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貼】William James Durant《文明倒退的七种征兆》

【余案：墻内讀書人千辛萬苦還在讀書。較之墻外那些一直在享受別人創造的自由，自己卻不能珍惜，甚至肆意糟蹋毀壞的左瘋，簡直不能算是相同的受造物。之所以特地提及這個字眼，就是讀到這些筆記所描述的種種，幾乎是鏡像一樣的準確。權且轉貼在這裏聊敲邊鼓。此文所介紹的美國作家William James Durant一生以向普通人介紹文明傳統為己任。這正是左瘋口中的「死白男」了吧？左瘋處心積慮必以「取消」這一切為後快。可見作爲「文明」對立面的這些家夥，到底屬於怎樣的生物，不言可喻了。長達十一卷的《故事》長期名列暢銷書榜。讀者若是沒耐心通讀，看看下面撮要的幾點，多少也會有點收益的。】

文明倒退的七种征兆

旷世巨著《世界文明史（The Story of Civilization）》的作者威尔·杜兰特（William James Durant : November 5, 1885 – November 7, 1981）曾说：如果文明传播的过程被打断一个世纪以上，文明就会死亡，我们又会重新变成野蛮人。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历史并不总是进步，它也经常倒车。历史上许多文明的崩溃也绝不是一夕之间完成，大厦将倾之时，必有种种征兆。

【余案：何謂「文明」？如果不看本來的英文詞，單靠華文去推敲考究，恐怕無論花多少篇幅也是講不清楚的。曾經看到過網上一些煞有介事的談論辯難，將「文明」跟「文化」翻來覆去百般扭曲，或者一本三正經去搬弄一些百科全書式的的解釋卻終於無從説服對方。我有時候忍不住就會插嘴，勸説牠們別在華文裏打烏賊戰泥漿戰了，直接釋讀英文，至少不會那麽多歧義，以免繼續胡攪蠻纏。我的路徑就是講清「農耕」與「城邦」生存方式的同異。農耕時代跟社會，血緣關係佔據優勢，起碼都是家人親人熟人之間的共處。而到了城邦時代，由分工交換至形成貿易市場，人所面對的必須相處的，不再是農耕時代的熟人了。陌生人之間的相處之道用最簡單的詞語來概括，也就是這裏所説的「文明」了。我經常說，理念的至高處往往相通。看建基於兩希（希臘希伯來）傳統的西方文明，跟建基於血緣價值的孔儒文明，其實並不完全互相拒斥。畢竟到了孔夫子時代，社會發展也已經到了不得不跨越血緣親緣地緣範圍的階段了。一部《論語》，主要就是講了人際關係的相處之道。當然還有很多不同。這裏不便細説就是了。所謂文明的倒退甚至崩潰，説白了，就是傳統相處之道無以爲繼，倒退到叢林法則統治的階段。結果就是弱肉强食。若按照一些學究（例如Norbert Elias的《The Civilizing Process》）的説法，則將所謂「文化」視作民族間的「差異」，表現爲民族「特色」，因而沒有高低之分。