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历史版本和 IPFS 入口查阅区,回到作品页
此岸江山
IPFS 指纹 这是什么

作品指纹

情人湾(18)

此岸江山
·
古德隆花钱买了一个县长,从此过上了贪腐和淫荡的生活。

第十八章

古知事借助张知事的力量,灭了乌壁山的匪徒,从此以后,他的金矿就无安全之忧,天南地北的淘金者,也可以放心地往这边涌来,实现自己的财富梦。

随着淘金者的涌入,云玥山的醯连河谷,开始变得千疮百孔,清清的河水,由浑浊变得浑黄,由浑黄变得赤红。醯连河的条条支流,好像一股股鲜血,从大山各处,汇入醯连河主动脉,又冲出大山,进入醯连河平原,在平原一路欢唱后,最终流进雾钥山和云玥山汇合的南部峡口,又从峡口流到更远的外部世界。

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渐渐发现,这赤红色的河水,不仅不能喝,而且也不能用,醯连河两岸,各种植物都开始枯萎,凡是用了这红色河水的人,都浑身发痒,更有甚者,会得一种怪病,不到一年,就会不治身亡。

河水不能吃,老百姓只能从自家池塘里挑水吃,可是今年偏偏遇上了大旱年,从入夏以来就没有下一场雨,池塘早就干枯了。无奈的百姓只得架起水车,将醯连河赤红的河水,灌进平原里万亩农田,还挑回来倒进自己水缸,等水变清了再忐忑不安地吃。

各乡的乡绅开始向县公署反映百姓的疾苦,环境的恶劣。古知事听了这件事后,万分重视,因为这关系到老百姓的生存和健康。

县公署大厅里,崔石元组织会议,商议醯连河流域环保问题。议题有两个:一是集拢各方面对醯连河流域现状的意见,一是提出解决问题的方案。

教育局长赵登科率先发言:“马上就要开学了,中学旁边就是醯连河,这种状况如果被那帮省城里来的教师看见了,又有文章做了,说不定还写文章寄给省城的报纸,到时候我们的工作就被动了。”

民政局长石祥贵说道:“今年是个大旱年,本来我县处于醯连河流域,是不缺水的地方,但是醯连河水受到污染,浇灌到农田的河水,不仅没有起到缓解旱情的作用,还加速庄稼秆的腐烂。估计今年秋季歉收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下半年社会的不稳定因素会大幅增加,如果不想办法早点预防,到时候恐怕会闹出大的暴动。”

听说有可能闹出大的暴动,胡耀辉和鲁呈祥马上警觉起来,他们表示,如果事情会发展到如此严重的地步,倒不如放缓金矿的采掘,让醯连河水质稍微变好一点,能吃能喝能灌溉庄稼,这样既解决了农田耕种缺水问题,又能保证百姓饮水健康。

胡耀辉和鲁呈祥的想法不能说不好,但是他们忽视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们提出的解决方案没有可行性,因为他们俩没有从古知事的角度考虑问题,古知事怎么可能放缓金矿的开发?他这个县知事,不知道今年过了还有没有明年,现今天下的局势,那是城头变幻大王旗,改朝换代快着呢。不仅不能放缓,还要加紧开挖,拼命开挖,挖到继任者无金子可挖。

果然,胡耀辉和鲁呈祥话音刚落,就招来了强烈的反对声,实业局长曾家旺说:“金矿是我县的经济支柱,是我县建设和发展的重要保障,任何反对或者建议放缓开采的意见,都是张冠李戴的措施。当发展的事业一定要发展,环境破坏再大也要发展,当整治的地方也一定要整治,就算是为了老百姓的生活和健康,也一定要整治。”

