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淇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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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幸福能定格

淇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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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hoto by Aaron Burden on Unsplash

在電視劇《義不容情》中,關海山飾演的富豪在女婿接管生意、孫兒出生後含笑而終,第一次看時覺得對方在最快樂的時刻死去,好可惜啊。其後,劇情發展到其孫兒被毒殺、女兒死於非命,我才意會到這角色能夠死在悲劇發生前,實在太幸福了。在他的認知之中,一切都是美好的,不必經歷錐心之痛。

一直到更多年之後,我才進一步感悟到,生死有命,有時候雖然心痛生命的早逝,但是當世界變得越來越可怕,我反而覺得那些早逝的生命不用見證世界的崩壞,也算是一種幸運。

別誤會,我非常熱愛活著的感覺,也不認為活著有多不幸。當然,活著總有機會經歷苦與樂,也許悲劇會發生,但也可能遇到精彩的好事,我還在期待著更多好事發生呢。

朱川湊人於《在白色房間聽月歌》的短篇小說〈鐵柱〉中,描寫一個全日本最幸福的小鎮,鎮民會在人生深感滿足的一天選擇死亡,並視之為“滿足死”。這是多麼不可思議的想法,誰會因為覺得太幸福而結束生命?誰又能確定這一天是人生的幸福頂點?除非已經預見往後的人生只會不斷走下坡吧,因為可以預見未來的人生充滿苦難,所以索性選擇在感覺最幸福的一刻離開人世,讓人生永遠定格在最幸福的時刻。

然而,凡事一體兩面,在成英姝的《公主徹夜未眠》一書中,一個因欠債而走投無路的角色因為自知今天活得比明天好,所以才有勇氣一直賴活著,因為活著的這一刻永遠比下一刻美好。

兩種想法對我來說也難以理解,塑造超出常理的想法也許正是小說家的才能。我只帶著常人的想法,不管身處幸福還是不幸之中,也沒有想過生命要就此定格。

如果幸福能定格,就讓幸福一直持續下去吧,我們都要活得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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