关键在于流。除非关闭边界,很难御流感于国门之外。尽管当局严防死堵,中国报道的猪流感已达到143例。实际上的病例应该远多于此数。很多人都自生自愈,没有去医院。据说,当局这次兴师动众,大张旗鼓,对猪流感严防死堵,是为了在这个多事之秋,转移公众的注意力。并以防疫为借口,杜绝公众聚集的理由。

实际上严防死堵流于形式。比如这段期间发生了个很戏剧的事件。美国新奥尔良市长办公室称,该市市长纳金和夫人因所乘航班出现疑似猪流感的患者,在上海被隔离。对此上海市官方表示怀疑。称被隔离的39人确实有美国人,但这39人都是经济舱的乘客。并没有人称是“美国新奥尔良市市长”。言外之意是美国新奥尔良市市长应该是乘头等舱的;头等舱的乘客会被特殊对待;如果知道是市长就不会被隔离。最后弄清确有其事后,纳金市长与其夫人被允许例外在沪观察期结束前离开上海。而其他乘客还在接受隔离观察。

中国政府最近有点儿烦。瞧这事儿闹得,你市长干嘛微服私访,乘经济舱啊?你不知道在中国亮出你的官衔来有多大威力,隔离你时也闷不吱声,最后只好演一场捉放曹。

奥运会后北京天空又重现灰蒙蒙。回国后,我嗓子就开始发炎。每年中国死于污染的人远多于死于流感的。政府如果真想为人民的健康做点儿事,与其花大钱花大力气去隔离人民防堵流感,不如在防治污染上花点儿力气。

另一事件是中国工信部发出通知,要求今年7月1号以后在中国出售的个人电脑硬盘必须预先加装“绿坝.花季护航”软件,用以屏蔽色情等有害内容。此软件还保留上网记录。此通知一出,民情大哗。认为这是中国政府企图控制网络舆论的做法。网民们说:“让我们都回到花季,回到天真的时代,政府多体贴我们啊。”“好爱护人民啊,宝宝乖。”“能让说话吗?”“可以打手语。”

借扫黄来清理异议网站是中国政府的一贯做法。政府每次扫黄,倒下最多的不是黄色网站,而是那些敢于发出独立声音的网站。

中国政府没有预料到网民激烈的反应。连忙安排舆论反击说屏蔽只是针对色情网站的,用户可以卸载。

但有人对这个软件进行了分析,发现绿坝装置后,会与一些IP通信;监视截取几乎所有的电脑操作信息;即使用户卸载该软件后,它仍会悄悄运行;绿坝封锁屏蔽自由门等能突破中国封锁的代理软件;绿坝程序粗制滥造,既不安全,又不稳定。它有安全漏洞,会让病毒乘虚而入。 它会降低微软的word的运行速度。一句话,本质上它就是一个流氓软件,间谍软件和特务软件,现在被升级为政府软件。也许因为这个政府就是这样的德行。正像网民们说“本来是控制网民的言论和真实的声音的。敢做不敢认,无耻。”

如果中国政府真是关心人民的身心健康。他们努力做的应该是防腐倡廉,清除邓玉娇案发生的根源,而不是把人民封闭起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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