财税局长于圆美说:“我们可以从税金里面拿出一部分来,对损失严重的农户予以补偿。”这个建议得到了县第一科科长关雪乡和第二科科长吴慧之的赞同。

其实,所有的与会者,都直接或者间接地从金矿捞到好处,虽然古知事的禁令不可违抗,可是没有谁不讨金矿的好。警察局和县团总不用说,那是金矿的守护神,油水自然是大大的。财税局和实业局也不用说,曾家旺管开采,于圆美管收钱。教育局呢,在金矿关卡处设了一个点,收教育附加费,不过都附加到赵登科的口袋里去了。民政局呢,石祥贵要人也在关卡处设了一个点,卖福利彩票,并且是强迫性的,不买不准进金矿。第一科科长关雪乡,主管水利、环保、地质、文物和文化等,那收费更是理所以当,什么农田水利建设费,文物勘探费,环境保护费等。第二科科长吴慧之主管土地资源、交通、卫生等,也收起了资源开发费,卫生费,交通建设费等。估计最差的要算电报局的局长吴实保了,因为他实在没有什么法子来收费,更何况,他的那个单位也没有执法权。还有一个跟他差不多的人,那就是公署秘书崔石元,也是无实权的人物,不过,德隆知事体谅他,已经让他兼任县土地交易所的所长,并且可以抽十分之一的费用归他所用。

所有人中,讨好最大的还是要算郝富,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有人想从金矿捞点油水,不经过他的同意,就办不成,哪怕是以堂而皇之的理由收税,那也不成,所以郝富基本上是坐在家里数钱,谁叫他是革新委员会的会长呢,大家都归他管着呢。不过郝富得了钱,没有忘记同一个人分享,那就是崔石元,他按月从自己的所得中给崔石元分四分之一,因为他知道,自己就算再讨好古德隆,那也不过是自己有利用的价值,如果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说不定明天就被一脚踹开,而崔石元可就不同,他基本上就是古德隆家庭成员之一,是可以终生替古德隆服务的人,是古德隆绝对信任的人,是老了之后,古德隆都愿意养着的人,所以他这么做,也是给自己增添一个非常重要的盟友,一道安全的保障。除了崔石元和吴实保,其实还有一个人也是不可能从金矿里捞到好处的,那就是董瑞,他负责德隆知事的内务,和公事毫不相干,但是大家如果以此替他感到不公平,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董瑞手里有花不完的钱,他不向任何人要钱,他的钱是古德隆主动给的。古知事赚钱为啥?为了享受,他靠谁来实现自己的享受,董瑞!只有董瑞可以变着法子让他乐,让他舒心,让他心想事成,这不,董瑞从省城里请来的戏曲班子已经到了桑布镇,而这一切,都是董瑞操办的。董瑞对古知事说:“只要您给钱,没有我办不到的事情。”德隆对他说:“我有的是钱,就怕你办不了事情。”

会议开了一个下午,最后的焦点是,如何在进行矿产开发的同时,把社会矛盾解决,或者软化或者掩盖。最后,古知事决定由第一科关雪乡科长和第二科吴慧之科长组成联合调查组,进驻醯连河流域进行实地考察,弄清楚醯连河水到底污染没有,河水到底能不能灌溉农田。

联合调查组经过一个多月的调查,得出了一个令大家想象不到的结论,醯连河水没有被污染,可以作为生活用水正常使用,那当然更能灌溉农田了。至于为啥有人喝了赤红的河水之后,有浑身发痒甚者生病的情况,那不是河水的问题,那是各人体质不同,就像有的人穿衣服少一点就感冒,而有的人却安然无恙,你不能责怪天气变化无常,你只能责怪自己没有及时添加衣服。至于河水灌溉农田后,导致庄稼发生烂根的现象,那也是庄稼不适应这种赤色水质的原因,河水本身无毒,只是庄稼的适应能力不强导致的。

