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迷濛中的「哈爾動城」
疫症肆虐下,國國封城,旅行?免談。
但是這夜,我遊台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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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跟母親來到台灣,與其去餐廳吃飯,不如跟她去逛逛夜市吧?
台灣有很多著名的夜市,但一時間我也不知道附近有哪些夜市可以選擇。打開手機地圖,位置顯示我正處於台灣板塊的右下角邊緣,是列車線的尾二、三個站的站置,這裡算是台灣比較偏僻的一角吧!台灣人真的好喜歡逛夜市,連這麼偏僻的位置,根據地圖顯示(以紅色圖點標示,地圖縮小,佈滿密密麻麻的小紅點),附近都有兩、三個夜市可供選擇。
決定好位置後,對母親說﹕「我們去夜市吧!」
「好。」母親一向很能遷就人,也許是遷就我,甚少說「不」,也很少說出自己真正的想法;很多時候,我只能靠猜的。是不是「好」,待會兒看她的反應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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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已經在門外等候,我決定好位置便一同出發。
「等這麼久,直接起行不就好了嗎?只顧着玩手機!」母親一臉不悅。看狀便知道她對夜市沒多大興趣,可是不去夜市,我也不知道附近有甚麼餐廳可以去——要好吃的,更重要的是,要既對她的胃口,也符合我對「在外地吃點不一樣的」的期待。我與她的口味一向大相逕庭,大概只有夜市可以同時滿足二人的口味。再講,我也不是玩手機,我只是為了不迷路,預先找好了方向再出發,她是知道的。「路在口邊。」這是她常常說的話,她就是不屑我甚麼也要在網上查找,覺得很無謂;而我也很討厭她常常花很多無謂的時間,去做一些明明可以準確快速完成的事。兩個人對「無謂」存有不同的定義,便帶來了爭拗,如同平日許多人與人之間的誤會與爭執點,也是由對同一事物有不同認知和理解所造成。多一點明白,便少一點爭執。
嗯,理性上我明白這一點。但當刻我就是氣,於是便以撒野般的態度駁回去﹕「等一等也不行啊?!你又不懂(路),我又不懂(路),去哪裡?!不查查看,怎麼知道?」
母親有時候,也挺會做人的。至少這一刻,她選擇沉默,不再跟我拗了。在外地,大家也不想把氣氛弄僵。要是平日,身處香港,說不定她也會撒野般掉出一句﹕「對呀!我不懂呀!你自己去,我不去了!我在家自己煮飯吃。」然後所有事情便可以告吹。(而我只有站在原地反白眼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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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樓後,因為夜市離酒店其實蠻近的,不必坐車,但我也不想走路,於是便提議踩單車過去。可霎時間,我也不知道在哪裡找單車,我只知道,在台灣到處都可以借到單車。我和母親二人站在路邊,我有點惘然地四顧搜索。就在這時,馬路邊的車輛在身旁呼嘯而過,只差一個身位左右的距離便可以發生無可挽回的悲劇,我連忙把母親拉回路邊,捏了一把冷汗。也就在這時,我發現這個城市的車子開得好快,非一般的快——就連電單車,也可以以一、兩秒的速度便由街頭飛馳到街尾。萬一不幸被撞,或者只是稍微擦身而過,真的不知道可以飛到多遠以外的距離,還會有救嗎?想到這裡,我立即又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馬路上,以一列行駛中的火車為中心,奔馳着各式各樣的車輛,火車以光速行駛,標示地點的位置寫着﹕「哈爾動城」。原來我現在身處的位置,叫「哈爾動城」!很卡通的名字,我立即聯想到宮崎駿的《哈爾移動城堡》,裡面不是有一座會移動的城堡,帶着哈爾和蘇菲攀山越嶺嗎;這列「哈爾動城」火車,也帶着這裡的居民和旅客穿越城鎮。我立即便愛上了這個地方——為着這浪漫、有趣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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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睡下去吧!
嗯,一直睡下去。
「我見我如無物 /我也非我 /與何人說起
神遊異境 /寫超生出世遊記」——《櫻吹雪》(唱﹕麥俊龍;詞﹕林夕)
但是不可以——
下午一時三十七分,胃痛把我從睡夢s中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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