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武汉市第四医院为例看中国医疗改革的困境和出路(72)
在武汉市第四医院,上级机构,保护伞及某些院领导的权力首先是一种诱惑,其次才是一种压迫。如果你跟我们走,你可以得到晋升,得到机会,得到物质回报,至少,你可以得到安全。否则,一旦有人敢于发表不同意见或主张,立刻会遭到恐吓或边缘化,他们甚至愿意让被恐吓者传播自己的经历,以期能借此扩散恐慌。恐惧无处不在,恐惧到了极端,良心和道义底线就被突破,走向顺从、麻木和绝望。然后,将那些最为服从的、也就是心理扭曲最严重的人提拔到领导岗位,他们无不狭隘、愚蠢和虚伪,但却能在医院里四处横行。
在武汉市第四医,一些情商高的聪明人则自我的集体化(加入帮派或团伙),意味着“1”溶解为“1/n”,个体放弃自己人之为人的整全性,隐身到一个集体当中成为其中一个“分子”,实现作恶心理成本极小化,从而加剧了医患矛盾和医医矛盾。
集体化的过程就是匿名化的过程——“匿名”意味着无需负责,而当一个人可以不对自己的行为负责的时候,他就不可能再为其负责。“自我的他者化”则意味着将自己转化为一个巨大系统中的一个功能性部件,这个部件可以是“警察”,可以是“医生”,可以是“官僚”,可以是“法官”,甚至可以是一个善于沉默的“观众”。通过集体坐标而不是“内心良知“定位自己,“我”就变成了“他”。“我”不再是有名有姓的人,而是“一个职业”。“我”也不再是有血有肉的人,而是“一个符号”。既然是“他”(职业或符号)在作恶,又“我”何干?
2017年,武汉市编制办确定医院名称为“武汉市第四医院”,保留武汉市普爱医院、武汉市骨科医院为医院第二、第三名称。包括武胜路院区,古田院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