经过科学知识普及,大家总算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来醯连河水根本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居住在醯连河流域的老百姓和种在平原上的庄稼。不过道理归道理,众人心里总是有点隔阂,不太认同这个解释,不知道是自己的科学水平不够,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进入夏天最热的时候,老天突然开眼,下起了雨来,所有百姓都欢欣鼓舞,跑到屋外面淋雨,感受一下凉爽的滋味。淅淅沥沥的雨一下就是好几天,正当老百姓都觉得雨已经下够了,不用继续下了,老天却没有和老百姓想到一块来,雨不仅没有停,而且变成了暴雨,暴雨又变成了大暴雨,大暴雨又变成了特大暴雨。整个醯连河平原,到处是雾蒙蒙的一片,雨幕已经把眼前的所有景物遮住,那条流经平原的醯连河,被云玥山山谷里冲下来的泥沙所堵塞,河床一下子抬高了好多,再也装不下越来越多的洪水,于是河水四溢,迅速流向平原的低洼处,从来不发生水灾的桑布镇地区,现在却变成了一片汪洋大海。

大雨过后,那些有幸没有被干死的庄稼,终于全被淹死,这一旱一淹,把乌嶂县的老百姓死死地关在了生死门外,今冬明春,注定会爆发严重的饥荒。可是有一群人却高兴得手舞足蹈,那就是淘金者,那些被淘挖过的砂层,经过这次暴雨,都被冲到了平原,露出来的砂层,都是没有被挖的含金砂层,现在倒好,全部白白地送到跟前来了,有的淘金者甚至不用深挖,就在沙子上直接捡起金子来。那些大颗粒的金子,也被暴雨给冲刷出来了,这真的是天意啊。政府看淘金者大获丰收,马上又加重了税金的比率,理由是暴雨把掏挖过的泥沙冲到了平原,对平原的土质带来了不好的影响,需要对平原土地进行补偿和治理。淘金者高兴没有多久,就发现其实他们的收益并没有因为金子的增多而增多,于是都变得气愤和不平,有几个淘金者甚至跑到税务处闹事,处理的结果很简单,既然你认为这样做不公平,那么你走开就是了,于是闹事的淘金者都被赶出了矿区。剩下的淘金者哪里还敢言,毕竟,干这活还是比种田强多了,运气好的话,还是能发大财的。

暴雨只停了一个星期,醯连河的河水就又恢复了旧态,变成了赤红色。整个平原,以前这个季节到处都飘着稻花香,而今,却是满目疮痍,且不说从四周大山上跨塌下来的泥石流,以及河床被填得平平的醯连河已经面目全非,就是平原本身,也变成了一片黄褐色,这哪里是夏季的风景呢?这片黄褐色,除了是庄稼烂掉后的颜色,再就是河水污染了平原之后,留下的颜色。四周的大山,雾钥山和云玥山虽然还是青翠一片,但是那些从山口流出来的红色河水,就像是从大山伤口流出来的鲜血。

那些无钱而盲目来到云玥山金矿的淘金者,不甘心空手回去,就在非矿区的小溪流里胡乱地开采,以期获得一点收成,渐渐地,那些有幸采到一点金子的故事,被有意放大,这更加重了淘金者采挖的力度。于是,雾钥山和云玥山的所有溪流,都被淘金者侵袭、蹂躏和摧残。条条小溪都流着红红的浓汁,一直窜到平原的各处。平原就像一个不幸的口袋,里面装满了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的苦难,而它本不应该是如此的,它本应该是养育乌嶂县成千上万子民的粮仓,是老百姓世世代代的金饭碗。

当夏天的脚步渐渐远去之时,农民们望着满田的枯叶败穗,彻底绝望了,整个醯连河平原,颗粒无收。南苑乡乡长程布浩拖着沉重的步子,来到了县公署反映情况,刚一进去,就发现东郭乡乡长郝任远也在,原来他也是来向县公署汇报灾情的。这两个乡镇的主要区域,就是醯连河平原,因此是属于灾情最严重的地方。

崔石元心情沉重地说:“看来情况确实是很严峻,必须召开公署大会来商议解决,我得请示古知事才行。”

“那大概什么时候开会?”程布浩问道。

“最快也要两天,几个科局长都去矿山检查工作了。”