這當即秦暉「文化多元無高下」論的出處了。惟按照我「文化井底」說，則所謂「差異」存在於各自「井底」之時。一旦隨著「全球化」進程文化壁壘築起的「井底」紛紛打破，井底不得不攤在陽光底下跟別個「井底」文化進行比較甚至爭鬥之時，則「高下」的比較不可避免，也必定出現最終的判定。舉個簡單例子：歐美野蠻人曾經掛在嘴邊的一句：不自由毋寧死，在東人聽來簡直大逆不道！俺們祖祖輩輩最講究的就是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自由值幾錢呀？腦袋掉了，自由還有啥用。出頭的榫子先爛。槍打出頭鳥。留髮還是留頭？嗨那還用問。當然留頭！這就是東西文化的根本不同以及由此而來的不同結果。您説這倆文化若是進行比較，有無高下之別？還是那句老話：屁股足以決定腦袋。立場觀點視角決定了如何回答這個「文化」問題。「高、下」是價值判斷。當然不會有統一結論。肉身跟精神的對立，實用理性跟一根筋的對立。大約可以概括文化之間確實存在對立，確實非常不同。你硬要説沒高下，恐怕也正好可以看出來你的底氣從何而來。人跟人不同，人的生活方式肯定非常不同。井底的生存方式也就是所謂井底價值觀念能一樣嗎？無視甚至否認這些差別，結果就是白左最擅長的顔色革命了。强行推行你以爲好的社會制度。不理是否合適。這是我反過來偏偏强調制度無好壞的原因所在。
另一方面，按照Norbert Elias的説法，所謂「文明」是迫使各民族「差異」減少的過程。最終形成的是所謂「普世價值」，藉此來規範人際普遍行爲。這用我上面所謂井壁說來表示，則是井壁遭到破壞，井底生存之道互相比較分出「高下」之後纔形成的「共識」。生存之道當然根深蒂固。衹有跟其他生存之道進行比較纔會發出五四先賢的質疑：從來就這樣一定對嗎？鉄屋子之所以難以砸破，並非因爲其材質堅硬。而是深植於人心，形塑其靈魂深處。難怪今時今日，那些肉身翻墻，早就見識過其他生活方式的此類生物，還是會歌頌讚美鉄屋子的。原因無他，就因爲牠早就是鉄屋子的既得利益者，甚至本身就已是鉄屋子的組成部分了。前幾天，倫敦一個鋼琴家在公衆地方演奏並拍攝影片（其人據稱是網紅，經常上傳類似影片），結果居然遭受一群身披紅領巾生物的騷擾，指稱根據「中國法律」鋼琴家應當如何如何。老人家滿臉問號渾不知原來鉄屋子已經擴建到倫敦這樣的「自由」國度了。
可見這個問題重要。畢竟即使清除所有壁壘，「人」類最終趨向「大同」。問題卻依舊存在：這是誰的「大同」？一句話：理想總是很豐滿而現實未必。你這裏大聲疾呼大同式的「普世價值」。僭妄之徒偏偏抗拒這個「普世」，聲稱沒經過「我」同意，哪來啥「普世」？然後就不得不面對理念比較之外的「物」比較批判鬥爭，餘下的場景大家一定很熟悉的：幾十億人呢，不鬥，行嗎？不行就打唄。於是乎，衹能回到叢林生存狀態中去。是爲文明的崩壞跟消亡了。】

