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1221
記,20161220,終於的質疑與批判,這不相容的世界與不溫柔的自我。
對,這真的是崩潰文了但我不會說真正崩潰的在哪裡。
【勇敢世界】
這是那天去臺北當代藝術館看到的一個展叫勇敢世界,其中一展間就是這樣一個鋪滿乾草的暗室,作者想表達什麼我不管,志工跟我說,脫鞋子就可以踩上去了。
忽然得廢好大的氣力才能止住淚。
默默踩在乾草堆之上,我只是靜默地、往黑暗深處看去。
赫然動容於稻草所給予的無比寬容與服貼。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但我找不著光明。
【低語】
那天上臺北,禮拜五擁擠的新北耶誕城,閨蜜問我是不是怎麼了,我想了很久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甚至應該說不自覺自己怎麼了,只是重複著那樣相同的語句:「我們都是某一稜角與世界模子不相容的人。」
台大女九的夜色,我仍舊描摹不出那情緒的形狀,只是覺得易於去感受、易於感傷,以及我們重覆呢喃的那句呢喃:「我們都是極幸運之人。」
禮拜六的星空,其實我極想躲進程璧的聲音及光陰裡,宿醉天天,用回憶買醉,就不要出來。女皇爵的6.2%只是開胃,需要更溫暖的酒去敲醒著易碎的世界,重覆壓低嗓子:「當一個人開啟百分之百的觸角在感受這世界。」
我承認,禮拜天草草的戲劇課真的就這樣被我草草地犧牲掉了。
尚不確定流離的波動是什麼,我還在探詢紊亂的價值裡那一點點脈絡——我只想躲在構築的繭裡,但究竟什麼建構了繭?
【如果只是一連串的__】
回高雄了,爆炸的一連串__(考試只是事情之中的幾件),依舊動亂在一切邊界與界線的那一觸即發的深淵懸崖。幾度的分子,重組著空氣紊流中的動力學公式。
還是一樣,組織、解剖、胚胎、生化、刻牙,以及更多更多忘卻該怎麼用言語訴說的言語,瑣事在軌道上繼續切痕著壓跡。
我開始變得無語。
還是一樣,研究所的性別名著選讀、中山的社會學報告,他們晃蕩著人影、跳動著時間軸,我卻抓不著視覺暫留的那零點三微秒。
那忽然變成一種極盡所能才稍稍可用言語描述的感覺,很多很多東西交錯著、交錯著,交錯成無已名狀的輪廓、然後嘶吼著要我接受、要我把自己溶進溶液,像鐵水鑄入模型般理所當然,卻痛苦不堪。
接受什麼、該接受的?
如果什麼,變成只是一連串的...什麼?
【勇氣的護胸甲】
「我覺得現在的我很滿足,可以偶爾讀點我喜歡的社會學。」記得這是幾個禮拜前、幾個月前我說的,我如此評斷著我的大二生活。
但我憑什麼、憑究什麼,去描述這世界的模樣?憑什麼覺得滿足就是真的滿足?
在我連自己的倒影都模糊之時?
今天讀到《茶室交易》的「正義的護胸甲」,但我不過「勇氣的護胸甲」。
用這護胸甲,擁護我混亂不堪的自我。
我到底***的憑什麼樂觀、憑什麼勇敢?
曾有人說我是極盡悲觀之人,但我不對誰輕易表露,從未。別人看到的我永遠只會是護胸甲下極盡充實、極盡勇敢、極盡樂觀、極盡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極盡擺脫自己所厭惡的那些虛偽或勢利。
我不輕易落淚,上一次已經是半年多前的事了吧。
因此竟久而久之有人覺得我是極盡溫暖之人,為身邊每一張愁容帶上笑靨。
因為我總是、總是,為極大與極小,為每一件事傷感。為自己的不相容、為自己被擺放一年多卻仍陌生的環境等等之類。
【只是這樣的乾草堆】
或許或許,只是這樣的乾草堆會讓我質疑、會讓我落淚。
會讓我批判這樣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