“好,我们两天之后再来。”郝任远说道。

“这样吧,你们干脆一个礼拜后再来,这段时间你们回去把具体的情况摸清楚,把所有灾民的损失都登记在册,到时候我们好针对具体情况定方案。”

“一个礼拜估计来不及了,只可能摸一个大致情况。”郝任远说道。

“那就两个礼拜之后?”崔石元商议他们。

“那就迟了,现在农户的情绪都极不稳定。”程布浩说道。

“估计还能撑多久?”崔石元疑惑道。

“挨不过这个秋。”郝任远回答道。

“哦,那就只把握一个大概情况吧,总之一定要把受灾的面积和各户的大概损失搞清楚。”崔石元嘱托道。

“好的,那我们就回去摸情况,一个礼拜之后再来。”

“好的,你们尽快回去办事。”崔石元说完,就送他们出了县公署。

崔石元刚回到公署里,还没有坐下来,看薛贵正往公署里走进来,就打招呼道:“薛协警,忙什么好事呢?”

“崔秘书,有事要向你反映。”薛贵回道。

“请坐,”崔石元指了指前面的椅子。待薛贵坐了下来,崔石元又问道:“有啥事?”

“上次有几个警员闹矛盾,被胡局长处理后,其中一个不服气,向我申诉,我哪有什么权力替他做主,可是我又怕他闯出祸来,只得向您来汇报,并请教办法。”

“你把事情原委说来。”

“是这样的,警员王家仁、武丁两人和袁思闹矛盾,后来发生了斗殴,袁思被他们俩打成了重伤,在家躺了一个多月,花了不少的医药费才治好。袁思伤好后去找胡局长,要求他公开处理两个行凶者,并给自己赔偿医药费。胡局长偏袒王家仁和武丁,就敷衍袁思,要他自己去跟他俩协商。袁思看胡局长爱理不理,就准备私下去报复,被我给制止住,并且答应他,一定给他还公道。这几天袁思一直找我闹,要我出面解决问题,还扬言说,不解决就炸了警察局。”

“哦?”崔石元惊道,“那你觉得应该给他怎么解决才是公平的呢?”

“当然是要求行凶者赔偿损失,可是我又没有这个权力,因为胡局长已经定案了,当时他就说,袁思话多,欠揍,活该被打。”

“薛贵啊,你先去把他稳住,等我汇报给古知事后再说。”崔石元说道。

“那我就回去再给他做做工作,不过崔秘书,你要尽快做出决断,我怕拦不住他的怒气。”

“好,你回去吧,我这就去。”崔石元对薛贵叮嘱道。

薛贵满心地回去了,他内心里盘算着,看古知事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王家仁这个家伙,现在对自己也越来越不恭敬,仗着有胡耀辉的撑腰,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本来还想和她结为同盟,共享荣辱的,现在他却为虎作伥,反倒处处跟自己过不去,毕竟自己还是警察局的二把手,而他只是局长的一个侍从。

薛贵拿这点小事来说事,只不过是投石问路,他看古知事的态度,如果情况允许,他会拿出足够的证据,置胡耀辉于死地。这几年跟着胡耀辉,自己力没有少出,但是一点好都没有讨到。胡耀辉不仅有好事不让自己沾边,还时时防着自己,好像怕自己抢了他什么似的。

警察局有这两个人在,能够和谐相处也就算是怪事了。胡耀辉既贪心,疑心又重,他只相信自己身边的人,对薛贵这个县公署任命的二把手,从来就是防范大于合作。薛贵呢?一门心思想往上爬,前几年还紧跟胡耀辉,现在看来,紧跟他只能一辈子做个二把手了,不把他的位置腾出来,自己怎么有希望呢?

