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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dorn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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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記裡的回憶(十一)風月場的省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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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便的衣著,有著輕鬆的心情,冷清的咖啡廳並不覺得孤單。一杯拿鐵加上只為我一人服務的美麗服務生,假日的午后難得悠閒。邊看著施工計畫邊享受一個人的寂寞。

和服務小姐要了一個煙灰缸,也還好這裡不禁煙,不然我看我得端著咖啡坐到門口。舉起咖啡杯向走過門口的黃經理示意問好,她也向我笑了笑逕而走了過來。

『要請我喝咖啡啊?』黃經理開玩笑地對著我說。

『有何不可?』作了個請的手勢,續而轉向服務小姐請她再沖一杯咖啡。

把煙熄了,既然旁邊有人可不好叫人吸二手煙。

『沒關係,您抽...』黃經理看我把煙熄了,趕忙說著。

向她搖搖頭笑了笑,我知道她是因為客人致上才這麼說的,誰喜歡吸二手煙,就連自己有抽煙也不喜歡!

『這次要來多久呢?』黃經理回了我一笑後接著問我。

『一星期吧!』回著她的話,心裡想著若工作順利的話。

和黃經理聊著聊著不知不覺也續了兩杯咖啡,雖說拿鐵的咖啡比例不重,但也讓我感到心跳正在加速。向黃經理說了聲抱歉後收拾了資料回到房裡。看了一下時間。「四點半了!」

脫了身上所有衣服,坐在浴缸上聽著水聲...

拿起蓮蓬頭放在頭上讓水淋滿全身,閉著眼感覺水順著肌膚流下,嘆了口氣...

用手將臉上的水抹掉,看著鏡中的自己,第一次感覺自己老了不少,伸出手把鏡子的霧氣擦掉,再看清楚自己。

「我...」

當一個人沉浸在某件事,而忽略或是刻意遺忘週邊的事物時會變得如何呢?這鏡中的我是何等的無奈啊...

把鑰匙交給櫃檯的小姐,出了飯店門口沿著熟悉的路走向新光三越,經過興中一路時看到大大小小的花店,心裡想著這就是上次阿南同我說起的「花街」吧。隨便找了家燒臘店點了便餐,囫圇填飽肚子後走到百貨公司前,選了個可以看到人來人往的位子坐了下來,點燃身上僅存的一根煙。

『若不再買煙,這可是我最後抽的一根煙,那我可要好好享受!』心裡想著。當然這不可能是最後一支煙,所以我很快地吸完了這根煙。

眼前的人影一個又一個,過了又來,來了又去。

不知發呆了多久思緒被手機的震動拉回。

『不認識的號碼,要不要接呢?』心裡想著時手不自覺地按了接聽。

『小仕!』

對方第一句話就叫著我的小名,是熟人!話筒裡又傳來聲音,仔細聽了一下...

『阿雄?』不確定地問著對方。

『是我啦!』

對方的回答讓我確定了是我想的那位朋友。

『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納悶地問著阿雄。回國後換了手機號碼並沒有告訴高雄的這群朋友啊。

『是阿南告訴我的!你不夠意思,來高雄也冇通知一下...』阿雄告訴我如何得知電話後又不爽地發了几句嘮噪。

『你是講完未!』假裝生氣地斷了他的話。

『好啦,好啦,咁要出來?我帶你去好玩的地方。』阿雄興奮地問著我。

心裡想「好玩的地方」對這群朋友來說,還不就是喝酒粉味的地方。

『小仕?小仕?』阿雄見我沒回答,連喚了我兩聲。

『我在新光三越這裡,你來接我吧!』

『好,我一下就到了。』阿雄一說完,馬上就聽到切斷電話的聲音。

有粉味的地方對我來說並不吸引我,只是几年前就答應他們要去,卻拖到現在。去,只是屨行自己說過的話罷了!走到便利商店買了包煙,因為我知道他們抽的煙絕不合我...

聽到阿雄對老闆娘的稱呼,原來老闆娘是阿雄的表姐。

『王先生,第一次來是吧?我們這邊是不轉檯的...』老闆娘向我這邊靠了過來,不停地向我介紹這裡的特色。

向老闆娘笑了笑,轉而對阿雄使了個眼色。

『好啊啦.找几個水的來!』阿雄邊說著邊把老闆娘推出包廂。

『來,敬小仕!』阿雄吆喝著大家舉「罐」。

一次就是一個鋁罐,不一下已喝了三罐。

『好了!好了!』向他們搖搖手說著。

擦擦嘴角的酒,看著包廂的門打開,這時走進來五位小姐,穿的很少的小姐。若要描述的話,我只能說是用兩塊布圍著。雖然這不是我第一次進出這種場合,但這五位小姐的年紀應是我見過最小的,我猜!

阿雄叫了一位長髮的小姐坐在我身邊幫我開酒,等她坐下後,我挪了身子,不是我自視清高,而是我真的不喜歡不認識的女人碰到我。在酒店免不了要玩一些遊戲,看到阿雄手舞足蹈不亦樂乎,我也笑了出來。

『小仕,你也來玩!』小莊拉著我想把我拉上桌子。

『小仕不玩這個的。』阿雄見狀出聲說著,並敲了一下小莊的頭。

『阿雄,來!喝一杯。』大聲叫著阿雄。

電視裡播著『舊情也綿綿』的MTV,桌上小莊和兩位小姐正跳著脫衣舞,其他的人划酒拳的聲音此起彼落...

閉目緩緩氣,讓急灌入胃裡的酒能消化快點。腦中忽然想起第一次進出這種場合後和女友吵架的情形。女人多不喜歡自己的男人到這種地方,但有時為了工作卻也是無可奈何,必需應付應酬。在女人看男人通常會把這種解釋視為「藉口」,當然這也不能怪她們,畢竟在男人的世界裡有很多是女人無法理解的,就如同男人不了解女人為何總是莫名其妙地生氣一樣。

『王先生,我敬你!』坐在我身邊的小姐倒了杯酒遞給我,轉頭看了她一下,我沒記錯的話剛剛她介紹她自己的名字是「小么」。

乾了一杯後放下酒杯對她笑了笑,看了一下朋友們,小莊脫到剩下一件內褲了,那兩位小姐也只剩下一塊布,另一塊布被雙手取代。

『王先生好像不太愛說話?』小么問著我。

『還好!妳做這行多久了?』好奇地問著她。

『三個月!』小么說著。

『看妳年紀應該很小吧?』我又問。

『我十九歲』小么說著時用手勾著我的手。

推開她的手,對她笑了笑,這種場合的小姐的話只能相信一半,也許還太多了...

她好像也感覺到我的懷疑,不過她也只是對我笑笑。

滿桌的空罐,阿雄他們也喝了不少,我看除了我外其餘四人都倒了,小莊已貼在一位小姐的胸前醉死了。看樣子得叫人送他們回去,叫少爺請老闆娘來一趟。請老闆娘算一算酒錢時,老闆娘說阿雄已吩咐簽帳了。請老闆娘派人送他們回去後,我獨自坐著計程車回到飯店。

又得再洗一次澡了,泡在浴缸裡,腦裡想著那些小姐,五位女孩子都長的不錯,為何想作這一行呢?是為了有錢虛榮?經濟壓力?還是...

但若沒有我們這些人去消費,還會有酒店和她們這樣的坐枱小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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