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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御桥到虹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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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御桥到虹桥

常玮平 绿4岛 2018-10-18


从御桥到虹桥


文/常玮平


天昊电话来的时候,我正在去御桥的地铁上。说好久不见,有些泛泛,细想起来,怕是有几年了,只是网络时代,刷朋友圈如拨转经筒,心诚则灵,刷一次就当是见一次。我说,确实应该见,只是抱歉,我下午一点多的飞机,待会儿办完事,又要赶去虹桥。说着心里开始自责。我早知他在上海的,却匆匆忙忙的,一直没约一下。天昊说,我正好也在浦东,你忙你的,完了我们御桥地铁站见。


办完事,打车去御桥,路上就接到天昊的电话,到了。


终于看到了,拥抱。做律师认识的师友,知道我是80后时,心里想着完全看不出来,嘴上说好年轻啊。天昊比我,又小了两岁,“出道”却更早。在我逢人就粉的年代,天昊说,我就是一个想认真办案的“小律师”,大家都是兄弟,真别客气。年轻有为,还平易谦虚。我就更崇拜了啊。


我说,我今天得摆谱让你陪我往机场方向坐一坐了,中途你再折返。他说,没事儿,我现在有大把的时间。


很早之前,天昊就是“非诚勿扰”上很火的“忧患哥”了。后来,他在朋友圈高调宣布恋爱。做刑辩律师,最重要的素质就是胆大不要脸。在恋爱这件事上,天昊的异禀,体现的淋漓尽致。他的律师业务,可想而知,做得风生水起,要不大家怎么老“久违”呢,忙啊!不知现在如何有了大把的时间呢?





天昊说,现在要恋爱成家,稳定下来,以前天南地北的案子就不好继续再做。又去政法大学读了个硕士,停了一段时间,不料转型出个空窗期,一时竟多有闲暇,不过也好,女朋友哈佛毕业,工作语言是英语,倒是有空学英语了。闻此,我既意外又能理解。连声言“兄弟我多的没有,三五千万还是有的”的张庆方同学,在执业之初较长时间没接到案子时,也很怀疑“北大博士”这个招牌还能打多久,对每个想要不断上台阶的律师来讲,这一时的转型之痛,差不多是必修课吧。我这几年想做更多案子,停不下来,但条件所限,诸多遗憾,其实早该停下来反思一下的。


天昊谈到他之前做的一个盗掘古文化遗址、古墓葬罪的辩护,在国家重点保护范围盗墓,本十年起刑,被他抓到了一个点,最终判六年。恰巧我刚在宝鸡开了一周庭,也是同罪名的案子。相聊之下,收获颇多。他又引申说,文物类辩护可以延展到文物市场主体的法律风险防范。果然是“前辈”,思路开阔,我不如也。


话端一开,时间飞逝。古时候五里一短亭,十里一长亭,现在地铁飞奔,不觉间,一站又一站,最后一直把我送到虹桥机场,还请吃了饭,又送到进无可进,方才折返。以此猜想他跟女朋友,该有多黏腻。年轻真好!


兄弟登山,各自努力。没想到,做律师毫无长进,兄弟倒是越来越多。然后其他什么的,还是个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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