征兆一　集体性的自大与狂热

上帝欲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历史上太多的案例证明了这一点。无论是一战前的沙皇俄国，还是向十一国开战的大清国，无论是二战前的希特勒，还是二战中的东条英机，自大与狂热是他们共同的特点，崩溃与灭亡也是他们共同的命运。
这也是为什么在“七宗罪(septem peccata mortalia/ seven deadly sins)”中，傲慢之罪被认为是最严重的罪行。因为，傲慢是人类堕落的开始。所以杜兰特认为，人类历史只是宇宙中的一瞬间，我们首先要学会的就是谦逊。

【余案：有時跟那些無神論科學崇拜癡迷者談話，不想長篇大論引經據典的話，就會提出這一點：人在世間生存，最忌就是僭妄。上文所説的「傲慢/hubris/hybris/superbia/arrogance」本義就是路西法那樣悖逆上主。其結果就是忘記自己的本分成爲離經叛道的存在。這就是「僭妄」的本來意思。有個朋友有從軍經歷。他感慨萬分跟我說這個經歷如何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他自小頑劣不堪，父母師長無法約束，衹好將其送入軍中。他說，軍隊的鐵律讓他認識到，無法無天，不會讓他得到生存機會。人是群居動物，必須學會與他人相處。有「法」有「天」衹是生存的必要前提。我聼北歐的朋友戲説他們的生存之道：幼時悖逆家教，父母就會威脅將你趕出屋子，讓你去體會北歐的冰天雪地。這是生死之教，非常靈驗的。東土傳統的所謂公序良俗就是生存的底線。任何個體衹能遵守纔能活下去。謙卑（humility / humble）作爲美德同樣是各種文明所共有的。孔子所謂的君子三畏同樣就是指這個美德。惟兩者之間存在根本不同。孔子口中的「天命」虛無縹緲。衹是「有常」的「行」，日月盈虧四時行焉百物生焉之類。一旦遭到僭妄者劫持，例如鼓吹外王内聖式的外「王」矯「天」之詔，則「天」必定失去「西天」亦即雅威這樣有言有行不容世人任意解釋任意篡改的「超越」地位。而這正是摩西十誡中不得崇拜偶像之「誡」的本質：「Men must be governed by God or they will be ruled by tyrants.」我所謂「人」非「自然」的命題就是來自這裏。衹有超越自然、超越叢林，纔能企及這個作爲受造物的「人」本質。個體一旦傲慢僭妄，這個本質就失去了。是不是罪莫大焉？既然個體如此，則由如此「個體」組成的「群體」，又豈能例外呢！或問千年前的摩西所傳雅威就如此確實確定毫無疑義嗎？捫心而論，「人」作爲受造物，豈能直達天聼，直接瞭解天意？這就是爲什麽孔子將「聖人之言」也擺在如此重要的位置上。「文明」要靠世世代代的的聖賢來體認領悟上主的真意。真理衹能靠積纍來獲得來保守。那種一拍腦袋或者頭腦發熱就誕生的英明領袖，能將世人引領到什麽地方去？】

征兆二　竞争与选择逐渐消失

杜兰特说，“生命即是竞争，生命即是选择”。我们受进化过程的支配，也受到生物界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法则的考验。竞争与选择，伴随着人类文明发展的整个进程，是确保文明推陈出新的一大动力之一。
然而在某些地区，人们却用体制安排代替了竞争，规定某些人可以上学，某些人不能上学，某些人可以经商，某些人只配消费......这让人们失去了选择的自由，更让整个社会失去活力，文明陷入停滞，甚至倒退。

【余案：這裏提到的競爭與選擇大體上相當於「自由」吧？衹有每日每時作自由的爭取，纔能獲得自由的享受。失去了自由一切衹能聽從別人安排，不就是成爲「奴隸」嗎？白左所鼓吹的大政府福利主義，正是迫使社會服從，政府安排一切，民衆衹能聽從指揮的結果。切勿將此處講述的「競爭」當成「社達Social Darwinism」的藉口。兩者風馬牛不相及的。】

征兆三　以斗争和封闭代替合作

杜兰特说：“文明是合作的产物，几乎所有的民族都对此有所贡献。”区别只在于贡献多少而已。有的地区社会总是很开放，合作总是很普遍，他们社会进步就会比较快，对文明的贡献自然也更多。
有的地区则相反，社会总是很封闭，彼此之间更缺乏合作，取而代之的是无所不在的斗争和倾轧，拒绝向外界学习，抵制所有外来的东西。这样“闭门造车”的地方，文明注定“水土不服”，如果“土壤”本身不改变，很难有什么实质性的发展。

【余案：我經常提到專制獨裁本身並非罪惡的説法。很多人因爲不明所以故此無法接受。我就舉出摩西十誡所展示的雅威。祂從來就不是民選出來的呀。你聽聽摩西傳言，那字裏行間，聼上去是多麽專制獨裁不容分辯啊。然後我又舉出萬有引力跟百花齊放的對立。人們爭説「多元」的「價值」凌駕一切。我說你再多元再百家，也得屈服於萬有引力之下呀。哪裏有選擇的自由呢！所得出的結論就是，專制獨裁的「好壞」，端視其内在内容内涵。選擇必須有前提。簡言之，是「愛」呢，還是「恨」。鼓吹人與人之間的對立、鼓吹階級鬥爭，「大」民主的結果就是暴民專政。反之，强迫你仁義道德强迫你「愛」，這纔是所有正常「教育」所必須承傳灌輸的「文明」。捨此就衹有陷入虛無主義一途。】

