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鱷魚把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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粒史學加000005《史記》卷一〈五帝本紀〉05

鱷魚把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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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帝居軒轅之丘,而娶於西陵之女,是爲嫘祖。嫘祖爲黃帝正妃,生二子,其後皆有天下:其一曰玄囂,是爲青陽,青陽降居江水;其二曰昌意,降居若水。昌意娶蜀山氏女,曰昌僕,生高陽,高陽有聖惪焉。黃帝崩,葬橋山。其孫昌意之子高陽立,是爲帝顓頊也。

關於這段內容,其實以「氏」這個稱呼是地緣關係的角度來看,居住在軒轅之丘的黃帝應該稱為「軒轅氏」才對。而他後來娶了西陵之女嫘祖,生下了兩個孩子─玄囂與昌意。後來,黃帝的孩子昌意娶了蜀山氏女昌僕,生下了高陽。而後來繼承「帝」這個稱號的,則是黃帝的這個孫子─高陽,他也就是顓頊。

試著把這段內容用新石器時代後期的那種「部落聯盟時代」的情境來想像一下,我想被司馬遷以及戰國時代的人美化成「帝」的這個稱呼,應該就是當時「部落聯盟的共主」吧!不過,為何黃帝的這個「帝位」,也就是部落聯盟的共主之稱,後來是由孫子繼承呢?從文字上來看,似乎黃帝活得滿久的,直到黃帝離世後,或許僅剩下這個孫子還在?又或者這個孫子正值壯年,最適合領導各部落?這些就不得而知了。

但這段文字令我感到興趣的是:古代的婚姻狀況。黃帝與嫘祖看來應該是不同的部落吧!從文字敘述來看,一個是「軒轅」部落的領袖,一個是「西陵」部落的女子,看來應該是不同的部落才對。但黃帝的另一個兒子「昌意」,娶了蜀山部落的女子「昌僕」,兩個「昌」字輩的人結婚,總讓人會聯想到會不會有血緣關係。之所以會想到如此聯想,是因為「同姓不婚」這個觀念直到周代才慢慢成形。

根據《國語‧晉語》的記載:春秋時代有個名為叔詹的大臣曾經勸諫過國君「同姓不婚,惡不殖也。」看來在這之前應該還是有不少同姓之間通婚的狀況,甚至導致家族血脈中斷,才會出現這樣的建議吧!

在古代那個部落之間接觸不頻繁的時代裡,或因為選擇較少,或因為要保持血統純正(像是古代的埃及),因此會出現同血緣之間的通婚現象。黃帝貴為部落聯盟的共主,與其他部落的女子通婚應該是很合理的,至於黃帝的兒子─昌意,他並沒有繼承這個共主的地位,是否能與其他部落女子通婚就不得而知了。因為「婚姻」在古代與愛情並無任何關聯,這是一種為了讓家族或是部落繼續延續的一項制度。後世人總喜歡用現代的自由戀愛來描述古人的婚姻,甚至創造出很多美麗的佳話,但其實這種因為戀愛而結婚的事情,在古代反而是很少見的。所以,這段文字讓我聯想到了關於古代婚姻,以及部落聯盟時代的共主這兩個議題,這就是重讀這段文字的小小收穫。

另外,這段文字中出現的嫘祖,並沒有提到養蠶,倒是讓我有些小小驚訝,因此隨手查了一下,關於嫘祖養蠶的事蹟,才發現竟然是直到《隋書‧禮儀志》中才提到「後周制……,進奠先蠶西陵氏神。……」文中的「先蠶」則是指嫘祖(西陵氏神),沒想到嫘祖養蠶繅絲的故事竟然這麼晚才出現,則是這段文字給我的一個小小發現。但也因為查到了《隋書‧禮儀志》才發現原來史書中有這麼多極其枯燥乏味的內容,看來接下來讀史書之旅,我應該會考慮跳過這些典章制度的部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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