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念 / 散文｜表面與內裏不一啊

很努力讓曲子打開我緊閉的心房

盡量忘情地跟着旋律頌出唱詞

歌手唱完後才發現我仍是那樣的空洞

狂野地搖擺着手腳只是掩飾我那被掏空的情感

為身旁的人和事投入發燒

到頭來 還是得出 繁華過後 盡剩虛無 的結果

努力讓自己的腦袋充斥着充實的無力感又是為何？

難不成是處於一人之境都要顧及大眾目光？

努力讓自己變得歡愉自己有是否真的歡愉？

被考試搓揉得快要體無完膚之際，是那樣的無心更無 力。奮力地把一字一句理解成自己的文字，將其吸收，但越吸收理解便越發覺是它在吞噬著我，不論是我的身軀心靈，抑或是僅存的精神和理智。

算了，先聽首歌，提提神吧！

就這樣，我腦袋麻木地觸碰著手機螢幕，熟練地打開那個音樂程式，隨機點開一首歌，叫做《重口味》。咦？是一首很激昂的歌曲呢，說不定提神效果不錯！

然而我的眼神凝固着，盯着前方，腦袋隨着音樂節拍激烈擺動，手舞足蹈的。旁人看起來還以為我吃了大麻呢。然而自己情況自己知，這一刻才發現音樂在很多時候也不能夠治癒自己，搖擺得再激烈的物理身軀也敵不過毫無波瀾的內心感情。這一刻才真正感受到何謂空洞。

越唱便越是空虛，身旁連人影也不見，內心煎熬難耐的感覺如煙般慢慢升起，左右前後互相交織。唉，通常在這個時候又會開始胡思亂想，什麼將來的路怎麼走，什麼生存意義，什麼無關痛癢的瑣碎小事都在此時驟然襲來。

想起某天在Instagram 上看見一則貼文，上面很簡單地寫着「IG越看越空虛」。真糟糕，竟然有共鳴了。

又忽然想起一句周星馳電影的對白「你有冇曾幾何時覺得空虛，覺得寂寞，覺得凍啊？」那時候只是笑一笑就過了，現在想起來還真的是悲從中來、悲從喜來。

終於明白周星馳電影膾炙人心的原因了，表面很歡喜，內裏其實蘊藏着陣陣傷悲。

也像世間上很多產品，包裝得很是精美，起初好像很歡喜。用着用着才發現，咦？怎麼貨不對辦呢？只憤怒或是嘆一口氣，感慨世間難道已經沒有存在一點人情味了嗎？以前還以為這種事只會發生在物件上，尤其包裝學之中。現在才發現連自己都是這樣，努力把自己包裝成一個樂觀主義者。嘩，其實悲觀得不得了呢。

寫完這一篇，當是一個自己的小休小閑，或是cheer up。有空沒事寫來的碎碎念，果然是鼓勵自己內心最佳的良藥呢？其實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考試，人生中還有成千成萬的考驗排山倒海而來呢，我這麼已經覺得空虛了？看來還是我的歷練不夠吧。

最後寫上這一句歌詞，

「別要驚！別要驚！願世下佈滿樽頸，這都市已吃夠血腥！」— 《黑擇明》｜陳奕迅｜林夕

#封面是一張看起來很灰心的夕爺 （笑）

共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