征兆四　精神和道德水平集体衰退

历史本身之所以能大体上不断重复，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人的天性像地质改变那样缓慢，一代又一代人过去，国民的性格却并没有多大改变。无论怎样改朝换代，导致上一次社会崩溃的人性因素，往往也能导致下一次社会崩溃。
杜兰特说：“社会的基础，不在于人的理想，而在于人性。人性的构成可以改写国家的构成。”如果一个国家国民整体的精神和道德水平持续处于衰退之中，那么这个国家的文明程度也必然会倒退。

【余案：華文傳統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約略跟這裏所説的情形類似。難聽一點說的衣冠禽獸，纔是所謂「人性」本來面目。很多唯物主義無神論鼓吹者往往將文藝復興説成是「人性」解放。嚴格説應該是指「獸性」的解放。因爲所謂人性是獸性跟神性的結合體。獸性接受神性約束的話，人們即可視之為「文明」人。反之，則是禽獸甚至禽獸不如的生物。說牠是「野蠻人」實在是不準確的。人生識字糊塗始一説，就是指這種語詞本身帶來的不準確。言不及義。滿世界嘈嘈，卻不知道到底在說什麽。嘆嘆。近幾年甚至近幾十年來，鄙棄宗教信仰，鼓吹唯物主義無神論科學崇拜的異端邪説蔚成風氣，在年輕一代眼中，肆意妄爲成爲時髦趣味，渾不知死之將至。早前朋友之間有過一段對話，大體上是質疑宗教信仰意義何在，如果不能為信仰者排憂解難。説實話，衹是怪罪華人拜菩薩唯利是圖的原罪於事無補。經常看到坊間一些自認爲的思想先行者，否認東西之別，說俺們祖先也是有「信仰」的，例如「舉頭三尺有神靈」之類。難怪先秦哲人早就認識到這一點，說聖人以神道設教。注意這個「教」，其實就是孔儒價值觀的核心。也就是所謂人之初性本善卻到處遭遇不「善」的應對方式。換成大白話，意思就是說，人本來都是好的，沒經過我的「教育」結果就變壞了。舉頭三尺有「神靈」的結果就是到處受「教」的約束制裁。可惜一旦唯物主義了，就解放了：抓住了算你狠。抓不住我，就由得我無法無天啦，徹底的唯物主義者是無所畏懼的。妙處就在這裏。這種東土信仰的實用性注定了唯物主義在東土大行其道非自今日始。基督教當然也不能免俗，當然也有以神道設教的世俗層面。但是基督教信仰的本質還有更深刻的一面。那就是「人」非父母生養就可以直接成就。必須有上主的誡命約定約束。這就是超越血緣價值的一面。絕對是「唯心」的呀。可惜即使很多教會從業者都未必認知或者感受到這一道理的絕對性。尤其華文神學界。我接觸過一些，確實尚未認知這個本質區別。習慣打馬虎眼說，一樣的一樣的，都是重視家庭倫理的，如此等等。很好笑吧？】

征兆五　激进主义大行其道

杜兰特说：“社会进化，是习惯与创新相互作用的过程。那些抗拒改变的保守派，与提出改变的激进派具有同等价值——甚至可能更有价值，因为根须深厚比枝叶繁茂更加重要。”
可惜的是，人类历史上却一次次陷入狂热的激进主义之中。“法国大革命”就是最鲜明的例子。为了追求所谓的“博爱、平等与自由”，法国人砸烂了一切传统，最终换来的却是长期的动乱不安。这种思潮还传遍了全世界，遗毒至今。

