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洗澡才支離破碎

我的身體好累，有好多話想說，卻不知道從何說起。我不想要寫什麼很厲害的文章，我只想要好好說說話，沒有任何包袱地，好好說說話。

今天是個難得獨處的日子，我突然累得不知道要做什麼，沒有洗澡就躺在床上。說得好像很了不起，其實我平常的生活也不怎麼累，已經半年了，沒做什麼事，在家耍廢，偶爾出遠門玩。我一直告訴自己，這是一種練習：練習什麼都不做，練習不因效率低下而焦慮。跟四年前不一樣的是，我不再因此而罪惡，也不會給這段沒做事的時間披上光鮮亮麗的外衣，反正我就是沒在做什麼，隨便你怎麼想好了。

我以前也寫過文章，但我總是想寫的很有邏輯，不能有贅字，不能有語病。

我好累，最近常常不想活在現代社會裡，因為在那裡我找不到自己，即使在那個乍看甜蜜的平衡裡，我也過得小心翼翼。灑脫，我記得有人這樣形容過我。有很多人說我很做自己，是嗎？

兩年前我一直告訴自己，我是變了，變得更社會化，變得不那麼自己。但其實回頭看，我也許從來都不怎麼做自己。你說什麼叫「做自己」？如果是兩年前，我一定會花另外的1000字去討論定義，但這不是現在的問題。我感到支離破碎，我是支離破碎的，我是誰，我已經回答不出來了。

唉，沒有邏輯。

記得2019年，我寫過一段話，大意是「以為自己已經很了解自己，結果還是不斷地發現新的面向、新的個性，人生就是這樣，千變萬化，才充滿期待」，那個時候的我大概沒有預料到，每年的我，認識每個新的面向的我，都像是個paradigm shift，沒有堆疊累積，沒有更了解，只有跌破眼鏡。但好險只有上帝視角才有跌破眼鏡。

我是誰？你好奇嗎。為什麼我會有慾望想要找到答案，為什麼支離破碎讓我感到不安？

我真的支離破碎嗎？如果你是早上來問我，我不會這樣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