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鍊、相連
我的項鍊斷了,它不是一條普通的項鍊,它是全家人送我的金條項鍊,是我21歲的生日禮物。
我鬱悶了好久,或許是一週,又或許是一個月。忘了大概是多久,我才終於將思緒從斷掉的項鍊移開。
媽媽說:「走吧,陪媽媽到表姨的餐廳吃飯,媽媽約了客戶。」
望著桌上的項鍊猶豫幾分後,我拿起了椅子上的圍巾,裹住空蕩蕩的脖子。
久違出門,原來外邊的溫度和春天不在同一個頻道上,慶幸自己圍起了圍巾卻又為缺席的項鍊感到哀傷。為什麼要為此小事哀傷?我說過,它不是一條普通的項鍊。在我很難過很難過的時候,只要摸到長短剛好落在胸口的項鍊就會讓我一點一點拾起自信心。借助物件來增進信心,多麼不切實際,可它卻是陪伴我過四季的飾品,不,不僅僅是飾品。它更像是傳說中的神燈,雖無神,卻起到能安慰我的作用。
媽媽:「走啊,快點,我和客戶約3點啊,現在都快2點50分了。」
我摘下圍巾,抱在手上,向媽媽跑去。
到餐廳後,我自然地走到了櫃檯處向表姨打招呼,然後就坐在離櫃檯最靠近的餐桌。這時候,媽媽約的客戶也到了,他們坐在落地窗前,面對面坐著。此場景如此唯美,像一幅擺在博物館牆上的畫,而我像是嘗試臨摹此畫的窮畫家,用著最劣質的畫紙,卻還裝出學院派風格的架勢。
落地窗灑進來的光正好讓兩人暴露在逆光之中,我看不清楚客戶的臉龐,從他的肢體語言來看的話,貌似是一位風度翩翩的年輕人。將目光轉到手機上後,我就這樣安靜地坐在位子上,等待媽媽。
媽媽:「走吧,媽媽好了。」
正當我看得入神時,媽媽擺動了左手打斷了我。我才發現之前說項鍊斷了讓我吃不下飯、睡不好覺,看起來多麼像是謊言。我還是能夠出門看天空,吃飯滑手機,那先前的落寞又是演給誰看?
再一次摸向空落落的頸項,那裡曾有過我幻想的阿拉丁神燈,還有經常自我期許的陪伴。那只是幻想,但與它不是一條普通的項鍊好無衝突,就像現在是春天卻依然是低溫的氣候。
後,我挽著媽媽的手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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