【余案：學界近年來的一大混亂就是亂用「左、右」概念，亂套到幾乎所有不同範疇不同場合。無法解釋清楚的話，就加上極端的帽子，什麽極左極右之類，不一而足。然後居然發現極左極右幾乎相同。用來定義某政黨政客政治傾向時，變成蓄意扭曲的邪惡套路，以便加以隨心所欲的褒貶之意。諸如德納的希特勒，到底算是極左還是極右，一直是極端政客混淆視聽的極佳話題。爲了適應當年蘇俄共產國際自以爲的「左」，强行將理論實踐都跟牠們渾然一體的德納（民族社會主義工人黨）塞進「右」陣營。以此來分辨敵我。赤納食髓知味，在反右運動中將民國時期如假包換的「左」分子强行攤派為「右」派。一時間腥風血雨禍害人間不知伊於胡底。若非我人微言輕，或提議徹底改變這種無稽的「左、右」框架，而以「極端」相對「正常」代之。須知「正常」人都有左右手。衹要不蓄意走極端，或左或右都是「正常」的。而一旦走向「極端」，則無論左、右都遺禍無限。可惜人世間有頭腦的人少，無腦之徒多。奈何！現代歐美流行的「覺醒主義（Wokeism，自詡為D.E&I - Diversity, Equity & Inclusion）」之類，將德納種族清洗政策套入現代政治鬥爭。傳統馬克思主義的「階級」鬥爭，刻意以「個體」的經濟地位來劃分所謂「階級」。然後在他們之間製造對立鬥爭。牠們則鼓吹將「個體」按照膚色來劃分，通過鼓吹「黑命貴」來進行階級鬥爭一樣的「種族」鬥爭。由此可見，兩者確實一脈相承，都是馬克思主義共產國際所訓練出來的。牠們的終極目標就是推翻人類幾百年苦心經營出來的市場經濟運作及社會生活方式。要認清何謂保守何謂進步，衹要看這條標準就夠了。否定傳統的「進步」會進步到哪裏去？有心人不妨多想想。】

征兆六　用暴力手段平均财富

杜兰特说：“财富集中是自然的和不可避免的，可以借助暴力的或者是和平的部分再分配而得到周期性的缓解。”但是我们必须意识到，不同的财富再分配方式，会对文明造成不同程度的伤害。
借助于法律的、和平的财富再分配方式，对文明的伤害有限。但采取暴力手段“杀富济贫”“平均财富”的行为，历史上并不罕见，在某些地区还会反复上演。当任何追求财富的行为都变成一种犯罪时，人们就会掉进集体贫穷的陷阱，实现奴役式的平等。

【余案：這裏描述的好像衹是一些顯而易見的現象。遠不如「權力不能私有，財產不能公有」這一命題更有概括力。要知道叢林法則的基本特徵就是弱肉强食、贏者通吃。爲了避免均貧富等貴賤的傳統意識，歐美的市場經濟模式，以及建基於此的政治實踐，積幾百年的經驗，恐怕是不能逾越躐等跨過去的。】

征兆七　强制推行乌托邦主义

乌托邦主义通常向人们许诺最美好的未来：全能的政府、充分的福利、平等的社会……
后世的人们常常相信，乌托邦主义是特定时代的产物，是“资本主义缺陷所导致的必然结果”。然而杜兰特却以雄辩的史实证明：乌托邦的冲动，一直深埋于古往今来的人性之中，因此它会永远伴随着人类社会。
而那些为了实现“人间天国”的理想，强制推行“乌托邦”的行为，不过是把所有人当成社会实验的“小白鼠”，带来的也只有匮乏、混乱、腐败和大屠杀……

【余案：所謂「古往今来的人性」聼上去很兒戲呢。上文講過，從來沒有「已成」的「人」性。神性力圖加以約束的獸性，一直是未完成甚至永遠不可能完成的徒勞努力。而所謂「烏托邦」的現代形式例如平等主義福利主義等等，其實衹是起源於獸性的不勞而獲衝動。這裏最難拿捏的就是這個「度」。良善與貪婪之間，衹有一綫之差。】

如果失去文明，我们必定重返野蛮之中。
以上文明倒退的七种征兆，总结自威尔·杜兰特所写的《世界文明史》。这部巨著的意义，不仅仅在于对人类的愚蠢和罪恶给以警示，也是要鼓励人类铭记有价值的先人。
先知书店 二哈视界 2024-01-05 Posted on 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