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写过一点东西的
我把自己困在书桌前,"你一定要写。"我觉得辛苦,但我需要这种逼迫:我感到有一种棕色的感觉从小腹升起,慢慢攀上来。我试图把棕色的感觉别在耳朵上,它却随头发散落下去。
我的头发太短了。我的笔力太浅了。我的想法太少了。
这好像没办法辩驳。我想了想。我是来写字的不是来讲道理的。
当我写字的时候我在想什么……给自己定下这个主题的时候其实我很苦恼。我患有解离症——这不是借口——我不是需要借口——我只是想试着解释:我很多时候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那如果写字是为了让自己觉知到自己在做什么呢。我其实不是很喜欢觉知这个词,它让我想起有钱人做的灵性疗愈。但我觉得这个词确实很精确到挂住了当下
那就试着挂在当下,像一片悬而未决的叶。
那就先试着摇摇欲坠,恍恍惚惚,问而不答。做风做木叶做蚂蚁,只是在这里而已。
抓住几个瞬间。咨询师说的,让我学会辨别自己的情绪。但我总是忘记,我只是在情绪的湖中不说一句。我想起当我在真正的湖边,拼了命的要把眼前汪汪的流溪湖水刻入记忆里。我记得我刻录得不错,现在想起来,它静固它流畅,聚在一起又分离,光点纤细又闪亮,像潮湿的海盐。
我明明知道我抓不住瞬间。我总是在旅行还没结束的时候伤心。
好伤心,我只是在刻舟求剑而已。
但写文字应该是好的那种刻舟求剑,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