崔石元迈着谨小慎微的步子,来到富兰城堡里,向古知事汇报东郭乡和南苑乡的灾情,然后又说了薛贵的事情。

古知事皱着眉头问:“怎么这么大的灾情?有没有假报情况。”

崔石元分析道:“估计不会,一是这两个乡都离桑布镇很近,有啥情况不可能瞒得过县府的一帮人,再次,这两个乡长也是您亲自提拔的,不可能做出这等傻事。”

“哦,那好,等明天郝富回来后,我和他先商量一下,看有没有一个好的解决办法。”

“好的,那薛贵反映的情况,怎么处理。”

“不处理。”

“为啥?”崔石元不思不得其解。

“老崔,你去跟薛贵说,就说这点小事古知事没有必要插手,要他们内部解决。”

“哦,好的。”崔石元还是不太理解古知事的意图,“那万一袁思闹出了大事,该怎么办呢?”

古知事没有回答他的疑问,转过话题对他说:“老崔,今后库房的银元,要有我的亲笔签字,才能出库。”

“以前不是于圆美先签字,然后再交上来做账的么?”

“他这个财税局长,越来越大手大脚了,不管着点不行。”

“好的。”库房的钥匙,只有崔石元一个人拥有,崔石元就好像是古德隆金库的守护神,那白花花的银两,进进出出都得经过崔石元的亲手清点。

“另外,上次押解回省城的银两,你是不是亲手交给老夫人了?”古知事问道。

“是的,老夫人说,一下子添了四个孙女,开销陡然增加了。”

“这四个妞,看来花了我不少的钱,她们在省城还本分不?”

“规矩极了,天天陪着老夫人和夫人逗乐。”

“从现在起,押往省城的的钱都存入会理钱庄,这是一家有外资背景的银行。”

“好的,前几次存的还转出来吗?”

“不了,多放几个地方保险。”

“好的。”崔石元捋了捋自己山羊胡须,对着古知事说道,“老爷,没事我下去了。”

“去吧。”

崔石元一走,德隆就把董瑞喊来,问道:“剿匪指挥中心那边怎样处理的?”

“回老爷话,已经将牌子拆了。”

“人员呢?”

“团丁已经回队了,杂务人员已经遣散了。”

“好的,这个部门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了,留着它白白花钱。”

“老爷所言极是。”

“城堡里面的人手,也要适当裁减,今年是灾年,要履行节俭。”

“老爷体恤民情,会受到万民敬仰。”

“你去吧,马屁精。”

德隆看他下去了,就起身上了三楼,去找紫韵商讨秘方了。紫韵、黛韵和碧韵这几天正在研究千金验方,好为德隆老爷生个娃娃。

一个星期后,县公署召开灾情分析会。东郭乡乡长郝任远和南苑乡乡长程布浩分别把本乡的灾情向大会汇报,之后,各与会成员开始讨论救灾的办法。最后,古知事总结了大家的意见,通过了一个决议案:

第一,由县公署成立救灾专门委员会,古知事任会长。

第二,由县公署统一发放救灾补助,用于灾民缓解灾情。

第三,救灾方式采取自救和互救相结合的办法,以自救为主。

第四,自救以补种秋季作物为主,种子钱一律由县公署发放。

第五,县公署救灾款由三个渠道筹集,即财政拨款、公务人员捐款和社会捐款。

决议通过后,古知事第一个捐出了一年的俸禄,并对在座的各位说:“大家根据自己的情况,量力而行,千万不要盲动。”

各位科局长也根据自己所处的职位,捐出了一个月到半年不等的俸禄。会后,各科局长根据古知事的安排,分别去拜访自己对口管理的各位社会豪绅,劝说他们捐款捐物。乌嶂县经过前几轮的改革,基本上不存在有很强经济实力的豪富,都是些小富之家,也只能量力而行,略表心意。

虽然捐款总数不多,但是总算能把种子钱凑齐。灾民都争相述说着一个故事:青天大老爷古知事为了灾民,竟然捐了一年的俸禄,每餐只吃一个粗粮窝窝。灾民们把对古知事的感激都化成了生产自救的动力,马不停蹄地补种农作物,希望用自己顽强不息的精神,来感动上天,给他们带来一个勉强可以果腹的冬季,并以此来报答古知事对他们的一片仁爱之心。

CC BY-NC-ND 2.0 授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