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靜止》#458 該被遺忘之地(六十二)

韋浩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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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空不知怎的氣憤起來,這既不是他自小有所認知的情緒,也不是情感復甦後便有的感受,然而那些都不是他此刻的考慮。又或者該說,此時他的思考,似乎暫停了下來,他的說話,純粹由情緒主宰!事後回想,小空自己也給嚇了一跳。然而,當時的那個瞬間,他只覺得想要女生把剛說的話都給收回去,極不願意女生對他……與阿流竟有著那樣的想法!很久之後,他知道這叫「不甘受屈」,因被重視的人猜疑,為著不被信任而感到委屈……

  「別弄錯了!」

  小空不知怎的氣憤起來,這既不是他自小有所認知的情緒,也不是情感復甦後便有的感受,然而那些都不是他此刻的考慮。又或者該說,此時他的思考,似乎暫停了下來,他的說話,純粹由情緒主宰!

  事後回想,小空自己也給嚇了一跳。然而,當時的那個瞬間,他只覺得想要女生把剛說的話都給收回去,極不願意女生對他……與阿流竟有著那樣的想法!很久之後,他知道這叫「不甘受屈」,因被重視的人猜疑,為著不被信任而感到委屈……

  莫說小空一個十二歲的小少年,就算阿流這個已活了不知多久,近乎全知全能的奇人,抑或原本就比同年的人要成熟得多,也聰敏得多的女生,都對小空此刻展現出來的反應,一時之間只感莫名奇妙。

  「別這樣……」

  這是女生直覺得出的自然回應,只想安撫小空。不過若誰來問她為甚麼這樣,她那個時候肯定是給不出任何答案來。

  「這樣是那樣?總之……妳這樣想,問題很大呀!」小空盡可能平靜下來,試圖利用所知道的詞彙來說明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卻發現這竟然有困難!

  「你們……繼續單獨談一會如何?」

  颼——

  阿流似懂非懂,卻得裝出一臉諒解,擺出一副年長的「過來人」神態,拍了拍小空的腦袋,留下這樣的一句,就消失無蹤……

  「透過『小交流』來看……很神奇!」女生驚訝的說。

  小空也做著同一樣的事,透過掛耳頭罩,把阿流戴著的那副『小交流』上鏡頭所視畫面給調出來。

  然而,他沒有像女生一樣忍不住感嘆起來,甚至根本沒把女生的說話聽進耳裡!

  不是因為他心裡還有氣甚麼的,哪怕放任自己,他也未必懂得如何把那份委屈更多的表現出來。他之所以沒有答理女生,純粹因為,他反應不過來!

  投影到腳下空地上的屏幕,原本顯示著的,是小空準備了很久的地圖。此刻所見到的,地圖縮小到了一個角落,主要顯示的部分則分割成兩部分,都是通訊的另一頭,是阿流與女生『小交流』鏡頭所視的畫面。

  女生一身白衣,似乎一直在走著。從她四周的鏡面倒影上,都能看見她的一步一步的前進……

  阿流那邊則看不見阿流本人,卻有著與女生身處環境極為相似的影像!

  瞬移的時候,移動中的無論是誰,視覺上都只是一閃而過的白,而且那極大可能只是光影在超脫光速下留下的殘影錯覺。所以,從來沒有誰知道,在瞬移期間真正經歷了些甚麼,又會是身處於怎麼樣的景象當中。

  阿流是這世上唯一一個或許知道的人,然而他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然而,此時此刻,透過「小交流」,接收到的影像,相對於人的視覺而言,更為無限接近於客觀的觀察。同時,由於觀察點超常速度的移動與四周環保之間產生了極大的對比,讓所視影像自行切換成類似錄播的狀態。就像人們站在地球表面仰望星空那樣,由於宇宙一直超光速膨脹中,每顆發光的星體其實都在超越光速的遠離地球,人們所能看見的只不過是光的殘影。看得見,但卻遠非實時的情況。

  於是,「小交流」鏡頭錄播下展現出來的,變成一種沒有經由人腦任何調整的觀察影像,顯示了更接近真實情況的畫面!

  鏡面……縱然倒影中只能看見一團模糊的藍光,但那種觀感就是讓小空確切的知道,周圍的是鏡面一樣的環境,就似一所長條形狀的鏡房,或是以鏡壁造成的長通道。無法單靠目視的觀察測量出通道的闊度,因為鏡像產生了距離感上極為嚴重的錯覺。而那團藍光,小空知道,就是身穿藍色隨身服的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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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浩川韋浩川 StanMiracle。 小說人、自由寫作人、電影編劇。 無可救藥的雙魚座。 出版過廿來部小說。 電影《廉政風雲-煙幕》(2019)編劇。 相信「不被祝福,始終走到最後」! 盼能一直以文字奏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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